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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如意正趴在一樹生長著茂密枝葉的楊樹上,一襲重紫衣裙隱於黑夜,默默地將這一晚的趙宮盡收眼底。
她其實是有些無奈的,本以為眼瞅著這一出夾雜著宮鬥與武俠戲碼的言情劇已經演變成了歷史正劇,不由得唉聲長嘆。
被囚的皇帝
這一場宮變,把她既定好的一切一切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甚至那尋了多年如今已經到手一半的人,也又再次失了線索。
如意覺得,這一晚如果自己不撈點本錢回來,那可實在是太虧了。
可這本錢如何算呢?讓趙皇把孟賠給她?恐怕對方賠不起!
讓趙皇把宮纖繪送給她任她質問抽找?恐怕他一來捨不得,二來,也做不了這個主。
因為此時的趙皇已經被一群將士圈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他是坐著,卻已然沒了那股霸王之氣。
如意想起,這皇帝在去找繪妃時就曾說過,今晚總覺著心神不寧。
想來,在有大事將要發生時,當事要就算無所知,也必會有所應。
這就是那所謂的第六感吧!
趙皇其實本就沒有太多的帝王之相,待人彬彬有禮,待那宮纖繪一臉深情。
這個看上去帶了八分儒雅的男人,更像是一個私塾館的教書先生。
所以,當他被囚,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甚至連最基本的悲憤都沒有。
只是明顯的疲憊籠在面上,顯得整個兒人都陰霾下來。
身側不遠處,他的那個已經被尊為太后的結髮之妻正以一種凌人盛氣傲然而站。
大殿之前的廣場上,包括禁衛軍和護國軍在內的將士跪倒一片,千歲之聲不絕於耳,聲聲擊在趙皇那顆將死的心上。
是的,心死了。
他的髮妻和他們的兒子聯手把他的心給傷死了!
可這死卻不是因為他們的謀權篡位,而是因為在那皇后的另一邊,宮纖繪正跟他一樣被一群人囚著。
很明顯的,待遇沒有他的好。
狼的特質
那樣好看的一個女子,此時發也散了,衣衫也亂了。
本來就穿得不是很完好的衣裳,被這麼一扯弄,就也跟沒穿差不太多。
大片雪白的肌膚散露在外,從上到下,縷縷尺斷。
可她卻不能為自己遮擋遮擋,因為雙手都被人惡狠狠地向後束著。
趴在樹上的如意將這一幕幕都看在眼裡,有皇后那勝利的傲氣,有趙皇那疲憊又擔憂的無奈,還有……宮纖繪那一雙四下搜尋的雙眼。
如意總覺得她是在找什麼人,在這種時刻,那種目光帶著期待,還有急切,還有那麼一點點不解。
她的目視能力極好,特別是在這樣的夜晚,只要精力集中,便會有幽綠幽綠的光自雙眸中泛出。
很美,但卻不屬於人類。
那是狼的特質,那種生存在山林裡的白狼,一到了夜間便雙眼泛綠。
於是,原本該是目視範圍之外的景物,便也可以盡收眼底了。
所以,宮纖繪眼眸的一轉一動,無一逃過如意的直視。
甚至對方尋的太急之時,她也會跟著往周圍看去。
可所及之處,全都是一片黑壓壓的黑甲將士。
“你這女人!”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是那前一刻的皇后,現在的太后。她說:“繪妃,你入宮的十年,本宮自覺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皇上寵你,本宮不羨不妒。皇上與你慪氣,本宮甚至會幫你勸著。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奪我啟兒的太子之位。你肚子都還沒鼓起來,就哄著皇上立下遺詔,讓你所出之子繼承皇位,這樣的事,叫本宮如何能再一忍再忍!”
接應的人來了
女人說得聲嘶立蠍,到了最後,竟是一巴掌往那宮纖繪的臉上甩去。
啪地一下,落下數道指痕。
可被打之人卻渾然不覺,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還是在不停地尋找。
那種尋找越來越急切,幾乎都不再顧及旁人。
終於,女人眼睛一亮,直奔著某一方向露了喜色來。
如意疾速望去,但見得黑甲軍中突然竄起一人,那輕功展得極好,完全不似有重甲在身,十分靈巧。
但聽得宮纖繪大喊——
“二叔!你可算是來了!”
譁!
現場一陣譁然。
誰也沒想到在護國軍裡竟有宮纖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