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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玉華靠近,它們會主動避讓。
善芯和她靠近,它們也只是原地不動或者只做阻攔,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傷人。
但今天不同!
今天的如意是報著“就想讓你們傷了我”的心態去硬闖梨花陣的!她就是想要這些梨花配合她來完成一場苦肉計,這才針尖兒對上了麥芒,被打了個遍體鱗傷。
玉華的話一邊說著,一邊伸過手去,將如意身上的那方薄毯再展開些,將下面完全真空的女子嚴實蓋好。
如意就看著他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落下,舉手間,那股能迷死人的氣質一直籠罩在兩人之間。
她想,若不是早知道自家師父實際上是哪副德行,怕是也該被其迷得神魂顛倒了吧?
可她知道真正的玉華是什麼樣,也知道這種溫雅的氣質不過一個表面而已。
但是不管怎樣,他的好,卻是真的。
“師父……”終於呢喃出聲,面上早已收起那副不著調的嘻嘻哈哈。
一聲師父,叫得讓人心碎。
“師父,對不起。”她再輕語,誠懇道歉。“如意給您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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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本王去睡了!大家晚安!麼麼~
僅僅一座天玉山,不該是你全部的…
玉華沒吱聲,只是盯盯地瞅著她。直瞅得如意懷疑他又要動手打人時,這才扔出一句:
“我不是氣你學藝不精丟我的人!”手裡的藥瓶放到椅子上,再回聲長嘆,道:“我氣的是你怎麼就這麼倔?他不要你就不要你!不見你就不見你!你巴巴的找他幹什麼?”
長的好看的人,生起氣來也好看。
如意就這麼瞅著玉華,有那麼一瞬間竟就在想,是啊!我還巴巴的找他幹什麼?就這樣活下去,不是也挺好?
可這心思一起,卻又被心底的固執生生扯回。
於是再開口,卻是道:
“我也不知道找他幹什麼呢!”話間,滿帶著元奈。“只是覺得這個人不應該就從我的生命中憑空消失!他把我從森林中帶出來,說好了永不相棄,可是為什麼才一轉眼的工夫,那些話就被遺忘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玉華再開口,語帶斥責:“天下萬事,如果都去求個為什麼,那人這一生就什麼也不用幹,一直忙著追逐就夠了!如意你得明白,有些事情註定了只有開頭沒有結尾!它甚至連過程都不讓你有機會仔細品讀,就那麼匆匆而去。所以你要學會放棄!對那些棄於你、不顧於你的人,要學會放棄!”
玉華起身,將空藥瓶和椅子重新歸位,再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只道:
“我雖然明白你這麼拼命的練輕功是為了什麼!但僅僅一座天玉山,那不該是你全部的人生!你可以去攀,但攀上去了,便也罷了!如再執著,就是你自己傻。我言盡於此,其它的,你自己想想明白!”
為師幫你報仇吧
這是玉華很難得的跟她好好說話,如意竟覺得自己像是撿了很大的便宜!
不由得歪過頭,衝著自家師父拼命眨眼!
本來一臉嚴肅的人瞧她這副模樣,便又皺了眉頭,正想出言斥她沒個正經,女子卻又一下子把頭重新別了回去。
他那一聲罵止於嘴邊,人卻已一門口了。
本應該直接跨步而出,但一頓間,卻還是道:
“罷了!蕭家的債為師助你一臂之力吧!但你要先養傷,徹底恢復之前,不可以離開普普島!”
話說完,再不停留,甩門出屋。
房門“砰”地一聲關起,如意也跟著長嘆一聲,再又緩緩閉眼。
玉華所講的那些道理她都懂,甚至有一些比他還明白。
這八年間,有的時候她也會勸自己,人家不想見,那就不要見了。
這樣苦苦執著,保不齊還惹了對方的厭煩。
但有些事情就是沒有辦法心隨所願!
更何況,卿如意看似散散慢慢神經大條,對很多事情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這樣的人一旦對某些事情較起汁兒來,便不會輕易放棄。
而且,關於那個孟,她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還有很多事情她不懂。
比如說蕭家,比如說宮家,再比如說……為什麼她總會覺得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眼神中會流露出一種虧欠。
說到底,其實也不是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