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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本就與宮家人有大仇,礙於中間還夾了個如意,他這仇就一直都沒報明白。
這小子跟著如意這些年,也學聰明瞭,知道這事兒跟如意說沒用,便琢磨著去找玉華。
雖說他平時對玉華那是恐避之而不及,但關鍵時刻他還是知道誰最管用。
就比如說宮奎天天來找如意商討的那個什麼軍事,如意雖然也是煩的要命,但多少還會礙於面子等原因,不跟他翻臉。
卿如意的弟弟,誰敢管?
不過玉華可不一樣!只要他跟玉華在討厭宮奎這件事情上達成一致,或是自己的遭遇和心境能夠得到他的同情,那這一切就都好辦了!
於是,他樂巔巔兒的去找玉華。
如其所願,對於宮奎對如意的“糾纏”,玉華也到了不再耐煩的邊緣。
蕭爍的一番苦口婆心,終於讓那玄衣公子點了點高貴的頭:
“行!既然我們都煩他,那就讓他在咱眼前消失吧!”
玉華所說的讓宮奎消失,便是指再不讓他進到這院子裡來。
其實蕭爍在想,若依著玉華本來的脾氣,怕是會直接動手撕了宮奎。不過現在好歹還要顧及著如意,太過份的話壞了她的大事就不好了。
於是玉華讓蕭爍在城裡的各種樹上折了兩大捆子樹枝來,就利用這些樹枝擺了個陣法。
陣法是依著梨花陣第一式所擺,十分簡單……呃,當然,是對於他來說十分簡單。
蕭爍起初還不明白這些破樹枝橫七豎八地扔在院子外頭有什麼用,問玉華,他也不說,只是一伸手把人拎到院牆上坐著,然後指著正從一個方向往這來快馬奔來的宮奎,說:
“等他到了,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少年雖然不明白這些樹枝該如何把人攔住,但對於宮奎要倒大黴這件事情卻是深信不疑!
因為他知道,這人啊,一旦讓玉華瞅著不順眼,那基本上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一邊想一邊抹汗,心說好歹有如意這層關第,自己跟他也算並個親戚,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啊事啊!
想著的工夫,那宮奎已經到了近前,利落地從馬上一躍而下,馬上就看到了這一地枯枝。不由得厲吼了聲——
“怎麼回事?主上的院子門口為什麼不打掃乾淨?”
大街上有巡士的兵將聞聽此言皆趕過來看,一見這場面,一個個兒又都不出聲兒。
之前蕭爍在這一整條街上掰樹枝,他們可都是看見的。眼下這些樹枝又出現在他們自家門口,保不齊就是那小子一時高興扔著玩兒!
卿如意的弟弟啊!誰敢管?
樹枝陣
“都掃乾淨了!本帥一會兒出來要是還看到這些,你們都給我去領軍法!”
一聲吼扔下,人抬腳就要往那些枯枝上踩去!
坐在牆頭兒上的蕭爍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等著他“嘎吱”一聲踩上去之後再“哎喲”一聲趴在地上!
樹枝君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就在那宮奎的鞋底剛剛往上一觸時,滿地的枯枝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樣,竟在一剎間全部立了起來!
不但姿勢變了,就連位置也在不停轉移!
那些被重新賦予了生命的樹枝活躍得跟普普島上的梨花樹一般無二,越轉越快,漸漸地在宮奎四圍傳成了一個圓圈,讓他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都無法成行。
宮奎也腦了,猛一跺腳,照著那些樹枝就踩了上去。
蕭爍一咧嘴,就見得那踩樹枝的人就跟踩了刀子一樣,“嗷”地一聲就叫了起來!
很快便有暗紅的鮮血從鞋面兒上染上,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那些樹枝馬上就瘋了!一聞到血腥之氣,就好像成街的乞丐共同看到了一隻扔在地上的大肘子一樣,一下就瘋擁而上,直撲向宮奎的鞋面,把那人的受傷的腳纏得像個粽子。
若只是被樹枝包纏,那還算不錯。可偏生那些枯枝擺在地上的時候是枯枝,可一接觸到人,立即就變成了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往肉裡颳去。
宮奎痛得“哇哇”亂叫,旁邊的將士想幫忙,卻又被這駭人的場面給嚇了住,一時間,竟誰都不肯上前一步,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宮奎哀嚎!
終於,從院牆頂上傳來立不住的笑聲,眾人抬頭一看,只瞧得卿如意的弟弟還有卿如意的……咳,相好的,兩人正並肩坐在牆上,笑嘻嘻地看著下面受傷的宮奎。
宮奎心裡有數,他早在第一眼看到玉華時,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