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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洗腦了
所以,國不國庫的,早晚都是她的東西。
如意為媚兒這樣的想法笑得幾乎彎了腰去,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再回頭看她時,很想跟她說趙國能不能勝了孟,那還是不一定的事呢!
也想要嘲諷一番宮家,跟她說就算到時候拿了天下,讓不讓她做在龍椅上,也是不一定的事呢!
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轉了一個方向。那句一直以來都在如意心裡存著的疑慮就這麼說了出來——
“媚兒你才多大?跟我差不多?十五六?嘖嘖!我真不明白你心裡哪來的那麼些仇恨!姜國破宮時,你還沒出生呢吧?那些事於你來說不過是大人們口中的故事而已,你何苦為了一段故事讓自己終日陷在仇恨裡?而且我聽說你也並非宮家人,不過是當年一箇舊部的孫女。你父母是沾疾而亡,與戰爭也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如此期待復國……沒有道理呀!”
這話說完,如意馬上就知道一定是從來也沒有人跟這個女子說過類似的話。
因為在媚兒眼中一直都存在的一種堅定的目光一下子就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越來越甚的疑惑。
她其實有些後悔就這麼明明白白地撥開一直籠著對方的迷霧,復國,宮家給予這些人的一個強制的信仰。
就像洗腦,也有點像是夢遊。
這些人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她們接觸不到別的,周圍盡是與之一樣存有復興姜國夢想的同類。
如今突然殺出了一個卿如意,突然她還如此清楚地給她指出了人生的另外一個出口。
媚兒的確是迷茫了!
索然無味的新年
腦中那個從記事起就存在著的陽光大道上,突然被人灑了陰雨,讓她開始辨不清方向,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處走。
但畢竟宮家的努力做了十幾年,如意可以打亂一時,卻沒有辦法只用短短一番話打亂一世。
媚兒短暫的迷失也只維持了一下下,很快便又恢復過來。
而後,就好像根本沒有聽過如意剛才的話一樣,又再開口,說出來的還是之前那句——
“趙國的國庫早晚是你的,何必急於一時!”
如意苦笑,繼而放棄。
只搖搖頭,便又轉身離開。
她不是救世主,沒有責任去拯救那些被宮家洗腦之人。對這個女孩雖心生憐憫,卻也不願在這種時候與之糾結該怎樣規劃人生的問題。
該說的話她已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對方能夠想通,她也許會發發慈悲,把人從這復國的苦海中救離出去。
但若人家本意不願,她是不會再去強求的!
……
這一個新年過的索然無味,蕭爍在不停的回憶當初,回憶他那些當蕭家最得寵的小少爺的日子。
他不說還好點,這麼一說,連帶著如意也跟著懷念起來。
說起來,在蕭家的那八年時間,的確是她來到這莫名的時代之後過著的最享受的日子。
蕭老爺和三夫人待她好的沒話說,以至於她後來雖跟著玉華學武,可到了大年,還是要大老遠的從普普島出來回到蕭家。
三夫人變著法兒的給她做新衣裳穿做好東西吃,可是一眨眼,好日子變成過眼雲煙。
她連回報都還沒來得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個家,就在一夜之間散了。
前往青圖
後來蕭爍哭,她也只能把他攬在懷裡,無聲地安慰。
……
一個月後,又有戰報送到如意手中。
這一次到是有些新鮮,那上面說趙孟雙方已在青圖城拉開陣仗。趙攻孟守,大戰一觸即發!
如意以手拎著那封戰報,自想了想,然後突然咧嘴一笑,再對蕭爍說:
“我們是時候去看看了!”
少年偏頭問她:
“看什麼?”
如意答:
“去看一個老朋友!”
……
如意是在接到戰報的第二天早上出宮的,帶了蕭爍,還帶著一大堆她從趙皇那裡搜刮來的珍寶。
趙皇親自相送,給她們弄了一輛很舒服的馬車,再要趕車人時,她卻點了媚兒。
那女子不明白為何一定要她去趕車,但如意說,我既是主子,就沒有你問我要理由的資格。
於是,一行三人,用了十五天的時間,直達青圖城。
青圖大營那邊,由宮奎親自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