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3/4 頁)

揀了大便宜……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御花園中，欣賞著冬日的雪景中傲人的梅花，雪靈花……

夜幕降臨，宮中靜悄悄……

只有一個穿龍袍的小胖子，端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地避開眼線鑽進漆黑冰冷的防空洞中……

軒轅小寶順著那微弱的火苗到洞中央，看著正對著十八羅漢跪著面壁的爹爹，動了惻隱之心。再不濟，那是人親爹，鐵定不能他睡著，爹跪著。他吃飽，爹餓著……於是，帶了一大堆剩菜和糕點溜進來……

“爹爹，爹爹……”

“寶貝兒子？”

“爹爹，你看，我給你帶好多好吃噠！”軒轅小眼睛向洞外瞄，生怕被誰發現，“你快吃哇，別叫娘看見……”

“球兒，你真是爹的貼心小寶貝。”風流邊吃，邊撫著他額頭，心念，幸好有個兒子幫，不然真被餓死……三日不進食，不死也褪掉一層皮……

“你跪著，快跪著啦，孃親看到會罵的。”

“親她睡了，不會看到的！”

“萬一被孃親發現，球就要陪爹爹一起跪，就沒人送飯來了。”軒轅小寶的眼睛賊兮兮的，一個勁向外瞟……

“寶貝，做皇帝怎麼樣？爹教你的武功有沒有練好？”

“練啦，但是飛刀……”爹的技，騙他練不好，哥哥都練的好棒。球球有點不滿地撇嘴，風流見之，握了握他手腕，“你看，寶貝你的胳膊都快趕上爹的了。以你這程度，還能飛的起來，飄的起來嗎？”

“呃……”

“來寶貝，聽爹說——”風流鮮少慎重地凝視軒轅小寶，“減肥吧！”

“啊……”

“你一屁股快能壓死小六了，再不減肥，飛刀絕技失傳了。”練飛刀，要身子輕。討女人，更要有身條。看他兒子這胖的，愁的他眉梢多幾條皺紋……

忽然，洞外傳來一聲巨響，風流忙將東西全翻倒進火中……

“快，快藏起來兒子，你孃親來勘察了！”

“啊……”

“不是孃親，是我啦！”路青雲也端個木盤，走進洞中，將香噴噴的東西遞到風流面前，“二爹爹，這是我偷偷從御膳房偷的，趁娘沒來，快吃……”

“雲兒，二爹沒白疼你。”風流又重新吃起來，有倆小寶貝給他護航，蹲洞面壁的日子，似乎也不難過……

“球球，怎麼不睡去？明天上早朝，你又打盹？”

“哥，你幫我做皇帝嘛！嗚，好難，要起早，還要聽唸經……”

“不，我要學爹，做一代能相。”

“爹爹，我們換好不好？”

風流眉梢一挑，如月般浮現的光環，刺入他眼底，“寶貝，你不做皇帝，爹怎麼逍遙？怎麼陪你孃親？不陪你娘，我又要被休。爹老了，乖，將來會是個好皇帝，你先減減肥，爹的腿快被你壓斷了……”

“球你快起來，被娘看到，我也要陪跪！”雲兒將球球向外一拉，不准他偷懶……

“啊——”

“別喊，被娘聽見，我們死定了。”

“哥，我要尿尿……”

“出去尿，別耍花樣。你的小心眼，我清楚的很。”雲兒如今已出落成個小帥哥，要模樣有模樣，要腦子有腦子，書法繪畫，占卜天象，勘透人心。熟讀百書，掠通音律，可謂是四通八達。才小小年紀，便斬露頭角，再不是在爹懷中吃奶那個年齡了……一個他長大，還有六個前仆後繼……

“哥——”

“噓，別被娘聽見！”

“孃親很疼我們啦，讓我再玩一會兒……”

“去睡覺，孃親很疼我們，也很嚴厲。爹都被罰了，我們還遠嗎？死球球，你豬呀，好沉，呼呼……”

“孃親是母夜叉吼！”軒轅小寶被拖出洞中，我在不遠處看著，無奈地盯著他們父子在洞中鬧笑話……

母夜叉？

哎，在兒子們心中，我真的那麼嚴嗎？

我又不是真想餓死我親愛的風流，只想找個臺階下……若不是我讓，他們能取的好膳食供他爹爹？

倆小破孩，詆譭他娘，該打！我又看了看洞中，風流似乎感覺到我存在，一本正經地跪在洞中，念些有的沒的……

我抿起嘴唇，忍住了笑。走出了防空洞，夜已深深，庭外有一抹身影，正趁著夜色，舉著酒罈子，獨自買醉……

我眯起眼眸，盯著玄冰夜。嫩綠的髮絲不經打理，下頜胡茬一堆，一向粉嫩的臉也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