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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知道的吧?”
我正哭個沒完,聽書金屏一問,方才抽噎著答道:“太久遠的我就不知道了,最近的確吃過什麼金絲燕血窩,那些東西都是我在外面處理政務的時候送上來的。”
書金屏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他們沒那個膽子送到我們這兒來。”
文晴湖低聲道:“夫君且安心養傷吧。剩下的……”
書金屏介面道:“由我們來處理。”
我點點頭,就像從高空墜落一般陷入了沉眠。
皇后得訊後第一時間過來察看我的傷勢,又是哭又是罵,對袁嫻妃和尚食局恨之入骨,立要找高祖說理。書金屏和文晴湖及時挽住皇后,溫言好語地說了一番後,皇后方才頷首道:“多得你們襄助,不然我也差點犯大錯了。你們放心吧,我自然會挑好時機跟皇上說理,決不讓我的孩兒受一絲半毫的委屈!”
書金屏和文晴湖當即施禮道謝。
緊接著,書金屏又吩咐人收集尚食局的罪狀,作為證據另交他人轉呈獻給高祖,以助皇后聲勢。最後她方才親自前往太一宮向高祖說情。也不知都說了些什麼,高祖才【炫】恍【書】然【網】醒悟,重罰尚食局,撤換了大批人,又命御醫攜上好膏藥為我療傷。總算洗了我那莫須有的“奢侈浪費”的罪。
可是真正的敵人袁嫻妃及其背後的主使人,書金屏裝作沒看見,輕輕放過了。某夜同寢時,她方才低聲恨道:“這些賬總有一日一併算清,怎能白便宜了那些下作賤人!”我拍拍她的肩背,以作安撫。
可是休養了數日,病情不見好,反倒加重了,我居然發起了高燒,體冒虛汗,神智越來越不清醒,總髮夢話。漸漸的,我感到了苟且偷生的辛苦,氣息一日比一日微弱了,文晴湖緊緊握著我的手,眸光含淚,好像害怕我會去了。
一日輪到香茗為我換藥,替我拆開了繃帶。此時我已經迷糊了,連感到疼痛也好像是很遙遠的事情。香茗顫抖著替我清洗傷口,上了膏藥,又端來藥湯要餵我喝下。忽然書金屏的聲音遠遠傳來,制止香茗餵我喝藥。
過了半會兒,書金屏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切歸於寂靜,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將我扶起,開始喂藥。聞這人身上散發的薰香,應該是文晴湖。
又過了一段日子,我終於恢復清醒,下身的傷也好了大半,方才發現香茗不見了。我有點詫異,向芳柳詢問香茗哪兒去了。芳柳支吾了一會兒,方才吞吞吐吐告訴我,香茗死了。
我大吃一驚。香茗沒病沒災的,怎麼就突然死了呢?芳柳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了一句話:“香茗是燕王的人。”
香茗是內奸?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難以置信。
芳柳大約是開啟了話閘子,實在關不住了,又說道:“三郎這次好危險啊,差點就死掉了。若不是大夫人發現得早,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我只好扶額道:“芳柳,你能不能直說?這麼愛拐彎,真不像你。我很著急啊。”
芳柳忽然啞了一樣閉上嘴,半晌才澀聲說道:“香茗給你下毒了。”
我默默無言,心裡不知是何種滋味,只聽芳柳說:“而且香茗並沒有任何悔意,所以大夫人便叫她自裁了。”
我著實心涼,抬起頭顫抖地問道:“香茗和燕王是什麼關係?”
“香茗她……懷了燕王的孩子。”
那不等於香茗連同胎兒一同死掉了嗎?雖然差點被香茗害死,我不禁還是稍稍難過了一下,為那個無辜的尚未出生的孩子。
“香茗好像把我們很多事情都告訴燕王了。”
我也就嗯了一聲,忽然醒悟過來道:“香茗這次下毒是燕王指使的?”
芳柳遲疑了一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只有大夫人知道。”
我想起芳柳和香茗是一塊長大的,便問道:“香茗和燕王是怎麼回事?”
“香茗以前曾經服侍過燕王,後來燕王出去遊歷了,香茗就改跟皇后娘娘了。再後來……就跟三郎了。”芳柳低頭輕聲說道:“我都忘了,香茗以前說過,她將來會被燕王收房。”
我默默點頭,又趴了下來,想起了很多事。去年讓我在書金屏和燕王面前露了行藏的是香茗。我做人質的時候,和文晴湖、書金屏走散的上元節晚上,居然遇見了香茗和燕王。甚至在更遠的時候,香茗就一直很仰慕燕王。真是順理成章啊。
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問香茗的事,書金屏和文晴湖也彷彿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只有芳柳偶爾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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