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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願意看顧你了。夫君儘量多對他們好一些。還有謝修儀,我死後,你看時間便把她提拔為夫人吧,還要多關照柳園,這朝廷能夠和書家抗衡的,謝家是一個,柳家是一個。若書家沒法壓制了,便去求求柳園和謝修儀。”
我只好點頭答應,難得她還能說這麼多的話。
“成雍像金屏妹妹,可也像你重情,只是性子有點急躁,看到書家勢大,怕是會按捺不住。夫君儘量壓著他,別讓他上位。成雍一向敬服金屏妹妹,只要你一直都表現出對金屏妹妹的敬重和思念,成雍便會聽你的話。”
我繼續點頭,心裡卻知道這是文晴湖的迴光返照了。
文晴湖便想還有什麼沒交代的,看著她還在想,我心疼了起來。一想到一直為我著想,一直是這個世界上最關愛我的人就此去了,便再也沒有人能懂我愛我了。對未來的孤獨的恐懼戰勝了不忍,我終於哭了起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別走,為我留下來!求求你,求求你……”
文晴湖無可奈何地注視著我,流著淚應道:“我也想,我也想啊,我也真不願意走,我是多麼想為你活下去啊——”
“那就活下去!”
文晴湖卻已經無法回答我的話了,辛苦地喘息著,像是無法承受襲來的巨大的病痛,手在劇烈地顫抖著,再也無法抓住我的手了。最後,她望著我,無奈地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像是在寬慰我。等到她笑容消逝,便像太陽落山一樣餘暉盡皆散去。
我試著拉了拉她的手,卻等不到她的回應,只能感到手裡的溫度慢慢地冰涼下去。我又試著碰碰文晴湖的臉,也沒有看到她微笑,就算孩子氣地掐她的臉頰,也看不到文晴湖伸手笑著格擋、嗔我胡鬧。
是這樣啊。
我愣愣的又呆坐了一會兒,站了起來,頭有些暈眩,定了定神後,向四周掃視,費力地尋找到雙儀宮女官潘筱,叫她招來太醫,向世人宣佈貴妃文晴湖的去世。
第二日是上朝的日子,我便去上朝了,眾大臣偷偷面面相覷,連成雍也愣了一愣。我木然地掃視了他們一眼,皺起了眉頭,叫李恩仲高聲道:“有事早奏。”看到我這般不悅,幾位大臣急忙舉起手裡的圭臬,報“臣有事要奏”,趨前滔滔不絕講起公事來。我也只是安靜地聽著,點點頭,詢問諸位大臣確信無人異議後,便準了。
散朝後,我找來禮部、鴻臚寺、掖庭宮的人,就貴妃文晴湖的喪事該如何辦理談論起來。半個時辰後,一切敲定,我揮退眾人,獨自坐在書案前,對著一摞摺子發呆。李恩仲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我道:“陛下,不去看看貴妃嗎?”
我瞥了他一眼,回過頭,“她已經去世了。朕還要辦公呢。”說著,我翻開了一本摺子,認認真真閱讀起來。
忽然,李恩仲趨前說道:“吏部尚書焦大人,中書舍人崔大人求見。”
我抬起頭,同意叫他們進來。焦永軒和崔植便同時進來,向我拱手問好後,我便問道:“兩位大人有什麼事?”
焦永軒道:“陛下今日不尋常,臣等不甚放心,前來探望。貴妃娘娘昨日才去世,陛下今日沒有必要上朝吧。”
“沒有皇帝因為妃子的去世而罷朝的規矩,能享有這個規定的只有皇后。”
焦永軒皺了一下眉頭,崔植當即上前拱手道:“臣等剛才見到禮部尚書大人、鴻臚寺卿大人等人,得知陛下打算按照貴妃規格舉辦喪事,臣覺得有些不妥。”
我愣了一下,問道:“哪裡不妥?”
“想貴妃娘娘跟隨陛下多年,同甘共苦,同進共退,對上孝敬先帝和太后,對皇后恭敬有加,對平輩謙讓有禮,對下寬和仁慈,皇后去世的這些年,貴妃娘娘負起掌管後宮之職責,兢兢業業,宮裡一派祥和,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稱讚貴妃的人。觀其人望,隱然有追平已故皇后之勢。貴妃娘娘生前曾是陛下的平妻,因為犯官之後的身份未能晉升皇后,去世後順應民心加封皇后也未嘗不可。以貴妃的勞苦功高,尚且無法得到陛下的一滴眼淚,只怕天下人都會議論紛紛了。”
我皺起了眉頭,不知該如何作答。焦永軒剛要開口,忽然李恩仲又過來說:“陛下,門下侍郎曹大人、左散騎常侍謝大人,恩國公柳大人、靖寧侯虞大人求見。”
我和焦永軒、崔植等人均都一愣。我也不知他們忽然聯袂求見所為何事,便叫進來。不料他們進來後,一開口便說起文晴湖的事,聽其來意,居然和焦永軒、崔植目的一模一樣,都是來勸我加封文晴湖為後的。
若只有焦永軒、崔植等人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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