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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李斯踉蹌著步伐扶住臉色蒼白，渾身微顫的秋晨，眼底有著掩不住的擔憂。

“無礙……”秋晨淡淡笑了笑，莫商他……似乎憶及莫商最後那一個眼神，罷了，多想也無益。

“小心點。”李斯的手微微顫抖，卻依舊穩穩的扶住秋晨顫抖的身軀，似乎第一次隔的如此的近，近到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淡淡的溫暖，熟悉的暖香。

“小墨兒……”秋晨彎下身子，欲抱起秋晨墨染。

“我來。”李斯急急忙忙制止。

“我想自己來……”秋晨搖了搖頭，聲音溫軟，眼底卻有著不容置否的決然。

“可是你的手……”李斯說的有些急切。那刺目的紅也同樣傷了他的眼，只是他不是莫商，沒有那般的勇氣。

“沒關係。”秋晨已然彎下身子，雙手抱起秋晨墨染同樣單薄的身軀，驀然的力道讓原本便疼痛的手腕此刻硬是鑽心的疼痛，貝齒死死咬住唇瓣，藉以以另外一種疼痛緩解手腕處鑽心的疼痛，小墨兒不是別的女子，是將身軀讓給她，甚至願意將生命也讓給她的女子，所以，她想救她，不要假手與任何人。

“小心……”李斯想要扶住那因為起身而站不住踉蹌的身軀，卻見那女子滿臉的倔強和決然，大手終是悻悻的縮回，只能靜靜的凝望著那單薄瘦小的身軀抱著秋晨墨染一步步朝著城牆下而去，夜色裡，她長髮及腰，一身的傲氣，竟然讓他莫名慌了神。

大手驀然捂住胸口的位置，揪心的疼，比起先前那一掌氣血翻騰的痛，還要深濃上許多，夜色逐漸吞沒了那單薄瘦小的身軀，他即便睜大眼眸也要看不清楚那身影離開時的倔強和決然，薄唇微抿，大著步子跟了上去。

卻見秋晨抱著秋晨墨染站在階梯的中央，單薄的身子微微靠在城牆上休息。

“你怎麼樣？”李斯徹底慌了神，大步走下了階梯，焦急的凝望著秋晨蒼白的面容，定是方才輸了過多的真氣給秋晨墨染護住心脈。

“莫商有說過我可以離開皇宮麼？”秋晨淡淡的笑了笑，已然重新站直了身軀。

“額……”李斯一臉的茫然，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秋晨的問題。

“李大人，麻煩帶路。”秋晨燦然一笑，莫商又怎麼會如此輕易放她離去，也好，如今以她這番模樣，帶著重傷的小墨兒只怕連皇宮都出不了。

“好……”李斯神色一暗，那聲生疏的李大人幾乎讓他痛的無法呼吸，是白日裡那一幕終究讓她對自己改變了印象麼。這樣也好，至少，至少能夠怎樣，他卻想不出來，只覺得心很痛，痛到讓他無法多做他想，一個身份低等之人，即便站在高位，他依舊想不到好的詞彙。

兩人一前兩後，靜靜在皇宮裡行走，來往的侍衛和太監雖然眼帶訝異，可是接觸到李斯陰冷的眉目，都不敢表現分毫。

龍翔宮，靜靜的呈現在眼前，秋晨微微一愣，冷漠然的寢宮，她倒是並不陌生。

“照顧好夫人……”李斯推開門，對著門口的宮女淡淡的吩咐道。

“是……”宮女沒有換人，秋晨都還記得，顯然那幾個女子也識得她的面容，臉上雖然帶著驚慌，卻低垂著頭不敢發聲。

“李大人……”秋晨見李斯離去，輕聲喚道。

“我去請御醫過來。”李斯並未回頭，身子卻猛地一顫，大手死死握緊，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不適宜的情緒。

☆、310。李斯的愛戀

夜，深濃。

太醫已然離去，秋晨坐在床畔卻毫無睡意，輕輕拂開秋晨墨染額前的碎髮，好在沒事，好在，雖然調養可能會花上一段很長的時間，而雙手怕是也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恢復，可是至少活著不是麼，這樣就很好了。

嘴角微揚，似乎勾起一抹淺笑，自己綁紮的紮實的手腕卻未注意分毫，對於傷痕她像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除了致命的傷，其他的她都不曾放在眼底過。

驀然站直了身軀，幽幽走到門畔的位置，卻見到那院落中央單薄頎長的身影時，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訝異，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很久未曾不穿鞋，此刻竟然有一種久違的錯覺，腳步無聲無息的出了房門，轉而再次合上。

“夫人……”李斯被驚醒，像是受了驚嚇一般頹然的低垂著頭。儒雅的面容帶著一抹不可易見的紅暈，她怎麼還沒有睡下，只是想要在這裡呆上片刻，感覺著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