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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艱難的側過身子,伏在地上,蜷縮著爬動,每一步都伴著額角扯痛傷口的冷汗滴落,飢餓,寒冷,疼痛對她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在她五歲時因為家中孩子多,她年紀小,又體弱多病,她便是被拋棄的物件,一個人在雪地裡一個月昏昏沉沉都死不了,現在這點痛,她還可以忍受的,心底不停的為自己打氣,藉著疼痛讓自己保持著異樣的清醒,不能睡,睡過去便再也醒不來了。
人情冷暖,她知道的比誰都多,那顆心包裹的比誰都嚴實,便是那個男人用那般無辜的笑臉漸漸融化了她的心,便是一次淪陷,便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現下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那噩夢仍舊困擾著她。
小手用些顫抖的撫了撫胸口處的硬物,該死的冷莫離不是說要來救她麼,為何現在還不來,這個東西也許對他來說也不重要吧,他只是無聊的想要和自己玩一場遊戲而已。
揮開腦海中雜亂的思緒,專心的凝望著那不遠處的桂花釀,凝聚起全身的心力,舌尖帶過乾涸的唇瓣,深濃的血腥味幾乎讓她作惡。沉重的鐵鏈禁錮著她的手腕,此刻她也沒有氣力去開啟這把沉重的鎖鏈。
唯有腦海中活下去這個信念死死糾纏著她整顆心,風似乎大了些,捲動著屋內的簾幔發出沉悶的聲響,一股類似夜的味道悄悄瀰漫。
秋晨抱緊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莫名的舒心讓她整個身子舒坦了不少,對危險分外敏銳的她似乎感覺到黑暗中湧動的危險氣息,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壺,一個弱女子究竟是招惹了多少人,非要置她與死地不可。
☆、30。救援
夜風舞動,淒涼落寞。
星子凌亂,月彎如舟,隱隱約約投下月白色的光彩。
幾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快速掠過高牆,躲過重重侍衛,直直朝著冷宮的方向而去,風似乎大了起來,撩起翻飛的衣角,墨般的漆黑,與夜色融為一體,撩起的袖口內部極為隱秘的繡著一朵怪異的花紋,夜似乎濃稠了幾分,遠遠的望不真切。
在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另一行人快速跟了上去,其中一人白衣飄飄,墨髮飛揚,詭異的綠眸在暗夜中如同鬼魅一般蠱惑,身後的男子手中似乎扛了一件物什,想要說話,卻被白衣男子制止,綠眸生冷,分外詭異。
“王爺……”另一邊快速出現兩個黑衣男子,跪在地上。
“為何出來了。”冰冷的嗓音似乎帶著隱約的怒意。
兩個黑衣人伏在地上不敢出氣。
白衣男子惱怒,連帶綠眸也變得詭異非常,手比了個奇怪的姿勢,一行人抄著另外一條近道朝著冷宮的方向而去。
這個夜似乎很不平靜。
冷宮中,秋晨的黑眸泛著如同夜鷹一般警戒的光澤,心口處的不安似乎深濃了幾分,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狠狠拔下一根頭髮,再摸出一隻藏匿在懷中的銀絲,手顫抖的厲害,那鎖生硬冰冷,一時間竟然怎麼也打不開。
秋晨微微心急,垂下雙手,強力逼迫自己靜下心神,心頭不安幾乎要讓她急喘出聲,風依舊冰冷肆虐,卷著白紗飛揚的更加的厲害,門外似乎除了那幾個零星的侍衛什麼人都沒有,可是秋晨便是感覺到了那股危險的氣息,有人在靠近,而且不止一個,顯然對方武藝高強,對於她一個不懂絲毫內力的人來說摸不透蹤跡。
手上鎖鏈應聲而開,秋晨欲俯下身子,卻發現這個姿勢根本無法俯下身子,背部和臀部已遍體鱗傷,想要坐下似乎也不太可能,風似乎更加猛烈了,秋晨幾乎可以聞見空氣中那隱約的血腥味,這麼快。
強忍著背部和臀部的疼痛,坐下身子,冷汗從額角一滴滴落下,秋晨的手顫抖的厲害,門外侍衛悶哼的聲響瞬間隱匿在夜色中,鎖鏈也在瞬間開啟,掙扎著站起身子,門已被推開,秋晨只想著就這樣完了麼。
空氣中那股香氣似乎很是熟悉,微微抬起頭,門口一襲白裳的男子透著月白色的月光分外的魅惑,混血的面容生硬卻迷人,特別是那雙綠眸仿若天生便屬於黑暗,瑰麗至妖嬈。
秋晨身子一軟,軟軟向後倒去。
“不是說了讓你安心等我麼,為何沒有保護好自己。”類似責備的嗓音輕柔的響起,月光下女子的面容蒼白至詭異,兩頰卻腫的高高的,眼眸幾乎要睜不開,嘴唇乾裂,幾乎找不到一處好地兒,身子單薄如同秋風中個抖動的落葉,濃稠的血腥味幾乎要刺痛他的口鼻。
隔著衣衫都可以感覺到她渾身的炙熱,那般燙人,滿手的黏稠,讓他明瞭懷中的女子受了多重的傷,雙眸狠戾難測,陰冷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