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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這般想,心便愈加的平靜,一根手指,兩根,緊接著是三根……
終於在不屈服的意志支撐下,耗盡了殘餘的力氣,終是抓住了就近的一根藤蔓站直了身軀,單薄的身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臉色蒼白的可怖,白皙的面容上被樹枝和荊棘所劃破的傷口分外的觸目驚心,鮮血早就已經凝固,髮絲溼潤凌亂的散在身後,一身素白的衣早已佈滿了泥土,此刻又被水浸溼,貼在身後,看起來狼狽至極。
閉著眼睛靜靜等待這那鋪天蓋地的昏眩過後,方才睜開了眼眸,眼底掛著深濃的疲憊,眸光卻泛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意和堅定,一種對生的渴望,竟是那般的濃烈。
也許是下雨的緣故,即便天際泛白,四周依然黑暗不見微光,也不知道這黎明究竟還要多久才會徹底到來,秋晨眯了眉目,她根本看不清楚自己究竟身處何地,而所處之地又是怎樣的狀況也莫不清楚,只知道前方是那條救了自己一命的小溪,出了那山了麼,秋晨一點底都沒有,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便是順著溪水而下,這樣起碼不會再次因為迷路而走入那密林中。
因為行動不便,加上對四周的環境又不瞭解,秋晨只能靠著雙手摸索,從而走得異常的緩慢,慢的她都可以感覺的即便是烏龜怕是也要比她快上幾分,但是至少比什麼都不做坐在原地要來得好。身子虛弱,毒發,加上冷水浸泡,此刻她全身都在發抖,儘管極力保持清醒,可是那一陣又一陣的昏眩從未離開過,她絲毫不懷疑此刻若是自己閉上眼睛,或許有些許的失神或是軟弱,立馬便會昏迷過去。若再昏迷過去,只怕沒有這般幸運的能夠再次甦醒過來。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雨終於停了下來,天邊出現了曙光,依稀可以看見太陽隱約的光彩。
這一次秋晨終於得以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和景象,而她此刻竟然寧願天未亮,她也沒有看見周圍的一切,自以為的出路卻反而被困在了山巒之中,溪水是溪水,這溪水卻像是在山谷中一般,她所處的位置顯然已經到了盡頭,而她周圍依舊是山,高聳入雲,而她渺小的如同一粒沙粒站在山巒裡沒有絲毫的出路。
長髮凌亂的散在身後,正狼狽的滴著水,與溼透的衣服一樣緊貼在身上。此刻除了絕望之外,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生的希望,本以為沿著溪水而下,便是生路,而以她現在這樣的身子,驀然發現自己支撐了一個晚上的信念竟然都是錯誤的,她依舊被困在山裡,而是還看得見那別院的所處地,她逃離了一夜的地方,竟是隻逃了這麼一點距離。
嘴角驀然勾起一抹諷刺的淡笑,心神一散,單薄的身軀便再是站不住,顫抖的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隨時都要凋零一般。
莫非真要喪身在此地,腦海中驀然出現冷莫離那溫軟淡笑的模樣,秋兒,薄唇輕啟,那嗓音似乎瞬間溫暖了原本已經瀕臨絕望的心。她如何能夠放棄,唇角微揚,笑意雖淺,卻泛著自信的光澤。
阿離,我說過會等你來娶我的。
阿離,我說過一定會幫你找到解開血色牡丹毒的解藥的。
阿離,我們約好要一直在一起的,若是我死了,你必定也不會獨活,所以我不能死。
☆、248。逃生(4)
風起,微涼。
溪水的清澈和冷意倒是驅散了那密林中腐葉敗壞的窒息氣味,小手死死拽住一旁叢生的藤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淺褐色的眸微微眯起,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戒備的掃視著四周,周圍盡數是叢生的密林,鋪天蓋地。這唯一的小溪佔地極寬,倒是沒有受到那麼深濃的瘴氣所縈繞,心中驀然一緊,既然周圍全部被瘴氣縈繞,而這裡卻沒有,是否這裡有解除瘴氣和毒霧的藥草。還是這冰冷的溪水有何異樣,攤開手心,除了密佈的傷痕,原本淤黑的傷口處除了被誰浸泡的變形,倒是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一物降一物,萬物還真是奇妙,這算不算是絕處逢生,至少這毒是解了,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即便咬破了也不覺得疼痛,看來這全身麻痺是因為凍僵的了原因,溪水的藥性也開始起作用,雙腿的麻痺也恢復了稍許的知覺,踉蹌著蹲下身子,顫抖的小手捧起那冰冷徹骨的溪水,幾乎帶著報復性的狠狠喝了幾口。
擦了擦唇瓣上沾染的徹骨涼意,有些疲憊的坐下身子,她需要調整下內息,卻在片刻之後轉而失望的放棄,瘴氣和毒物的毒是解了,可是那醉魂香看來即便是這詭異的溪水也沒有作用,依舊提不起半分的內力。即便是這殘餘的力氣也怕是自己超出潛能的發揮,所以在這份潛能用完之前她要走出這裡,一旦崩潰,她便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