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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的眼睛淡淡的問道，這麼深的夜，怎麼秋晨姑娘不是睡下了，怎麼又突然起身了，而且打扮的這般漂亮。

“泡壺參茶給我，我要端去給皇上。”秋晨冰心淡淡的笑了笑。

“好……”宮女點了點頭，提著燈籠朝著內室的方向而去。

秋晨冰心冷冷的望著墨色的天空，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這般走回秋晨族。

☆、1。66。難忘秋晨墨染

御書房，燈火通明。

窗前冷漠然一身絳紫色的衣袍，袖口處繡著大朵的冷梅，金色的絲線鑲在襟口，一頭墨色的長髮僅用一根白色的玉簪挽起，狹長深邃的黑瞳帶著微微的笑意，連嘴角也微微的翹著，妖冶而又冷漠。

“皇上，夜深了，該休息了，今日要翻牌麼？”秦小玉站在冷漠然身後幽幽的說道，皇上最近越來越沉默寡言，那雙黑眸也愚見的深沉，即便是他也再也猜不到半分皇上此刻的思緒。

冷漠然依舊冷冷的站在窗前，黑眸半眯著凝望著蒼茫的夜空，無月的天空黑沉沉的分外壓抑，偶爾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簌簌作響。那個女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小九幾乎把整個離城翻了個遍也找到一絲一毫的痕跡，殺戮更引不起半絲的緊張氣氛，那個女人究竟被帶到了哪裡，母妃，你果真有一手，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雖然朕一直有所耳聞，卻以為你依舊是父皇口中那個溫軟的妃子，才會對你掉以輕心，卻不想你的貪婪竟然那般的厚實

“小玉子九王府那邊有訊息傳來麼？”冷漠然突然開口，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乾澀

秦小玉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這麼問，好在已經習慣了冷漠然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性，僅是片刻的失神便恢復成淡然的模樣，”回皇上，沒有訊息傳來，只是聽聞九王爺狀況不是很好，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又整日整夜不曾休息。”後面的話秦小玉說的極低，思索了片刻，只說了幾句便停頓了下來，他究竟說了什麼，皇上該是不會想要知道九王爺的事情，而是秋晨墨染的事情

“明日把曲兒送回九王府。”冷漠然眉目微顫，負在身後的大手交握在一起

“是……”秦小玉點了點頭，曲兒姑娘已經無大礙，救一人失一人，這樣的買賣還真是不划算，若不是曲兒是秋晨姑娘在乎的人，單憑你這一點，只怕皇上都容不下她。還是早日送走的好，免得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秦小玉，朕很擔心她。”許久之後冷漠然突然幽幽的開口，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淺笑，在身邊時從來不曾在意過，只會想盡辦法讓她受盡侮辱，如今不在了，生命卻像是缺了一個角，怎麼也無法填補。秋晨墨染到底是哪裡好，他現在都說不清楚，只是那種很是貼心的感覺卻再也找不到了，那個女子的眼神很純淨，那般單純的凝望著他，這種感覺此刻像是突然發了瘋一般思念的緊

“皇上，你……”秦小玉張開嘴半天都合不攏，皇上在他眼中一直是個冷漠而又疏離的君王，永遠高高在上，即便是悲傷也從未表現過分毫，哪怕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孤身一人站在皇后墳前，都未給過他軟弱和孤獨的感覺，而因為那個女人，皇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孤獨和落寞

“朕身邊連個可以講句心裡話的人都沒有。”冷漠然苦澀的笑了笑，高高在上卻比誰都要孤獨和寂寞，在這個世界上他誰也不相信，所有的事情全部一個人承受，以前有個秋晨墨染會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讓他覺得不孤獨，而此刻，他孤身一人竟是越來越覺得孤獨的無法忍受，他是一個君王，如何可以有這樣軟弱的思想，不是沒有想過忽略和壓抑，卻只是越來越深濃罷了。

“皇上若是信賴奴才，不嫌棄奴才身份低下，奴才定會為皇上分憂解勞。”秦小玉眼眶微瑟，他看著他一步步走上高位，知道他心中的苦楚。

“秦小玉，朕從未後悔過任何事情，除了這一件，其實丞相可以不死，秋晨墨染也可以不死，只是朕終究只想著天下，而從未在乎過朕身邊的人。”冷漠然幽幽的說道，幽幽抬起頭凝望著漆黑的夜。

“皇上還來得及，只要秋晨姑娘還活著。”秦小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似乎說什麼都不對。

“還來得及麼？”冷漠然不知道是在問秦小玉還是在問自己，”朕殺了她全家，如何還能夠來得及。”

“皇上……”秦小玉跪下身子，”請皇上不要如此責備自己，身為君王，本就有很多事情無可奈何。”

“秦小玉你可知道單憑你這一句話朕便可以殺了你。”冷漠然突然冷了嗓音，”不要輕易去揣測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