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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他倒是喜歡的緊，值得麼，有什麼值得不值得，至少自己沒有遺憾就好。

“莫商，你的傷口尚在流血，我幫你包紮可好。”秋晨上前幾步，卻不敢操之過急，溫軟的嗓音似帶著幾分淡淡的無奈響起。生命不過片刻的事情，而在莫商的眼底她看不到半分的求生意志，先前還可以以為他不過是佔有慾極強的孩子氣，不過數次相見，甚至連話都不曾好好說過，何以讓他這般痴情

“秋晨，我並不後悔，至少我做到了不是麼。”莫商突然仰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柔軟的淺笑。他做到了，讓他的身影真實的入了她的眼，再不是即便隔得再近，在她眼中也望不到自己的身影。

側臉上，鮮紅的五個手指印在蒼白的面容上分外的怵目驚心。秋晨微微握緊袖中的小手，手心裡微微發熱，那淡淡的疼痛以及冰冷的觸覺瞬間再次復甦了起來。貝齒輕輕咬住唇瓣，幽幽側過臉去，許久之後才淡淡的開口，”一個已死之人又豈能被人記住，既然想讓我記得你，就好好活著，我和阿離等著你。

“秋晨，你想要我活著麼，哪怕會傷了你和九哥也無所謂麼？”莫商說的漫不經心，頭始終微微揚起，墨色的髮絲凌亂的散在身後

“莫商，這麼多人關心你，為何你還要如此執迷不悟，人生了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感情是值得去珍惜的。”秋晨陰沉了面容，袖中的小手幾乎握出血來

“可是我只想要你的關心可怎麼好。”莫商似乎嘆了口氣，如同得不到寵溺的孩子說的很是哀傷。這一次垂下了眼臉，唇角微揚，那笑意帶著沉重的傷

“小商，這般孩子氣可怎麼好。”秋晨無奈，知曉若自己再用過激的語言只怕會造成莫商更加極致的情緒，唯有軟下性子低聲呢喃

話剛落音，高大的身子微微顫抖，熟悉的話語，熟悉的嗓音，仿若回到初次在死牢中初見，她輕易挑起他滔天的怒意，也是這般溫軟的話語似帶著幾分淡淡的寵溺和無奈。

“秋晨，我已經回不了頭了。”薄唇輕啟，知曉自己終是無法忘卻和拒絕那口氣中淡淡的無奈，便是那一句話，那一抹笑如同蠱毒在心，忘卻不了。

“你可以的……”秋晨見莫商軟了嗓音，嘴角勾起一抹輕柔的淺笑，莫商也不算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只是那性子過於偏執和任性罷了。

“我可以麼？”漂亮的鳳眸裡溢滿了淡淡的迷惘，幽幽側過頭，凝望著秋晨臉上靜然的淡笑。

“你皇兄和九哥他們都不會責備你……你犯下的錯，他們做哥哥自然有義務替你去擺平。”秋晨說的豪氣，眼眶微澀，卻死死咬住唇瓣，不讓淚水有機會滑落。

“哥哥啊……”莫商輕聲呢喃，嘴角勾起一抹溫軟的淺笑，這兩個字有多久沒有聽人提及了，在皇家哪裡會有這麼溫馨的詞彙，只有在朦朧懂事時，才會跟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兄身後，輕聲喚聲哥哥，那時皇兄和九哥都是他所崇拜的哥哥，只是到後來，權勢地位矇蔽了那本就單薄的親情，哥哥，這個詞彙聽起來竟然這般的舒服。

“在我們那裡最小的孩子永遠是最得寵的，即便犯了錯，任性了，哥哥也會包容的。”秋晨見到莫商臉上的軟笑，知曉他定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長兄如父，這句話可不是假的。”

“他們都不會責備我麼？”莫商問的小心翼翼，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還能夠被原諒麼。目光透過秋晨淡淡凝望了一眼那站在遠處的冷莫離和冷漠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薄唇輕顫。

“若是責備的話，他們怎麼會將我留在這裡。”淚水滑落，莫商也不過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罷了，總是一身豔紅的衣，絕代的風情，太妃喜愛權勢，兄弟又不和，所以他才會那般的寂寞。

“秋晨，別哭，別哭嗎……”莫商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翻下了城牆，微微冰涼的指腹慌亂卻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炙熱的液體，那溫暖晶瑩的液體仿若打在心口深處，生硬的疼痛。他幾乎沒有見過她落淚，無論是怎樣的疼痛，怎樣的境遇，都不曾見過她掉過一滴淚水，可是今日卻為了他流了兩次眼淚，這樣不就夠了麼。

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卻再是止不住那不停滴落的淚水。

“秋晨，別哭，你說什麼都好……”拒絕不了她的軟聲呢喃，這淚水如何讓他抗拒的了，也罷，他求的不過是每日見到她淡然的淺笑，即便那笑不是為了他那也罷了。胸口處的疼痛似乎深濃了起來，嘴角的笑意卻愈發的溫柔，秋晨，我想要給你的溫柔你不要，那麼就讓我獨自去承受那些疼痛就好。

“小商……”秋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