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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深刻地體會到戰爭的血腥和無常,她很害怕,很後悔,當初確實不該任性跑到戰場上來。可如今她想撤退,卻回不去了。
弗雷德,你是否能來救我於水火?——
弗裡茨的病情反覆,在耽擱了四天之後,終於開始好轉。在抗菌素和退燒藥的連續作用下,他的寒熱退了,變得有精神有胃口。自從上次傷口破裂之後,林微微索性就讓口子開著,任由它們自動從內部癒合,這樣反而比用針縫合的效果要好。
等他完全康復再走,那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是因為匱乏的食物和醫療,另一方面,離2月2號這個日子越來越近了。如果再不離開,他們很可能就永遠也走不出這個地獄。因為第六軍團已經被高層拋棄了,還有十來天,俄軍便會將這裡徹底包圍。
弗裡茨對此也是憂心忡忡,一旦身體恢復了知覺,他便拖著林微微繼續上路。爬出石穴,放眼望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德軍留下的痕跡早被那場暴風雪所吞噬。在雪原上移動,只是靠著弗裡茨手中的那塊指南針,和天上偶然露出的繁星。他們馬不停蹄地趕路,沒有多餘的廢話、沒有多餘的動作,各自儲存體能,誰也不希望死在這個冰窟窿裡。
走了差不多一天,周圍的景象開始有些不同,雖然還是冰天雪地,但這裡出現了人煙,都是當地的居民。他們有些在外面推著雪橇,有些在自挖的洞穴口燒水,有些只是坐在雪地裡等死。一張張麻木空洞的臉,即便看見這裡出現了德軍戰士,也沒有多少反應,彷彿對他們而言,是德軍還是蘇軍,已經沒有多少區別了。反正這裡,只有一片天凍地寒,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
不少人在推雪橇,都往一個方向趕去,林微微幾步跑上前,站在弗裡茨身邊,一起望去。
“怎麼回事?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弗裡茨沒有回答,環視了下四周,然後三兩步走到一對老夫妻面前。他說了幾句,那個老人回了幾句,他又說了幾句,然後,林微微就看見他拔出手槍,一人給了他們一槍,這對老夫妻就撲通兩聲倒在了血泊中。
又是殺人,又是暴行!不過這一次,林微微沒有了先前的震驚,心裡只是在奇怪,他們到底又在哪裡得罪了他?
莫名有人被殺,動手的這個還是德軍鬼子,這本該是一件引起公憤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四周根本沒人注視,甚至連看一眼的人都沒有。大家只是忙著做自己的事情,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
弗裡茨一回頭,撞見林微微的兩道目光,便舉手招了招,示意她過去。
這一次她學乖了,沒再問他槍斃他們的理由,省的心裡添堵,反正這個鬼畜男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換上他們的衣服,我們跟著一起去羅斯托夫(Rostov)。”
“你怎麼知道他們去羅斯托夫?我們去那裡做什麼?”
弗裡茨皺著眉頭,雖然臉上不耐,但還是回答了。原來,這些人是當地的流民,在這附近有一處難民收容所,那裡隔幾天就會發出一班列車,而下一趟車次的目的地是羅斯托夫。羅斯托夫和哈爾科夫相距60公里,是蘇德兩軍臨時的分界線。
弗裡茨是這樣打算的,他們已經掉隊,想要從包圍圈的裂口衝出去和第四軍團匯合,是完全不現實的。現在,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混在蘇聯人的流民群中,跟著他們的列車,到達蘇德邊界,然後再想辦法和其他戰友匯合。
蘇聯土地遼闊,橫跨歐亞兩大板塊。和亞洲接壤地方的民族長得亞洲化;而接近歐洲的地方,自然是歐洲白種人。所以,兩人不說話,還能冒充一下蘇聯人。
既然是難民,就必定要丟棄所有與德軍有關的東西,步槍手槍匕首這些丟棄也就算了,但關鍵是當弗裡茨的軍官證,這可是他們唯一的身份證明。一旦沒了這個,他們怎麼重返德軍部隊?
林微微想了想,從他手中接過證件,和自己的戰地醫護證一起疊在一起,折成最小的形狀,然後塞進了內衣的罩杯裡,貼胸藏妥。放在這裡應該沒有人會檢查吧?不管怎樣,只能賭一把。
抬起頭,便撞見弗裡茨兩道深沉的目光,在她胸口掃來掃去,眼中滿是曖昧的神情,一臉戲謔。在他面前彷彿自己一。絲。不掛,她不禁一陣心慌意亂,急忙拉攏衣襟。
漸漸接近了目的地,難民拉著雪橇排成一條長隊,緩緩地向難民營挺進。弗裡茨是傷病員,理所應當地躺在雪橇上裝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