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第3/4 頁)
為尹萬們的滅亡而乾杯!”
“為我老婆今年生個大胖兒子而乾杯!”
“為我明年娶到老婆而乾杯!”
“……”
屋簷上結滿了冰柱,掛著冰霜,在陽光下一照,便是散發出五彩繽紛的光芒,彷彿聖誕樹上的裝飾,有人拿出了口琴吹起聖誕歌。
很快,對面的地方陣地也響起了風琴的聲音,同樣是聖誕歌,今天是聖誕節,這一點全世界都一樣。
俄國人的風琴和德國人的口琴一起演奏,口琴的抑揚頓挫,風琴的沉緩恬靜,兩種風格相得益彰。真是不可思議,前一秒還拼個你死我活的兩隊人馬,卻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協調。
戰士們開始唱聖誕歌,分成了多聲部合唱,男低音低沉莊重,男中音渾厚莊嚴,低沉的男音,傳達出了對親人的掛念。
“你們亞洲也有聖誕節嗎?”維利問。
林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只是你們西方人的節日。”
“那你們也沒有新年嗎?”
“有啊,可是我們中國人的陰曆和你們的農曆演算法不一樣,新年不在1月1日。”
“12月31日不是一年的最後一天嗎?難道你們一個星期不是7天,一個月不是30天?”
“具體我也解釋不清,反正這是老祖宗留下的風俗,春節一般在1月底到2月初,就像你們的復活節,每年時間都不一樣。”
“有意思。”維利笑了笑,對亞洲文化表現出了一絲興趣,“看來戰爭結束後,不光要學太極,還要去中國走一圈。”
“歡迎你來。”她停頓了下,不經意地說道,“不過,只要不是196。6年就行了。”
“為什麼呀?”
“在鬧革命呢。”
“咦,24年後的事,你咋知道?”
林微微被他問得一愣,急忙捂住了嘴,矮油,一個不小心,給說漏了!她乾笑幾聲,忙轉移話題。目光看著右手邊正試著用沒受傷左手寫信的巴克,低聲問,“戰壕裡的信真的能夠寄到家裡嗎?”
同樣的問題雖然也問過邁爾,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能。”維利回答。
“那紙和筆借我用用,我也要寫信。”林微微。
“寫給你的父母?還是丈夫?”
“男朋友。”她下意識地回答,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於是更正道,“男性朋友。”
維利瞭解地點頭,從軍裝中拿出鋼筆和信紙,遞給她。
她下筆寫道,我在斯大林格勒的前線,目前一切安好,戰爭真是可怕的,希望能夠安全歸來。
想了想,又在信尾加上一句,我想你。
想學士兵放一些隨身的紀念品進去,可是摸遍了身上的口袋,除了止痛藥和消炎針,什麼都沒有。靈機一動,她問維利借來匕首,索性割下自己的一小簇頭髮,用繃帶纏緊後,一起塞入了信封。
在寫收信人地址的時候,她小小的糾結了一把,魯道夫隨軍打仗,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天涯何方。而弗雷德卻有固定的工作點,她能夠倒著背出他警察局的地址,於是,她名正言順地在信封上寫上了他的名字和地址。
林微微她忍不住又問,這信真的能到目的地嗎?總感覺相隔了千山萬水,就像是地球去火星的距離啊。
“只要他們不被炸死,就一定能寄出去。你放心!”
為防止軍情外洩,所有的信件都必須由連隊裡的指揮官檢查簽字後,才能寄出去。當弗裡茨看到弗雷德的那個收信人地址時,不禁一愣,脫口問道,“這封信是誰的?”
林微微心口一跳,忙舉手道,“是我的。”
“你?”他深思地目光掃過她的臉,問,“你認識黨衛軍警察上校?”
“他,他只是一個熟人。”
弗裡茨聞言勾唇一笑,譏諷道,“熟人 ?'…99down'在前線上還對他念念不忘的熟人 ?'…99down'”
不知道如何回答,乾脆閉嘴不語。
他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刁難他,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一會兒後,勤務兵便將那些裝著士兵們思念和希望的郵包帶走了。
弗裡茨用膳之後,將保溫桶裡剩下的一些飯菜全部倒了出來,裝入食盒,走到那個俄羅斯姑娘面前。她靠在牆壁上,胸脯微弱地起伏著,感覺到有人罩住了自己頭上的那片陽光,不禁抬頭望了眼。一見到是弗裡茨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厭惡的神情,又靠了回去,閉起眼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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