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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浮雲。
這裡不是軍營,也不在戰場上,雖然有執勤計程車兵,但他們並不阻止人們的狂歡。
大嬸在身邊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林微微聽得雲裡霧裡,見大夥兒都跪在地上祈禱,她只得也照樣兒學著。
在這個年代,活下去是一種意志,需要勇氣,更需要運氣,希望萬能的上帝能夠賜給她這種力量。
她虔誠地祈禱,跟著大家一起唱讚美詩,感謝主的寬容。
禱告完畢,她睜開眼睛,一眼便瞧見了不遠處的弗裡茨,他也來了。靠坐在樹邊,他手上拿著酒瓶,目光緩緩地掃過人群,最後落到她的身上。瞧見林微微在看自己,他揚起嘴唇,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向她舉高了酒瓶,做了個乾杯的動作。然後,仰頭飲下了一大口,那動作蒼勁而粗獷。
他的雙眼燦若星辰,映著火光,像是有某種魔力似的,攝人心魂。林微微心中猛地一跳,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見狀,弗裡茨咧嘴笑了起來,這模樣讓她覺得自己儼然就是被獵人盯牢的獵物。 她急忙轉開視線,不敢再和他對視,拎起不知道是誰的酒瓶,往嘴裡灌。這酒不似伏特加那麼烈,相反還有些甜,味道挺好。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不禁又喝了幾口,身體暖和了不少。酒精果然是一個好東西,不但能夠壓驚,還能壯膽,再望出去,好像弗裡茨的臉也不再是那麼可怕。
越來越多的人湧入場中,圍著火堆翩翩起舞。林微微不會跳俄羅斯民族舞,不敢丟人現眼,所以對於前來邀請的人,只能一一婉拒。人們都去跳了舞,四周一下子騰空了,她正東張西望地感嘆著,突然前方一陣涼風襲來,一個陰影籠罩住了眼前的火光。
弗裡茨一手捏著酒瓶,手指上還夾著一根菸,另一手挑起她的臉。他彎下腰,湊近了彼此間的距離,細細地凝望著她的雙目,想要從中搜尋出那些曾讓他感到熟悉的神情。
林微微有些害怕,又有些迷茫,一時不知他的意圖。在對視的那一瞬,她看見他眼底蕩起的一波碧綠色的漣漪,仿如冰霜初融的冬湖。
時間在凝固了片刻之後,他一用力,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手下的勁道過猛,她跌跌沖沖地撞入他的胸膛,弗裡茨伸手穩住了她。
近距離的接觸,讓她變得十分不安,下意識地想推開他。然而,他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腰,伸手一帶,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將她的惶恐看在眼裡,他低低地笑了,抽完最後一口煙,手指一彈,將菸頭遠遠地彈了出去。
轉回頭,對準林微微噴了口煙霧,伏在她耳邊輕聲道,“緊張什麼,不過是想和你跳個舞。”
“我不會跳。”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勉勉強強拉出一道距離。
“不會跳?”他似笑非笑地揚起嘴唇,神情輕佻。
看見他臉頰邊若隱若現的酒窩,林微微背脊一涼,這傢伙八成又起了壞心。
果然——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拎起酒瓶,直接將液體往她嘴裡灌。
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向後仰了仰身體,卻被他更加用力地抱住。辛辣的酒精衝入喉嚨,嗆進鼻腔,彷彿有千萬把烈火在焚燒,幾乎讓她吐出來。
“喝了酒,自然就什麼都會了。”他在那裡可惡地笑著。
林微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硬拉住手轉了個圈。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臉貼在她的頸窩邊,他的呼吸炙熱烙人,這個動作曖昧而親熱,叫人心跳不已。
見她全身僵硬,他眼裡的笑意更濃,將手探入她的衣襟,貼在她的胸口上道,“你在想什麼?”
他的觸控讓她全身緊繃,每個細胞都在跳躍,這個身體彷彿已然不是她的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弗裡茨的嘴唇貼著她的耳際劃過,讓她渾身戰慄。他慢慢地轉過她的身體,再度帶動她跨出了舞步。
“我什麼也沒……啊!”她驚呼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推出去。
“是麼?那為何你的心會跳得那麼快?”帶她轉了個圈後,他手一用力,又把她拉回來。
林微微頭暈眼花地摔入他懷裡,攀住他的肩膀,氣急敗壞地道,“我沒有,那只是你的錯覺。”
“錯覺?”他握住她的雙手,貼在她心臟的位置上,慢慢俯低了臉。他的唇越湊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本以為他會親自己,然而,他只是在她耳邊輕輕地道,“這是心動。”
還沒來得及反駁,她就再度被他甩了出去,他側身拉住她,看著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