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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讓她彷徨,但畢竟他是她的公子爺啊,就算質疑,也無法動搖她心裡頭的地位。
和她的情緒截然相反,軍醫無比暴躁地吼了句,道,“你看我走得開嗎?”
那小兵被他這麼一嚷,頓時怔住了,道,“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把傷者運過來。”
他為難地解釋,“他們正陷在奮戰中,哪有多餘的人手搬運傷兵?”
不等軍醫回答,林微微忙道,“這樣吧,讓我去。”
聞言,軍醫將目光轉向她,略一躊躇,點頭道,“也好,你自己小心。”
林微微拎起自己的急救箱和一些搶救裝置,急匆匆地跟在小兵後面走了出去。看見她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弗裡茨臉色一變,立即掙扎著起床,卻被軍醫按住。
“傷口還沒縫上,你激動什麼,給我躺下!”
被上了麻醉,一時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軍車離開醫療站,開了近十分鐘,到達了分佈在前線上的戰鬥群。在散兵坑裡,她遇上了魯道夫。見她隻身上前線,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是軍醫派我來的。”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她拉到後方一個安全掩體,道,“讓他重新派一個來。”
“沒有人手了。”
“別胡鬧!這裡是戰場!”
“我知道,我申請來前線就是要和你並肩作戰。難道你要趕我走嗎?”她看向他,責問。
望著那雙清澈的黑眼睛,那裡裝著她的希望和期待,以及她對這份愛情的堅定,這樣的她讓他如何再去拒絕?所有的話都被卡在喉嚨口,即便理智在說不,他的心卻已妥協。以前,看見庫特和奧爾嘉在戰場上生死與共時,他曾是那般羨慕。現在,夢想變成了現實,他為何猶豫?
糾結在心底的是一種極其矛盾的心理,有她在身邊與自己共同進退,是多麼美好。唯一讓他惶恐的是,當敵人的炮火落在他們身邊時,他該怎樣保護她周全。這一種危險,不是用自己的身體可以抵擋得住的。
見他沉默,林微微乘機甩開了他的手,拎起醫療箱,拔腿便向他們的戰壕跑去。魯道夫隨即追上了上去,一把拉住她。以為他又要強迫自己離開,她掙了掙,卻被他抓得更緊。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看著她眼睛道,“聽著,我不阻止你的決定。但是,你一定要聽我命令,在必要時候和傷兵一起撤退。”
“好,我答應你。”她合掌握住他的手,緊緊不放。
她瘋了,而他也跟著瘋。魯道夫舉高彼此緊握的手,轉過她的手背,放在嘴邊輕輕一吻。這是一個契約,一個生死契約。
回到散兵坑,兩人各就其職,林微微忙著處理傷員,而他也在上司的調派下,帶著組員,鑽入坦克,開始了反殲滅行動。
坦克群浩浩蕩蕩地出發,替後面的步兵開山奪路。第一輛坦克在遇到首批蘇聯步兵時,果斷開了火,炮彈砰的一聲炸開地面,徹底擾亂了進攻者的陣腳。
這個散兵坑還不算是第一戰線,暫時是安全的,可即便如此,每一次天地間的晃盪,都會讓林微微不由自主地心神俱震。人留在這裡,心思卻跟著魯道夫走。
這是一場激烈的坦克大戰,T34和PanzerIV,真正是棋逢對手。只見晴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閃電,一發白色穿甲彈突然擊中了一輛四號,劇烈的爆破聲之後,一股火焰衝上雲霄,刺鼻的濃煙滾滾而起。逃出來的坦克兵還來不及掙扎,已被蘇聯人的子彈釘死在原地,所幸這並不是魯道夫的座駕。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敵方的炮彈再次精確地擊中德軍。無線電裡出來了溫舍急切的聲音,“調換隊形,所有坦克一字排開。魯道夫和庫特向左、赫爾姆斯和邁爾向右,我劇中。”
本來呈現1字形,蘇聯人見一輛打一輛,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而現在六輛坦克並排,一下子分散了敵軍的注意力。紅軍裝甲力量不如德軍,要同時擊毀他們的坦克,這並不容易。
六輛坦克一同開炮,火力十足,一瞬間擊潰了他們的攻勢,步兵主力岌岌可危。後面的兩輛T34為了替同伴解圍,再度向村莊挺進,其中一輛發出的攻擊射中一輛四號。炮彈鑽入那輛坦克的履帶,絆住了它的腳步,那隻鋼鐵巨獸只能在原地打轉,發出難聽的嘶吼聲。
在蘇聯人發射了反坦克炮之後,德軍終於也啟用了他們精心偽裝、隱匿在某處的88高射炮。火球一般的炮彈直直射入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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