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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心動是沒有理由的。”
林微微嘆了口氣,道,“那你就等吧。”
弗裡茨還想說什麼,這時,林子裡倏地響起了槍聲,子彈啾的一聲射中了林微微身邊的樹幹,樹葉一陣飄零。沒等兩人回神,敵方的攻擊再度襲來,接二連三地在他們身邊掀起了一陣硝煙。
見情況不妙,弗裡茨心口一緊,臉上風雲變色。他飛快地向紮營地發射了一顆訊號彈,然後拉住微微跳進兩邊的灌木叢。這裡很可能藏著來不及潰逃的游擊隊員,見他們倆落單,便發起了進攻。
兩人滾入荊棘,夏季衣著單薄,背後的面板被刺破了,她忍不住低吟。這聲音聽在耳裡滿是誘惑,弗裡茨看著她,挑起嘴角露出個淺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嘴唇。
外面有敵人不敢叫,被他壓住又動彈不得,手無寸鐵的她只能眼睜睜地任他欺負。弗裡茨將她親了個夠,這才鬆開禁錮。
林微微雙手得到自由,立即伸手去垂他,一臉怒意,氣惱地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卑鄙,非得乘人之危?”
他就勢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不以為然地揚起了眉頭,將她的指責當成補品吸收了。那副欠揍的表情彷彿在說,我就是這性格,你能拿我怎麼著?
真是能被他活活氣死,她抽回手,順帶推了他一把。不料,卻摸了一手黏糊糊,低頭一看,竟然是血。
“你受傷了?”
“你心痛了?”
這種時候,他還要佔口頭上的便宜,林微微無語了。弗裡茨腰際的制服被染紅了一大片,她想撩起來檢視,卻被他按住了手。
“不在要害,死不了。”他語氣輕鬆,仍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已經發出了訊號,很快就會有德軍來救援,聽他這麼說,林微微沒多想,縮回了手。
被鬼畜抱在懷中,他的氣息噴在她頸間,入鼻的都是那股帶著淡淡菸草的男人味。她不安地動了動身體,無意中頂到他的傷口,頭頂傳來他倒抽冷氣的聲音。想到他畢竟是為自己受了傷,她不禁心一軟,只要不動手動腳,他要抱就抱,隨他去吧。
才這麼想到,就感到頸間有些癢,一種溫熱的、濡溼的感覺侵入面板,就像是被什麼啄了一口。她側轉半張臉,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他在咬她。
他細細地吻著她的耳根,沿著頸間的肌膚一路向下,這親暱的觸感簡直讓人發瘋……一邊要擔驚受怕地躲避敵人的槍彈,一邊還要忍受他的性。騷擾,真是豈有此理。林微微火大地擋開他,沒好氣地道,“受了傷,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弗裡茨噓了聲,道,“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隔壁是敵軍,他受了傷要死不活地壓在她身上,她能享受個毛線啊?雙眼一翻,她氣歪了,正想反駁,突然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透入耳際。
他說,“我們私奔吧。”
這話實在不像是他的風格,她不由掏了掏耳朵,道,“你說什麼?”
他沒吱聲,將臉埋入她的肩頭,一時興起的念頭,這麼肉麻,第二遍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了。
林微微其實已經聽清了他的話,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私奔……物件還是鬼畜,真叫人想象無能。
“你中槍的部位不會是大腦吧!”
“不是中槍,而是中毒,一種叫做林微微的毒。”他脫口而出,一臉鬱悶,帶著幾許賭氣的口吻。
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哥,你還是繼續走鬼畜路線吧,歌德風格不適合你。這句話哽在喉嚨口,沒敢說出來。
“你笑什麼?”她的笑容刺眼,令他不悅,自己一片真情被她潑了冷水,當即陰下一張臉,道,“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你怎麼可以這樣無動於衷?你到底有沒有心?”
那雙深綠色的眼眸中滿是哀怒,那一聲聲責問中更是充滿了怨氣,沒想到他會惱羞成怒,她不由一怔,笑意凍結在嘴角邊。為什麼他的話會讓她感到一絲內疚?不愛他,這是她的錯嗎?
誠然,在他眼裡,她就是罪魁禍首。為了這個女人,他付出的夠多了:收斂脾氣,忍氣吞聲,違背原則,拋棄教條,甚至現在連來之不易的官位也願意放棄……這些在遇到她之前,根本無法想象。可是,不管怎麼做,他的付出在她眼裡一文不值,她仍然不正眼看他。他就像是闖入了一個死衚衕,無論怎麼走,都沒有出路可言,唯有絕望。
剛才,他就站在她的後面,而她的注意力卻全部集中魯道夫身上。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