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第2/4 頁)
一支由八名蒙古人組成的蘇聯小隊,悄悄地包圍了這個臨時的醫療站,他們從四面八方圍攏,偷偷地潛入院子。
而這個時候,軍醫和他的助手們正緊鑼密鼓地搶救著手術檯上的傷者,誰也沒料到危險已然步步逼近。
這個士兵身中兩槍,一顆打中胳膊,一顆陷在胃部,情況非常不妙。手術火急火燎地進行著,倏忽之間,外面的大廳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破聲,緊接著,整棟房子劇烈地搖晃了起來,陡然落下一陣石灰雨。
“怎麼回事?”瓦利亞斯從手術中抬起頭,望向外面。
“我們被人攻擊了!”有人在外面叫道,“是蘇聯兵。”
“該死,他們沒看到我們的紅十字旗幟嗎?”手術進行了一半,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要是離開,那個這個士兵必死無疑。於是他差遣了一個醫護兵出去查探情況,並讓他告訴這些蘇聯人,這裡不是軍營,沒有戰鬥力。
可是這個醫護兵出去了不到一秒鐘,就撤了回來,他神情慌張,驚恐萬分地叫道,“天啊,他們根本不是人,把我們的傷兵全殺了,而且,而且……”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而且,然後便一彎腰,吐了。瓦利亞斯博士不由地皺起眉頭,作為醫護人員,在前線上什麼恐怖場景沒見到過,他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
正想斥責幾句,這時,那些蘇聯人已經闖了進來。他們舉起手中的衝鋒槍,瞄準了醫療室裡的人,嘴裡惡狠狠地咆哮道,
“法西斯豬玀們,舉起雙手。”
在分發給東線德軍士兵們的俄語手冊上,曾背熟過幾句日常用語,於是,博士道,“我們是紅十字的,我們沒有武器,我們投降。”
“雙手抱頭走出來,走到花園裡。”他們帶著濃重的口音,令人難以聽懂。
瓦利亞斯用蹩腳的俄語,企圖和他們解釋,“這個傷兵正在手術中,請允許我……”
那幾個蒙古兵順著他的手勢看了眼手術檯上的傷兵,不等博士把話說完,其中一個衝了過來,直接端起衝鋒槍對著這個重傷員掃了一梭子,十發子彈全部打入了他的身體裡。傷者抽搐了一下,當場心臟停止了跳動。
看到他們的暴行後,瓦利亞斯眼中閃過驚駭,但好在他是歷盡沙場的老兵,隨即沉靜了下來。他立即舉起雙手,向後退了一步。
一個蒙古兵走上來下達了一道命令,但他的話除了他們自己,沒人能聽明白。得不到反應,他臉上的神情立即扭曲了,舉起槍托對著瓦利亞斯就砸了下去。軍醫踉蹌了幾步,被他砸倒在地上,頓時頭破血流。
他本來想開槍,卻被同伴阻止了,“等等,留下活口,我還有事要盤問。”
於是,這些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躺在地上的其他傷病員身上。只見他們快速地拔下槍頭上的刺刀,拎起那些傷兵的頭髮,就像屠宰牲口一樣,在他們的頸間狠狠地割下一刀,動作既狠又快。在戰場上殺人是不得已,可是他們的方式卻野蠻而殘忍。
受害者大動脈被割裂,鮮血源源不斷地湧出來,頓時流了一地。他們倒在血泊裡,雙眼翻白,渾身抽搐,一下子死不了。見狀,林微微胃部一陣翻騰,不禁連連乾嘔。這個情景,就像幾年前在集中營里納粹逼迫猶太人屠宰牛羊一樣,只是現在由家禽換成了活生生的人。
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經歷過戰爭的醜陋和殘酷,可現在,人人臉上蒼白驚慌,渾身顫抖。大家癱軟在那裡,雙手抱頭,全身瑟瑟發抖,不敢正視這慘烈的畫面。
這些蒙古人在當兵之前,必定是屠夫,因為他們拔刀磨刀的動作非常利落而敏捷,在割脖子時候沒有半點遲疑。他們對德國人深惡痛絕,所以即便製造這人間慘劇,還覺得而不夠發洩,又跑到沒死透計程車兵面前,狠狠一刀子刺進了他的心窩。銳利的刀鋒穿過肋骨,血一路狂飈。
那士兵被活生生地痛醒,他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經歷什麼,雙目爆睜,本能地發出了悽慘的叫聲。那聲音傳入耳膜,令人毛骨悚然,林微微張著嘴喘息著,背脊被冷汗浸透了,彷彿這一刀儼然捅進了自己的心口裡。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誰也不敢發聲,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倒黴鬼。這幾個蒙古人當中有一個是少尉,他從大廳走進來,四處觀望了下,似乎對手下處理敵軍的方式很是滿意。
他下達了一道命令,所有還有一口氣在的德國人都被趕了出屋子,在院子裡集合。
在走過被炸碎的大廳時,兩邊橫七豎八地倒著好幾具屍體,血流了一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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