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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驚到了他,雖說孕婦的情緒一般都不穩定,可她傷心成這樣,一定有事發生。
他一邊拍著她的背脊安慰,一邊問,“怎麼啦?誰欺負了我的大寶貝和小寶貝?”
“我……”她抽了下鼻子,控制住情緒道,“親王死了。”
“親王?誰?”他一愣,一時不明白,她口中所提的是哪位親王。
“夏彥親王。”
這個名字他依稀有些印象,都是來自於萊茵地帶的同伴,自己年輕的時候似乎有過一些交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親王殿下應該是魯道夫的至交。想到這裡,他頓時瞭然,這麼說來帶來訊息的人八成是魯道夫。同時,一個疑點飛快在心頭閃過,魯道夫為什麼要將夏彥親王去世的事告訴微微?她是怎麼和德國親王貴族扯上關係的?
這些疑問也只是飛快地劃過大腦,弗雷德沒有問出口,因為現在她情緒不穩,只怕會越說越傷心。
“人死不能復生,既然他是為國捐軀,這便是是榮譽。他完成了作為騎士的使命,主會接他去天堂。”他吻了下她的額頭,道,“別太傷心,這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完美的結局。”
他的話立即起到了效果,想想45年之後,所有的觀念和信仰都突然被顛覆,這些宣誓過效忠於元首計程車兵們變成了世界唾罵的納粹走狗,到時候又叫這些具有騎士精神的貴族們情何以堪?也許,弗雷德是對的,在光芒環繞的巔峰中死去,總好過於之後在盟軍和蘇聯人的囚禁侮辱中苟延殘喘。
她伸手緊緊地摟了下他的脖子道,“弗雷德,你答應我,不管帝國的結局是什麼,你都要活下去。不管你將來是去被抓去蘇聯挖煤,還是去美國修鐵路,我都會等你回來,一輩子等你。”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些,承諾的話讓他驚訝卻也感動,細細地擦去她眼角的眼淚,他保證,“我會的,為了你,我會活著。”
在他懷抱裡靠了一會兒,林微微的情緒終於平穩了些,她抬起頭,道,“我明天和魯道夫約好了去吊念他,可以嗎?”
“當然,我安排司機送你去。”弗雷德沒反對,她想做的,只要不超過那條界線,他都會支援。
“弗雷德,謝謝你對我裡包容和理解。”
他笑著捏住她的手,道,“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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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沉沉地下著雨,將墳地上碎石小路都打溼了,水珠順著大理石的墓碑一滴滴地滑下,最終匯聚在一起流進土裡。
林微微到的時候,魯道夫已經來了一會兒,他沒有打傘,細細的雨點弄溼了他的肩頭。他穿著一身挺拔的軍裝,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一手夾著軍帽,一手貼在褲縫邊,就像在軍隊裡那樣,臉上的表情剛毅而肅穆。
聽到腳步聲,魯道夫緩緩地轉過頭,微微打著一把黑傘,出現在眼簾中。他的目光閃爍了下,便移開視線,點頭作為招呼。他的冷漠讓她莫名心痛,可轉念一想,卻也無奈。兩人都已經分手,從此以後自然就形同陌路了。
她蹲□體,將手中的清水百合放在親王的墳墓上。沒有陽光的午後,是這樣陰霾,彷彿連上帝都在為他哭泣。樹林中的烏鴉粗著嗓子,在那裡尖叫,撲動著翅膀,一下子掠過了彼此的頭頂。
掏出手絹擦去了墓碑上的水珠,她的指尖摸過親王帶著靦腆微笑的臉,心裡一時五味俱全。印象中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貴公子,早已不復存在,泛黃的照片上只有一個清減精銳的男子,是那樣陌生。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唉!
“他是怎麼死的?”
聽見她問,魯道夫回答道,“他的戰機被敵方擊中,來不及開啟降落傘,機毀人亡。”
一個字一個字都沉重無比,他的聲音落下後,兩人便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她摸著刻在石碑上的名字,透過墓碑,彷彿看見了印象中的那個金髮少年遠遠地站在花樹下,向自己溫柔地微笑。曾經的親吻,曾經的擁抱,曾經的暗戀,曾經的青蔥歲月,曾經的輕狂張揚……發生過的每一幕都變得鮮明,逐一流過腦海。時過境遷,可如今逝者已逝,只剩下生者徒傷悲。
越想越難過,即便已儘量控制自己的感情,可是眼淚還是一連串蜂擁而出。她將手擋在嘴前,低聲啜泣,“為什麼會這樣?”
“他的夢想是當空軍第一王牌,對自己苛求太多……”
“苛求?你不也一樣,”她忍不住打斷他,反唇相譏,“知道結局還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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