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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弄著手中的鉗子,一個個看過來。當他走近自己時,空氣中帶來一股猩甜的血腥味,林微微一陣噁心,頭暈眼花的幾乎站不住腳。
她的反應立即引起了獄卒的注意力,他咧嘴笑了笑,用那把充滿血漬的鉗子挑起了她的下巴。
“和共。黨有關的中國人 ?'…99down'”
被拖到場中央,微微一抬頭,就看到那渾身浴血的人影捲縮在椅背上,胃翻騰的更加厲害。一個控制不住,她張嘴吐了。一直到胃裡酸水都嘔了出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腳一軟,她攤到在地。
“真沒用,還沒審,就暈了。”
獄卒正想用冷水潑醒她,卻被人阻止。在意識抽離之前,她聽見有個聲音在那裡說,“這個女人不能動。”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
眨眼又是三天過去,施陶芬貝格的小動作也越來越明顯,顯然如果他們再不動手,就會錯失良機。
對弗雷德而言,這幾天是關鍵,日子不好過。很多部署下去的計劃都是一環扣一環,一邊確保能夠順利進行,另一邊還要防著赫斯這個小人,簡直叫人心力交瘁。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慶幸,那就是戈培爾的信任。要獲得他的認可,並不容易。
從宣傳部走出來,弗雷德看了眼手錶,時間不早不晚。他打發了司機,自己走路回家。在經過報攤的時候,買了份報紙,他停步,身後的尾巴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一路上都有人盯梢,是赫斯的人,他心知肚明,卻不揭穿。逛了一圈後,弗雷德閃入左手邊的小衚衕,那兩個跟蹤者見狀,也跟了進去。
沒想到這卻是一個圈套,他們一進去立即被埋伏在裡面的人打暈了,弗雷德從黑暗中走出來 ,向屬下做了個手勢。幾人心領神會,巷子的那一頭開來一輛汽車,兩人各架一個,坐上車走了。
弗雷德眯起了眼睛,目送他們離開,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赫斯,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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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第二百二十二章 政治較量(五)
眼睛一眨;已是七月;離20號這個日子越來越近了。
施陶芬貝格被認命為常駐柏林的後備軍參謀長,這個位置的好處之一;就是他掌握儲備軍的兵權;必要時刻方便調兵遣將,以逮捕納粹官員、控制德國。更重要的一點,這個身份可以幫他接近希特勒;名正言順地去往東普魯士的狼穴參加首領會議。
身為柏林後備軍的參謀長,不管是理論還是實際;都和駐法德軍總司令扯不上半點關係;可偏偏他們在近期聯絡頗繁。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位參謀長打算在刺殺成功之後,委託總司令與進駐法國的盟軍談和並停戰。
如果沒有微微的那句話,就算弗雷德尋幽入微的本事再大,恐怕一時半刻,也無法將這些細節串聯起來。而現在,他既然得知了即將發生的720事件,那麼這些端倪和異常在他眼中,也變得顯而易見。
要設個圈套,讓自己的對手一頭栽入,這並不容易。他們屬於警察系,負責柏林地區的治安,而且就赫斯的職位和許可權,沒資格也沒理由去狼穴。
弗雷德仔細地回顧著微微說的每一句話,她提到的人名、時間和地點,至關重要。他按照她說的在部署,這一種信任,是完全沒有依據的,僅僅出自於他對她的愛。但是,很奇怪,他就是毫無條件地相信她,就像她信任他一樣。
7月20,狼穴的爆炸案發生之後,施陶芬貝格便與同謀一起回到柏林,透過電臺宣佈元首死亡的訊息,利用後備軍發動政變。
這事必須通知戈培爾和希姆萊,可問題是怎麼上報?是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還是斷章取義的一部分?這兩人接到訊息後,又會怎麼回應?
希姆萊接到訊息後,難保他不會權力下放,命赫斯率眾鎮壓。這樣一來,他弗雷德便處在了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不但除不掉赫斯,反而被他搶了頭功。但如果是戈培爾獲得訊息,身為宣傳部長,調遣國防軍的可能更大些。
反覆思慮後,弗雷德決定兵走險棋,命人準備車子,去往帝國議會大廳。
看見他的出現,戈培爾有些驚訝,問,“你不是去了慕尼黑?”
“沒有,事實上,我去了法國。”
“法國?你去哪裡做什麼?”戈培爾話鋒一轉,問,“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就是來向你報告這件事。”
戈培爾扔了筆,靠入皮椅,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