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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封電報。信封上的署名是弗裡茨﹒赫爾曼上尉。
對於這個人,他隱隱有些印象,是自己年少時的死黨,可之後因志不同道不合而彼此疏遠。
這個節骨眼上,弗裡茨為何會給自己拍電報?
他狐疑地開啟,然後只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整張信紙裡只有一句話:微微重傷,危在旦夕,設法將她弄回柏林。
弗雷德,帶我回家,那話再一次在腦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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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
聽到她的叫喚,邁爾低頭去看她,她的臉色蒼白如雪,目光渙散,彷彿隨時都會掛。今早他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為什麼才短短半天時間而已,就變得面目全非?
明知不該乘人之危,但他還是沒能忍住衝動。一個單純的吻,也許根本連吻也算不上,只是四片唇瓣輕輕一觸,如雲風相碰,僅此而已。
……
“傷在哪裡?”
“心臟附近。”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鈍器猛錘了下,絲絲縷縷的痛意蔓延全身,幾乎奪走他的呼吸,不由喃喃自語道,“為什麼她那麼傻!”
“她確實傻,傻到無藥可救,所以才會選擇你這個白痴。”弗裡茨。
……
是誰?是誰在這裡守著她?是魯道夫、是邁爾、還是弗裡茨?她眯起眼睛,想把他看清楚,可唯一清晰的就是那雙湛藍如海般的眼眸。
魯道夫?
那人動作一頓,嘆了口氣,帶著一些責備、一絲無奈,幽幽地在那裡道,“難道你的心裡就只有他?”
這個熟悉的聲音和語調,讓她的眼淚一下洶湧而出。
“微微,我不會再讓你吃苦,我承諾你。”
……
212第二百零二章 命懸一線(下)
第一個發現林微微的人是邁爾;他跟偵察兵一起出發收集前線狀況;可沒想到卻在路上救了個傷兵。
那人被炸得面目全非;只剩下半口氣;邁爾認識他;是魯道夫連裡計程車兵。照例說他們不會單獨行動;這附近應該還有他的同伴;於是他下令讓大家下車仔細找找。結果戰士沒找到,卻找到了林微微。
她了無生氣地躺在那裡;被人發現的時候;已是氣若懸絲。衣襟被染鮮血紅了一大片;即便在黑夜中;仍然顯得這般觸目驚心。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急切地叫著她名字;想要拉回她遠逝的神智,卻全是徒勞。
低下頭,他翻開她的衣服,粗略地檢視了下她的傷口,炸彈的碎片像刀一樣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左胸。他不是醫生,不敢妄動。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了起來,調轉車頭,十萬火急地趕回醫療站。一路上他不停地探著她的鼻息和脈搏,每一次伸手他的心都會在顫抖,生怕她一口氣緩不過來,就此死去。
補給的道路被炸得面目全非,滿是坑窪並不好開,按照他的性子一定是謹慎為上。可這一次,事出有因,他拋棄了往日的嚴謹,只是在後車座不斷地催促駕駛員加速再加速。
油門都快被司機踩爆了,可醫療站還是遙遙不見蹤影。路況不好,再加上開得急,車子不知壓上了什麼,猛地一個顛簸,眾人皆是一聲悶哼。
林微微被震得吐出了一口悶氣,有了片刻的清醒,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男人模糊的身影在那裡晃動。她抬起手,抓住他的軍裝,努力挪動嘴唇,卻只能勉強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節。
“魯道夫……”
聽到她的叫喚,邁爾低頭去看她,她的臉色蒼白如雪,目光渙散,彷彿隨時都會掛。今早他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為什麼才短短半天時間而已,就變得面目全非?
邁爾伸手握住她無力垂下的手,道,“堅持住,我帶你回去看醫生。”
沒力氣點頭,她只能微弱地眨了眨眼,全身都像陷在水深火熱之中,有說不出的難受。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張嘴喘著粗氣,卻還是讓她感到窒息。
見她瞳孔放大,呼吸困難,邁爾再也不顧什麼忌諱。捏住她的鼻子,對準她的嘴唇,將空氣吹進去。這本是無奈下做的急救措施,卻讓他在碰到她冰涼的嘴唇時,心房一動,某種被壓抑很深的感情突然冒出了頭。
明知不該乘人之危,但他還是沒能忍住衝動。一個單純的吻,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