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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屠殺的猶太人之中,究竟有幾個是十惡不赦的混蛋?有幾個是強。奸。犯?有幾個是殺人犯?有幾個是謀財害命之人 ?'…99down'被火燒死、被亂棒打死、被子彈射死的這些人大多數如你我,他們平凡、善良而守本分。或許,當某個日耳曼人在遇難時,他們還曾伸出過援手,就如克萊的戰友。
可是,希特勒硬是要將大海中的一滴水區分出來,明明都是一樣的,卻給他們貼上了邪惡的標誌,讓人們相互去憎恨。
仇恨的種子就是這樣被傳播的,這些半大的孩子們眼睜睜地望著父母被燒死,能不恨麼?日耳曼人恨猶太人,猶太人恨日耳曼人,於是,仇恨的烈火越燃越烈。身體上的硬傷總會一點點的好起來,而心裡頭的傷痛恐怕就……即便過了幾十年,也成了心中永遠無法忘記的痛。在21世紀的今天,當那些猶太人被採訪,回想起當年的遭遇,他們咬牙切齒,他們熱淚盈眶,即便已經老得幾乎要進了棺材,對納粹的恨仍舊刻骨銘心。戰後,以色列情報局摩薩德對二戰納粹戰犯的瘋狂復仇,號稱猶太人的復甦,一報還一報,真正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只是這些事,林微微可以看透,因為她熟讀了歷史。然而,生在這個時代的德國人,沒有天眼,不能預知未來,他們看到的是納粹讓他們所看的,他們聽到的是納粹讓他們所聽的,片言隻語,明明坐在井底,卻自以為看到了一整片天。
當然,不可以一概而論,這些人中也有些良心未被泯滅的,他們和微微一樣,儘自己的一絲綿薄之力。
綿薄之力,真的是綿薄之力啊。
救不了大人,至少可以救到這些孩子,林微微是這樣暗忖的。
然而,這個念頭才萌發,就被弗裡茨的一句話給無情地扼殺了,是她太傻太天真,把一切想得太簡單。
納粹好不容易營造起‘猶太人萬惡之首’‘猶太人必滅’的信念,如何可以被人質疑?如何可以被人動搖?既然不能,那為什麼納粹軍官還要放任他們任性為之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要殺雞儆猴!要讓更多的群眾看到,幫助魔鬼的人,會受到懲罰,而魔鬼的歸宿就是下地獄,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弗裡茨見好戲上演得差不多了,便下了一道命令,一道想讓人用手榴彈炸死他的命令。
他說,小孩全部當場槍斃,而參與救人的帝國公民一律逮捕,送去監獄。
……
人群再度沸騰了,林微微聽到他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由自主地轉臉。弗裡茨也正在低頭看她,月光下,只見那雙綠眸宛如狼眼,帶著睥睨眾生的冷傲孤絕。看見她看向自己,雙眸一彎,抿起一個笑容,還露出個小酒窩。這麼暴虐的人,竟會有這樣美絕了的笑容,真正可以用流落在人間的惡魔來形容了。
他對她笑,只是笑容並不讓人賞心悅目,反而讓人心生惶恐。他走近幾步,其實他並不是向著她所在的方向,可是林微微還是忍不住慌亂地向後爬,這不光是單純的害怕,是一種驚恐恨怒糾纏的複雜情緒。對他們而言,他是強者,他手中操控人們的生死。
黨衛軍士兵在接到上司的命令後,便將圍在教堂下的一群人趕到一起,然後命令那些孩子趴地,一槍一個,斃了。簡單明瞭。
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人命,就這樣沒了,林微微呆了,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林微微被人從地上揪起來,和其他人一同被關入囚車,耳邊似乎傳來克萊的叫聲,她聽而不聞。眼前所見的只是那血腥的一幕,以及弗裡茨邪惡無底線的笑容,像一個魔咒緊緊扣在頭頂。
渾渾噩噩地被人關在監獄裡,她縮在角落裡,抱著腿將臉埋在膝蓋裡。上一次是殘疾小孩艾瑪,這一次是猶太小孩,她明明只是想救他們來著,她明明只是好意來著,她明明只是遵從了自己的良心來著,可是,為什麼每次都事與願違?她的插手,卻最終讓他們更快、更悲慘地走向滅亡,這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她是一個穿越女,她知道將來的走向,所以老天要一遍遍用如此殘忍的方式警告她,不能改變歷史?
“我錯了嗎?”她忍不住轉頭問那些同樣被關押的人,“這樣做是錯誤的麼?”
坐在她身邊的一個伯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你做的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想要在一個被洗腦的國度裡,按照自己的意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