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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在心裡乾著急,這麼關鍵的時刻,不知道老闆人跑去了哪裡。
“這個自然,不過我親愛的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如果私下窩藏非法人員,罪同叛國。”他圍著赫爾嘉走了圈,然後將頭湊近她道,“我自然還會再搜查,如果真的有人窩藏在這裡,請放心,他們肯定會被找到。除非……”
“除非什麼?”赫爾嘉的語氣中已帶著一絲哭腔。
“除非你向我坦白。”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一排排紅酒架子,道,“這樣自然不會再搜查,你們也沒有犯法,而是配合我們黨衛軍行事。”
赫爾嘉咬著嘴唇,低頭不語,似乎心裡在做著什麼激烈的鬥爭。弗裡茨見狀,撩開她的發,在她耳際輕輕說道,“只要你實話實說,減輕我的工作難度,我不但不會處罰你,相反,你還會得到嘉獎。想一想,叛國之罪的處罰,和配合我們工作的獎賞,你要前者還是後者?”
很明顯,弗裡茨是個心理高手,他的一番話不但包含了威逼,還有利誘在其中,用現代商業術語來解釋就是kick kiss kick的策略。或許,對於克萊這種立場堅定的老手來說,起不了多少作用,可是用來對付年輕、經驗不足的赫爾嘉卻是足矣。他幾句毫無承諾可言的屁話,輕而易舉地衝破了她的心理防線。
赫爾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的眼珠轉了轉,雖然只是細微的變化,還是被他發現了。弗裡茨面露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低聲下了道命令,掉頭走回上層。
因為躲在暗格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聽腳步漸去,以為他們已經離開。林微微正想鬆口氣,突然隔壁的暗格被人猛地一把拉開,緊接著傳來了貝雅驚惶失措的尖叫和掙扎聲,她那顆剛放下的心頓時又被提了起來。
噩夢尚未結束——
原本他們並沒有發現她的藏身之處,而只是捉了貝雅。但是在貝雅被帶出去之前,尖叫一聲簡妮,於是那些即將離開的腳步又折了回來,順藤摸瓜將林微微也一起揪了出來,帶到樓上。
弗裡茨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在品酒,看見兩人被帶上來,就向著赫爾嘉舉了舉酒杯。而赫爾嘉滿臉眼淚,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她們倆。
看見林微微,弗裡茨的眼中似真似假地浮現出一絲驚訝,隨即笑道,“布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我說過,你的好運不會永遠用不完,你看,這次沒人擔保你了。”
她不服地掙了掙,企圖擺脫幾人的束縛,道,“我既不是波蘭人,又不是猶太人,你憑什麼抓我?”
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向她身後計程車兵隨意地甩甩手,示意他們退開。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那鬼火般的綠眸掃過她的臉,“抓你是上頭命令,小姐,誰讓你一次得罪了兩位身份尊貴的人呢?他們指名道姓的要送你去大牢,這個倒是讓我無比的驚訝,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
她得罪誰了?她所認識最貴的人也就是親王哥哥,還有誰?
“既然要抓我,那你昨天為什麼放我?”難道他真把她當耗子刷著玩?林微微不禁驚怒交加。
“呵, 放你不過賣給施侖堡一個面子,可沒說放了後不能再抓。”他笑了起來,臉頰邊淡淡的酒窩勾勒出動人笑顏,是極致的英俊,卻也是極度可惡,讓人看了驚心動魄。
面不改色地說著卑鄙的話,還能笑得那麼春光燦爛,果真是個無恥下流之徒!
“你放心,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麼,我會記得,不會虧待你的。” 他拍了拍林微微的臉,哈哈一笑,然後對著她身後計程車兵下令,“帶走。”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我哪裡也不去。”
相對貝雅的瘋狂,林微微是冷靜的,這個時候,她必須要保持一刻清醒的頭腦。
弗裡茨見公事辦的差不多,一口喝盡杯中的酒水,然後拉起赫爾嘉的手在嘴邊輕輕一吻,“謝謝你的配合,親愛的小姐。”
街上停著一輛開放式的卡車,上面已經裝滿了人,究竟是猶太人,還是日耳曼人,一時也分不清楚。
克萊啊克萊,你到底去了哪裡?等你回來,恐怕連我們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明知道指望他沒用,老闆不過是個認識一些高官的老百姓,可如今他是她們唯一的希望。
弗裡茨從飯店裡逛出來,伸手擋在臉前,遮住強烈的日光,然後衝著林微微淡淡一笑,那笑容驚的她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只見他走到卡車司機面前說了幾句,然後一路揚長走近自己的敞篷小甲殼蟲,屁顛顛地坐了進去。
以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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