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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東西是可恥的。”她看著他道,然後又轉頭問蘇聯大媽,“多少錢,我替他付了。”
“40盧布。”
林微微本想替他付賬,可沒想到口袋裡摸出來是一把帝國馬克。
“你是德國人 ?'…99down'”大媽瞧了眼她手上的錢,突然用德語問。
她點點頭,有些尷尬,有些無奈,問,“你收不收馬克?”
“這裡是俄羅斯,我要馬克做什麼?!”她沒好氣地道。
“那,”她低頭看了眼鮑里斯,道,“要不我回家拿錢給你。”
蘇聯大媽左右打量她幾眼,然後一揮手,“算了算了,算我倒黴。討厭的德國佬!”
一邊抱怨著,一邊將鮑里斯和微微一同推了出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見林微微一聲不吭地瞪著自己,小男孩的頭垂得更低了。
想學著以前老師父母教育她那樣的說一些正經話,可見他癟著嘴,挺可憐的,最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吧。”
可是鮑里斯沒走,反而跟了她一路,一直到家門口的時候,他主動拉住了她的手。
“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姐姐好嗎?”他請求。
林微微看著他,沉默。
“我只是想為她祝賀生日。她最喜歡那家店的糖果,可是我沒有錢。”見她不說話,他不禁有些急了,“求你了。”
看著他,她就想起了簡妮的弟弟,眨眼已是8年,那個小不點現在也該十幾歲的青少年了吧。經歷了那麼多,那一家人在腦海中的印象已經淡去,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和她一樣幸運,能夠在納粹的反猶戰爭中存活下來。
心中有些感嘆,面對他期待的眼神,說不出不字,只好點了點頭。才走了幾步,就遇上迎面跑來的伊莉娜。她滿臉慌忙,在看到林微微和鮑里斯的同時,先是一怔,然後又鬆了口氣。
“我迷路了,是布朗小姐送我回來的。”鮑里斯搶在前面說,然後從挎包裡拿出糖果遞給她,道,“姐,祝你生日快樂。”
伊莉娜沒有立即接過,而是問道,“你哪裡來的錢?”
聞言,他轉頭瞄了眼林微微。她還沒來得及張嘴說些什麼,就聽伊莉娜在那邊說,“謝謝,小姐。這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還什麼?她根本沒付錢。於是,林微微趕緊搖了搖手,道,“算了,反正沒多少,下次再說吧。”
她還想說什麼,可是林微微已經越過她走進了屋子。現在她一心只想知道的是,弗雷德下午究竟被什麼急報給調走的。
坐在餐桌旁等弗雷德回來,可是蠟燭都熄滅了,他還是未歸。越是等不到他,越是心急如焚,這到底是什麼訊息,能讓他一去不歸。
天漸漸黑了下來,眨眼已是深夜,林微微等不到他只好上床睡覺。可是,平時床邊一直都有一個人,現在他不在空蕩蕩的,再加上心裡有事擱著,怎麼睡得著。
睜著眼睛數羊,從零到一千,再從一千到零,終於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是弗雷德回來了。
聽見他在外面脫鞋、脫衣,然後去洗澡,感覺真的好像是在等待晚歸丈夫的妻子。汗!
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過晚飯……
想著想著,就聽見房門被開啟了,那一剎那,她下意識地閉起眼睛裝睡。
弗雷德走進來,和往常一樣,走到她床前蹲下。伸手撩起她滑落在臉前的頭髮,然後在她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下。
淡淡的,輕輕的,好像雲和風觸碰,卻很清晰的是他的氣息。林微微心一慌,再也憋不住了,忍不住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弗雷德也是一驚,但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的目光很深,讓人看不到底,可滿滿的都是柔情蜜意。明明溫柔似水,林微微卻被他看得壓力很大,好像在他的注視下,她赤條條的什麼偽裝都沒有了。
她伸手擋在他眼前,道,“不許你這樣看我。”
弗雷德低低一笑,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然後低下頭,再度吻住了她的唇,用自己的火熱去溫暖她,去打動她,輾轉反覆,不願放棄。直到她不再是無動於衷,而是輕輕地回應著他。雖然只是膽怯而微弱的試探,足以讓他欣喜,一步步走來,是如此艱辛,卻終於在她心底佔據了一席之地。
唇齒相依的糾纏,讓兩人的呼吸都沉重起來,炙熱的欲。望在彼此間燃燒。弗雷德不是樑上君子,花盡了心思,只是為了趕走她心裡頭的那個人。他之所以忍,是因為要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