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善和惡,白與黑,在那一刻相互交戰,從來沒有那麼激烈的思想鬥爭過。留她,還是殺她;做人,還是成魔,我無從取捨。彷彿有一把刀生生地批劈進了我的身體,將我的靈魂劈成兩半。
差一點,她就斷氣了,但關鍵時候,看見她痛苦的臉,我的心一軟,還是鬆了手。
我狠不下心麼?
自從那一天後,我對簡妮的感覺變了,這讓我更加暴躁。
坐在司令部的辦公室裡,我一根根地抽著煙,心不在焉地聽著屬下報告集中營的近況。這些猶太豬真是不自量力,被關在牢籠裡,還在妄想得到自由。
“不要打草驚蛇,抓住核心人物,然後一網打盡。”
然後,他們帶來了蘇珊娜。
這個民族果然厲害,連一個女人都能策謀出逃跑計劃。當她知道計劃被我們識破時,她歇斯底里地笑了,吼道,你們這些納粹走狗,總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句話不禁又讓我想起簡妮,她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我沒有立即用槍打爆蘇珊娜的腦袋,而是將她關了一下午。每個人都有弱點,要逼供,不是非得用暴力。我有的是時間和她磨。
讓我煩惱的不是猶太人逃跑事件,而是簡妮!最近總是想到她,一顆心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這讓我鬱悶無比,可是改變我的究竟是什麼呢?
找不到答案,這令我惶恐。
為了改變一下心情,感受一下自由,我一個人去了酒吧。
看著臺上的歌舞,我一杯杯地喝,燈光繚亂,讓人暈眩。因為喝了太多年的酒,我已經不知道喝醉是什麼感覺了,望出去的視線有些模糊,可大腦依舊清晰。
遠遠地,看見有一個女人向我走來,棕發棕眼,纖細的身影……是簡妮?我心中一凌,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是一個陌生的人。
她可比簡妮美多了,身材也惹火,凹凸有致,不像她那乾瘦的,摸上去一點肉感都沒有,壓上去擱得骨頭髮疼。
見我不說話,那女人自動地在我身邊的位置坐下。她向我噴了一口煙,伏在我耳邊呢喃,口吻滿是挑逗。
“你真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她說。
“英俊的男人 ?'…99down'認識我的人都叫我無心的魔鬼。”我半真半假地回答她,拉下她攀在我脖子上的胳膊。
“魔鬼?哈哈,女人都喜歡這樣的男人。”她笑了起來,纏著我請她喝酒。
酒,最多的就是酒。我告訴她儘管點最貴的酒,我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錢。
她笑得更歡暢,看我的眼神有一抹憐憫,道,“原來同是天下可憐人。”
我不喜歡被人同情,可是,這一次卻沒動怒。
她要投懷送抱,自然沒有推開的道理,抱得美人去賓館開房。發洩了一晚,也痛快了一晚。只是,快樂如曇花一現。醒來後,依舊一無所有。
那個女人第二天清晨問我,“你有妻子了?”
“沒有,”我推開她,問,“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叫了一個晚上的簡妮。”
我正在戴手套的動作一滯,她見我臉色迅速冷下去,識相地退開了。
回到營地裡,我看見了簡妮,心中一跳。這是種什麼感覺?無法形容。
早餐的時候,她笨手笨腳地弄翻了我的咖啡,本就心情不爽,又被滾燙的咖啡燙到,我幾乎按捺不住自己暴躁的心情。
可是,簡妮在驚恐萬分地看了我一眼後,暈倒了。她的臉色不好,渾身發燙,似乎生病了。真是個笨蛋。
我抱起她,想去醫務室,可是她卻緊緊地拽住我的袖子。
“不要槍斃我。”她說得可憐,滿臉淚水。
聽見她主動說求饒的話,我渾身一顫,難掩眼中的震驚。第一次她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乞憐和祈求,第一次她那麼卑微地在懇求我,第一次她向我妥協……而當她將自尊雙手奉上的時候,我竟然無措了。
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東西麼?可為什麼這一刻,心如麻,意紛亂?
我反覆思索,縈繞在心中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就在我糾結之際,蘇珊娜招供了。她答應向我們坦白一切,但條件是讓我承諾她和她丈夫的生命安全。
我冷笑著應許,用別人的性命換自己的,猶太人果然是卑劣的種族。
她說,有人讓她將安眠藥塗在酒杯上,然後讓我合著酒精一起喝下去。而這個想要放到我的人……是簡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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