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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妮,你真的很勇敢。”
勇敢?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評價她,她從他懷中抬頭,眼角還掛著一串兒淚珠。
他柔和了臉上的神情,伸手替她抹去,道,“在醫院裡,你奮不顧身地去救艾瑪。你知道嗎,那些人都是總理手下最忠實,卻也最冷血的部下,連我都覺得害怕。那一刻,你真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是什麼讓你有勇氣去做這事?”
說到艾瑪,她的眼睛一黯,悶悶地道,“勇敢?那一天,其實我嚇得雙腿都在發抖。”
“可是,你還是堅持去做了你覺得對的事情。”
“話雖如此,可結果沒有改變。”
“也許,”他停頓了下,望向她,“也許,我該向你學習。”
“我一無是處,你學我什麼?”
“勇敢……也許還有勇氣!”
勇氣呵,是多麼不值錢的東西,可生存在這個年代的我們都需要它。
穿梭在樹林叢中,一前一後,十指緊扣。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呵呵,這麼美麗的詩詞,果然還是隻會出現在夢中吶,美夢吶,永遠只是一場美夢!
唉~~~~~
……………………………
回到農舍,天已經黑了,寬闊的農場上被燃起了一堆篝火,火光舔紅了半邊天。看見魯道夫那陰沉的臉,林微微的心情就更差了。
“你們去哪裡了,皮特都回來半天了。”
“迷路了。”海因裡希不慌不忙地應答。
“迷路?我記得你身上帶著指南針。”他的目光掃了掃兩人空空蕩蕩的籃子,語氣更加不善了,“去了那麼久,還只帶回來一個空籃子。”
哎約,公子爺,你好囉嗦啊,我們就去談情說愛了,怎麼著,你管得著嘛你,哼!
她使勁白了他一眼,筆直地走回宿舍,心情不好,懶得理他。
看見她發紅的眼睛和鼻子,他動了動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微微筆直地走回宿舍,洗了一把臉,又換了一件衣服。靠在視窗,望著遠方的天空,愣愣地發呆。
放棄該放棄的,叫做成長。
放棄不該放棄的,叫做無奈。
不放棄該放棄的,叫做無知。
不放棄不該放棄的,叫做執著。
那麼,親王哥哥,你究竟是我的成長、無奈、無知、還是執著?我又該如何選擇?放棄,還是不放棄?這是個問題。
外面,篝火晚會開的正熱烈,秋天,是全年最美麗的季節。
打不起精神,林微微索性趴在床上睡覺,心口悶悶的,昏沉地睡了過去。睡得朦朦朧朧,突然被外面的喧鬧和音樂吵醒,揉了揉眼睛,外面仍然熱情高漲。
德國人啊,一輩子果然只有兩樣東西最重要——啤酒和足球。
七倒八歪的酒瓶子,那麼多啤酒,加起來都可以填滿一條萊茵了。也許是最後的相聚,男孩女孩們都拋開了拘束,玩得特別瘋狂。
本來不想出去,但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他們烤香腸、烤豬排的味道太猥瑣了,把她肚子裡的饞蟲都勾出來了。木有辦法,再難過,再傷心,再頹廢,也要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
見她走來,大家歡騰了一下,皮特醉醺醺地將她塞到魯道夫身邊,還噴了她一臉的酒氣。揮了揮手,將他推開,轉頭瞧見公子爺給她盤子裡裝得滿滿的肉肉肉,她心情也開朗了些。
哎約,這叫神馬?這就叫今朝有肉今朝吃,明朝有酒明朝醉!哈哈。
“好過一些了嗎?”公子爺湊過臉,問道。
他也喝了不少酒,腳下一堆酒瓶子,一站起來,就踢倒一片。嘩啦啦,跟保齡球似的到處亂滾。
“好了。”她邊咬肉,邊點頭。
“好過就好,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不想過的坎。”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將酒塞給她,混混沌沌地走了。
林微微摸著被他臭嘴吻過的臉,愣了半天,什麼亂七八糟。
這一堆人,要麼抱在一起哭,要麼抱在一起笑,知道的是離別會,不知道還以為神經病醫院放假,整一群瘋子。
只有坐在對面的親王哥哥神色最正常,醉沒醉,她是看不出來,但至少不像那幫子群魔亂舞的人發瘋。
他靠在樹幹下,安靜地坐著,火光映照在臉上,閃爍出一片祥和寧靜的色彩。看見他睜著一雙溫柔的眼眸正望著自己,她不由地一怔,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