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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怎麼臉色那麼差?”他很是擔憂,抓住她的手,搭了下脈,道,“手也冰涼,心跳過速。微微,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汗,忘了眼前這個是將來的準醫生。瞞不過他,可又不能實話實說,她靈機一動,解釋,“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看見了一些不好的事物,所以被嚇……”
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見鬼畜男又走了回來,身後跟著一群人。一見他,她剛緩過來的臉色頓時又變得刷白,像是貓見了老鼠般,趕緊低下了頭。
“原來是做噩夢,”韓疏影舒展開眉峰,鬆了口氣,“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就像是被鬼附了身。”
沒有鬼上身,卻也差不多了。
期盼弗裡茨趕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可他偏就站在前方的車廂門口不動。背靠著車門,索性和幾個同事聊起天來。這幾人林微微也認識,其中一個是費格萊茵,都是骷髏總師的看守。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沒想到魯道夫沒找到,第一個碰到的竟然是鬼畜男!太悲劇了,果然世事難預料……
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他們屁話說完,趕快滾蛋,可偏偏天不如人願。幾人說說笑笑,氣氛還挺融洽,耳邊聽著他的聲音,眼中再見他的笑容,林微微不止頭皮麻了,連身體也抽了。
“疏影,柏林還有多久到?”她實在忍不住,不禁問道。
他看了眼手錶道,答道“兩個小時吧。”
什麼?還有120分鐘,7200秒?老天哇,你也太不厚道了。她滿眼悲憤地望向窗外,只差沒飆淚了。
這顆小心肝自看到鬼畜男的那一刻起,就沒再平穩下來,一直高高懸著。即便她不再是簡妮,這種打從心底深處發出的畏懼和恐慌感卻始終如影隨形。她很想換個車廂,可又怕引起注意,反而弄巧成拙,於是只能僵著身體躲在韓疏影背後。可惜他的身材不夠高大,根本擋不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恐懼,還是她多心,總覺得弗裡茨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過她,這種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可謂是如坐針毯。
這列火車開往柏林,難道他也去那裡?和他同城,那真是天大的悲劇啊!
擔驚受怕地僵坐半天,才發現韓疏影在和她說話。
“你臉色很不好,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她話鋒一轉,道,“我肚子餓。”
“你肚子餓了?”他隨即又道,“也是,折騰了一天都沒吃東西。可是,我身上沒帶吃的。”
“我們去餐廳吃吧。”她忙介面,只要能離開這裡,就算去廁所蹲兩個小時也沒問題。
韓疏影點點頭,道,“好。”
見他起身,林微微也忙跟著站了起來。一心想要脫離這個危險地帶,她轉身就走,可才幾步,就聽見韓疏影在後面叫道。
“餐廳在另一個方向。微微,你走錯了。”
林微微腳步一滯,頓時站住了。另一個方向,那就是說要經過弗裡茨他們,才能透過。真是欲哭無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很想說算了,還是餓著吧。可一轉身,便瞧見那幾個人都睜眼在看她。
一截車廂裡就他們兩個亞洲人,想低調都不能,而微微挑染的直髮也實在太具有時代感了,在這個年代簡直是朵奇葩,這一動更是帶走驚詫的目光無限。只是這目光中包含的是貶義還是褒義,就不得而知了。
被大夥的目光看得亞歷山大,她急忙垂頭30°,這種感覺就像自己是一個火星人突然登陸了地球。
見她發呆,韓疏影指了指前方,道,“微微,往這邊走。”
“我,我看還是算了吧。等……”正打算放棄,可一抬頭卻發現韓疏影已經穿過弗裡茨他們,在車廂那一頭等她了。
對他而言,弗裡茨就是眾多納粹官兵中的一個路人甲。但微微不同,如果可以,真是永遠不想再和這個人有所交集。
“快過來啊。”韓疏影見她愣著不動,又向她招招手。
不情不願地跨了幾步,這幾個德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站在面前就是一群阿爾卑斯山脈。和他們相比,她真是太瘦小了。
見她走到面前,弗裡茨卻絲毫沒有要讓的意思。他不肯讓路,她自然也走不過去。看見他心中就害怕,別說和他說話了,她幾乎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幸好,前面還有一個韓疏影,見他們擋著道,便客氣有禮地出聲,“麻煩各位長官移動一下腳步,好讓我妹妹過來。”
即便這樣,弗裡茨還是聞風不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