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部分(第2/4 頁)
,一雙無力的手,盡最大的努力拍打在秦鳶的身上,但是此刻的秦鳶,宛若夭邪在世,渾身上下充滿了暴戾不說,連眼中的殺戮也越來越重,越要越沉;這樣的鳶兒,讓他覺得害怕,雖然喬羽殺人的時候也會露出這副模樣,但是那時的喬羽還有理智,還有良心,能聽見他的呼喊,他的聲音,但是此刻的秦鳶,就像是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誰也看不見、誰也聽不見,只有血戮才能壓制住她心裡的殘忍和狂暴。
楚玉郎踮著腳尖,已經開始發懵的腦袋和腦門上留下來的粘稠和腥味讓他知道在這樣下去,他恐怕會死在這樣的秦鳶手裡,他只有用後背緊緊地貼著柱子,雙腿繃直了靠在柱子邊,無力的手指,泛著青白色緊緊地抓著秦鳶的衣領,用盡最大的力氣,搖晃著她,刺啞著嗓子,憋紅著整張臉,喊著:“鳶兒!鳶、鳶兒!送……鬆手!”
秦鳶已經發瘋到一定的程度,她明明看見楚玉郎已經痛苦的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她明明想要鬆開手放他走;可是身體已經不聽她的使喚了,強大的力量,不斷地從四肢百骸傳到手上,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重重的撞擊著他的頭部。
鮮血,從楚玉郎的後腦勺迸濺出來嘣到秦鳶的臉上,白嫩的臉頰上,濺上了紅紅點點的血腥,就像雪地上的紅梅花,看上去妖冶而冰冷。
就在楚玉郎感覺自己快要暈厥過去,心裡不斷的呼喊著喬羽的名字時,突然,就看緊閉的房門被砰的一聲踹開,接著,一個緞藍色的人影忽閃而過,啪的一劑手刀,重重的砍在秦鳶的脖頸上,秦鳶應聲倒下,而楚玉郎,也一頭栽在地上,眼前,一片血肉模糊。
夏侯青驚駭,忙踢開秦鳶昏倒的身體,兩快步走上來,一把抱住楚玉郎,吼著搖晃:“喂!你他媽別裝死啊!”
楚玉郎翻著白眼使勁的喘著氣,已經開始痙攣的手指不停的撓著自己的心口,臉上極度痛苦;此時沈喬也快步從門外提著裙子跑進來,在瞧著楚玉郎那副慘樣時,忙跑上前,跪在地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硬是將楚玉郎憋在心口的那口氣給捋順了,她才放心的癱軟下身體,瞅著終於恢復些神志的小男人,劫後逢生的笑出來。
夏侯青從懷裡掏出帕子,纏在楚玉郎不斷冒血的腦袋上,然後前後檢查了兩遍,對著門外大喊:“來人!快去燒熱水,再將王府的藥箱抱來!”
保定帝由小路子扶著從門口姍姍來遲,看到的就是他的弟弟像是個血人一樣被夏侯青抱在懷裡放在床上,厚實的錦被,不斷被夏侯青從床上扔下來的血布,刺痛了他的眼睛。
而躺在柱子邊的秦鳶,則是一臉的蒼白,安靜的弓成一個蝦子狀陷入深度的昏迷;一想到是這個女人害的楚玉郎受了這麼重的傷,保定帝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秦鳶身邊的時候,一腳就踢在秦鳶的後脊椎上,砰的一聲,秦鳶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撞擊在柱子上,緊接著,一縷鮮紅的血液,從她緊閉的嘴唇,流出來。
聽到聲音的沈喬轉過身,正好看見正在實施暴力的保定帝,忙走上前,拉住他:“你別在這個時候添亂好不好?她是病人!”
“病人個屁!要是玉郎出了什麼事,就算是死人,朕也要將她五馬分屍、曝曬數日!”
保定帝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沈喬搖搖頭,然後她扶起依然昏迷的秦鳶,將她靠在柱子邊,接著,招呼著已經開始圍在床邊等候著夏侯青差遣的丫鬟,道:“拿一盆溫水過來!”
……
秦姑娘暴打小王爺的事情已經在王府裡傳開,驚動了在佛堂裡唸經的榮王妃,榮王妃從佛堂中走出來的時候,這才得知,原來在一夕之間,媳婦坐牢了,兒子重傷了,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看似柔弱的秦鳶?
想到好好地一個家被一個小丫頭拆成這個樣子,氣的榮王妃一口血憋在嗓子眼,在丫鬟扶著跌跌撞撞的跑進廂房的時候,看見兒子被裹得跟粽子一般的腦袋,差點心疼的吐出來。
夏侯青的妙手回春絕對不是吹的,想當初在西北戰場,喬羽小產命懸一線,他也是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將那隻母狼從閻王殿里拉回來,現在楚玉郎又被人打了腦袋,一臉的蒼白樣兒,也是靠他又是參湯,又是針灸的輪番上陣,才將這混蛋的一口暖氣保下來。
榮王妃看著兒子昏迷著躺在床上,這坐在床沿眼淚掉的一缸一缸的,夏侯青自然是知道榮王妃的心思,忙走上前,勸:“皇嬸,您別傷心,玉郎的傷勢看著兇險,其實要不了命,就是血流的多了點,等他清醒了,多給他燉點烏雞湯補補血氣,然後好吃的好喝的伺候一段時間,準比現在還要白嫩鮮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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