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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深深地看著繡兒孃親,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問話,繡兒孃親紅著臉,把臉扭向一邊。
我一看這情形,走到男子面前,踮著腳跟,把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口氣有點不奈:“我說大叔啊,你眼珠子都不轉的盯著我‘孃親’看,不覺得很失禮嗎?”我刻意把“孃親”二字咬得很重。
中年男子回過神來,訕訕地看著繡兒孃親問:“請問你是呂繡兒姑娘嗎?”孃親沉默著,彷彿不想回答。看來這男子就是當年那個沒有擔當,始亂終棄,超級怕老婆的鄭明傑鄭大少爺了。
我不耐煩地道:“你公然詢問女子芳名,不覺得失禮嗎?再說了,我剛剛都說是我孃親了,怎麼可能還是呂繡兒‘姑娘’?”我從他身邊走過,故意踩了他一腳,用肩膀抗了他的肚子一下。竊笑著看他抱著肚子獨腳跳,然後扶著面露不忍的繡兒孃親上了馬車,放下簾子。我瀟灑地跳上咱的小紅馬,揚長而去。走了老遠,我回頭一看,他依然站在原地,遙望著遠去的馬車。看著他煢煢孑立的身影,我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從龍舟競渡回來以後,鄭明傑多次下拜帖想見繡兒孃親一面,都被我或者舅舅、奶奶他們給找理由回絕了,想當初他是怎麼對待我那涉世未深的可憐孃親的,活該被拒之門外。於是他就時不時地在我們家附近晃悠。
繡兒孃親回來以後,也開始變得心不在焉起來,經常拿著繡活,在那發呆,然後深深地嘆氣。難道孃親對那沒用的紈絝子弟還有感情?
第二十九章 生父認親記(下)
於是我對鄭明傑做了一番調查。繡兒孃親認識鄭明傑的時候,鄭明傑和刁蠻夫人沈佩娥已經有兩子一女了。大兒子已經8歲,最小的女兒也3歲了。沈佩娥的這三個孩子,從小受母親的薰陶,個個嬌生慣養,囂張跋扈,不務正業,鄭明傑每每想去管教,都被沈佩娥竭力維護,還跟鄭明傑鬧,更增長了兒女們的氣焰,漸漸地連老爹都不放在眼裡了。
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到,時候未到。那惡女人沈佩娥的報應漸漸到來。
大兒子鄭華松結交了一批惡霸公子,整日欺男霸女,做盡壞事。前年,鄭華松帶著幾個惡奴到郊外遊玩,看一村姑貌美,就想強行施苟且之事,被一江湖俠客撞見救下。鄭華松仗著自己人多,又練了幾下三腳貓功夫,不服氣地圍著俠客群毆,接過被打得重傷吐血,回到家沒幾天就不治而亡了。活該,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兩家女孩呢。
二兒子鄭華峰,比老大小一歲,身體一直不好,是個藥罐子。長期不能下床,心理扭曲變態,經常打罵伺候的婢女僕人不算,把十五歲時給他暖床的通房大丫鬟百般虐待。經常用針扎她的全身,用釘子釘在她胸前突起的奶頭上,更有甚者讓人用針把她的私處縫起來,因為他不能人道,怕她偷人。那丫鬟忍無可忍,趁鄭華峰熟睡時,用剪刀穿透了他的喉嚨,自己也懸樑自殺了。
小女兒鄭雪霞10歲那年,到外公家乘畫舫遊玩,不慎溺水身亡。
短短的兩年時間,三個被沈佩娥疼在心尖上,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的孩兒,接連離她而去。沈佩娥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從此臥床不起,就在今年2月一命歸西了。整個大家族,只留下傷心欲絕的鄭明傑大老爺了。
鄭明傑的鄭記布莊全靠他老丈人家的財力、名聲的支撐,才得以鹹魚翻身。
這商場如戰場,競爭本來就很激烈。沈佩娥的孃家江南最大的繡莊——錦霞繡莊,在一次御用貢品中出現了些微失誤,皇后壽辰所穿的鳳袍中的一鳳目,可能是繡線問題,看起來像是盲的。這讓皇后在眾位妃子,貴婦中間失了臉面,大為動怒。皇上也撤了錦霞繡莊“天下第一繡莊”的匾額,錦霞繡莊失去了他的御用資格。以後御用錦緞都由宮內派人舉行類似招標形式,透過層層競爭,織錦水平最優的取得,3年一次。
這錦霞繡莊本就仗著先皇的御匾,打壓同行,用明的暗的手段,使無數的織錦繡莊家破人亡。當他們失勢後,自然日子不好過。錦霞繡莊沈家走向沒落了。
這鄭明傑雖然懼內,有些懦弱。但做起生意來還是講究誠信的,業內的口碑還不錯。所以當他的後臺沈家倒臺後,鄭記布莊的生意雖然受到一些波及和影響,但他們的綢緞布料質量不錯,在業界還是能站住腳跟的。
看了看我調查來的資料,心裡冷笑了一下。你們鄭家兒女成群,勢如中天的時候,把未婚而孕的繡兒孃親羞辱趕出。現在夫人、兒女不在了又想到有個孩兒在外邊了?如果繡兒孃親對你無情的話,你鄭明傑就是五體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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