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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恐怕現在也見不著朕了。幸好,你不曾叫朕失望,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是當年那個靈透清秀的稚奴。那一刻,朕即已決定要了你。因你父母家都曾為世族大戶,雖然你母親為人低調,不事張場,但朕知道仍是有不少京城少年注意到了你們姐妹。當時街巷之間亦不乏人傳贊蕭氏二女的傾城美色。朕誠恐夜長夢多,求了皇祖母,在你除孝的第二日,違制地召你入宮。本來,那時節並不是選秀的時候,這你總該明白。”我這才…更多精彩全本小說到:(炫)恍(書)然(網)…,難怪我們都不及準備,倘若依選秀之例,應先由父兄報呈家中女子姓名等方可登造入冊,還需層層篩選取才得入宮,可當時於我並無一點跡象可導,一乘小轎直入宮門待詔。只是我從來於此等事懵懂,性子也粗疏,雖然家中人也曾不無懷疑,便因已既成事實,故也未加深究。況且這等宮內之事,實也不宜深究,如今他合盤托出原委,我才知道真相,一方面感於他的深情,另一方面也對他的深謀遠慮,步步為營不無驚心。他自板倒鄒氏一黨及皇太后後,無形之中多了份持重威嚴,少了些親和寬厚,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他剛才說“所幸”,然而對我家這等不願入宮的世族來說,是幸或不幸,真的很難說。他接著道:“朕即然費盡心機把你弄入宮來,要的絕不僅僅是一個承歡的妃嬪,朕要的是一個泱泱大國的皇后!”我沉默地望著他。他要的是一個皇后,我要的只是一個家,一個丈夫,一群活潑可愛的孩子。“朕雖然與你情投意合,情義深重,卻也知朕這上皇上得到的不過是稚奴的身子,稚奴的心卻依然在王天授公子那進而。”我淺笑盈盈,看著他:“皇上,這有區別麼?”他伸手扶住我,找了個亭子坐下來。吹著晚間的習習涼風,他道:“乍看似無區別,實則天壤之別。這也是朕這幾日漸漸才悟出來的。”我將手習慣地交叉放在腹上,微笑道:“臣妾願聞其詳。”
他道:“朕若是王天授,那天子之位便退居其次,與你之間的鶯鶯熙熙,甚或至於押暱親熱都不過是夫妻尋常中事。於你來說,這恐怕正是你所一直期望的,你滿足於這樣的日子,因此一向不甚在意妃位高低,自然也就不在意朕這個皇上的寵幸。”我低低笑應:“是,皇上一語中的,臣妾無話可說。”“可朕畢竟是天了,朕要的不僅僅是萬里江山,萬民順化,還要一個可以母儀天下,統御六宮,佐理政事的天朝皇后。出則儀態萬方,傾倒天下,入則執政後宮,調理妃嬪,教養皇兒。”我的笑容僵硬,我知道他要這些,他的心很大,他要身邊的人心也跟他一樣大。我道:“臣妾蒲柳之質,淺陋愚鈍,不堪為天下之母,望皇上原宥。”他道:“你有這樣的姿質,但是你不願為耳。”我道:“皇上,我身子有點乏,想回去休息了。”正要起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只是想逃避。”我見他說穿了,反而定下心來,抬眼看著他,道:“不錯,臣妾是想逃避,臣妾不象皇上,有包羅萬宇的胸襟氣度與野心,臣妾只是一個小女人,象母親和姐姐一樣,安於平平常常的夫妻生活,也只願以此生活了此一生,臣妾萬幸,遇到了王天授,臣妾亦不幸,承恩於皇上。可是難道因為王天授就是皇上,臣妾就要放棄自己的思想,屈從於皇上的安排麼?”他大瞪著眼睛,萬分迓異地看著我,彷彿從未見過我似的,半晌方道:“你知道你這番話有多麼大逆不道,狂悖不羈麼?若是給旁人聽到,你還要命不要?”我淡淡笑:“若皇上真要治臣妾之罪,臣妾怕是早死了一萬回了。臣妾不是恃寵而驕,實是在臣不能欺群君,在妻不能瞞夫,若不說出來,臣妾將何以待夫侍君?”他目光閃閃,看著我半晌不語,然後緩緩道:“朕一直以為你膽小怯弱,其實你是一個最膽大之人,這些話,相信除了你,無人再敢與朕說。”我輕輕問:“那皇上是想以後臣妾繼續直言無諱呢,還是恭順謹遵宮規呢?”他脫口而出:“朕當然要你……”忽的停下,臉上浮起一個狡黠的笑容,改口道:“謹遵宮規,不過,私下沒人的的時候,朕要你對朕直言無諱,否則,朕亦要治你欺君瞞夫之罪。”我委屈:“皇上的要求何其難也!”“朕知道卿卿聰明絕頂,這些區區小事如何難得倒朕的稚奴?”他說著得意地笑,彷彿剛剛做了一個惡作劇的孩子,我嘆口氣,拍拍腹道:“聽見了嗎,皇兒?你父皇便是這樣欺負母妃的。你要記住,出來後可要為母妃報仇啊。”永璘哈哈大笑,拍著我的手道:“你真會逗朕開心。”“清太嬪。”外頭的宮人叫。我們抬起頭,只見清太嬪的宮女打著青蓮小燈,引領著清太嬪款款而來,清太嬪淡水色官衣,裙襬上繡著一支紅色蓮梗,昂然直上,在胸間開出一朵半開的蓮,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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