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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不活了。”“胡說,”他斥:“公主好著呢,朕不准你說這個話,快去洗洗臉。”我去洗淨臉。公主在他懷中已睡著。我輕輕道:“讓臣妾來吧,皇上該去看摺子了。”他噓了一聲,並沒將孩子交給我。
兩人就這樣一直守著公主,輪流抱她哄她,看護了一夜,早上公主退了燒,永璘要去上朝,我看到他一臉倦色,心中感動,道:“謝謝皇上。”“謝什麼?”他不在意的神色:“公主也是朕的女兒,朕疼她不比你少。”我道:“皇上——”他回頭:“什麼?”“沒什麼,”我嚥下到嘴邊的話道:“臣妾替公主謝謝皇上,皇上保重。”低身恭送他上朝。
去給他送點心時,他正合目假寐,我放下點心,正要走,他忽問:“又是太皇太后讓你來的?”我道:“是臣妾自己做了幾樣點心敬給皇上嚐嚐,公主已大安了,臣妾來謝謝皇上。”他拿起一塊點心慢慢嚼著。宮女端上藥,我伸手接過,走到他身邊,看他並不想伸手接,便扶起他喂他喝下,擦去他嘴角的藥汁,遞還碗。他問:“你進宮有兩年了吧?”我道:“兩年十個月。”他嗯了一聲,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我沉默。“你去吧,”他道:“若是為了公主,就不必來了,朕說過,公主也是朕的女兒。”“是。”我退了出去。出門看見三哥匆匆而入,見了我站住了,問:“公主怎麼樣?”“大安了。”我道。“這就好,”他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永璘答應我帶你回去見見娘。”我便站著等他見了永璘出來。
一時他辦完事出來,道:“走吧。”帶我出宮,他是皇上的紅人,我是宮中的貴妃,身邊太監是李大用,自然沒人敢過問。
回到家,娘正在做衣衫,彼此見了禮,娘仍是道:“我給你梳梳頭吧。”我微笑,道:“好!”
她問起宮中諸人,我一直說好,她輕輕嘆口氣,道:“我不知道你跟皇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多打聽。你懂事孝順,既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上次為你梳頭,你還懷著公主,一個勁兒說皇上不好,卻是滿臉幸福;而今你依舊娉婷玉立,一個勁兒說皇上很好,卻掩不了抑鬱之色。這好與不好雖只一字之差,境況卻如天地之隔。皇上的好與不好,你心中比誰都明白。人心涼起來很快,暖起來卻不容易。你自己個兒想想,對皇上是否有苛責之處,是否因愛他而對他過於嚴苛?你大姐素來比你還心氣兒高,岑無忌樣樣不如皇上,為什麼她容的下他,肯幫襯他,肯忍公婆之氣?只為了她看中的是岑無忌的一份心。只要有這份心,其他的也就可以不必太在意了。他們現在倒很好,你和皇上卻生分了。你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是否真的一味全是他的錯?還是都有過失?娘說過你是個極聰明的人。讀書比娘多,見的事也比娘多。娘也知道你不是個窄心胸的人,娘只是勸你,人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的心會冷,他的心也會冷。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娘給你梳了頭,你就回去吧,改明兒想通了,再求皇上讓你回來。娘燒幾個你素日愛吃的小菜陪你吃頓飯。”“謝謝娘。”我擦去眼淚,理好頭髮,起身回宮。
晚上去奉乾殿侍候永璘吃飯喝藥。我沒侍寢,他也不開口留我。
如此每晚過去,侍候了他上床後就離開,一直到了他的第二次生日。
正文第43章豈知恩寵亦艱辛
第二次他並沒大宴群臣,只在園子裡一家人賞春,太皇太后坐在亭子裡逗公主取樂。三哥讓人在草坪上鋪了大片的絲綢雲錦,與永璘半躺著說話。他放浪形骸慣了,宮中習以為常,也沒人去管他。嬪妃與其他小皇子小公主跟宮女太監一起嬉笑玩鬧。我靠在柳樹上,用柳枝“釣魚”——將柳葉都抹至柳條底部,一點一點地點著水面,水面上便劃開一道道的漣漪。平姑姑走過來道:“皇上叫你呢。”我走過去,永璘打量著我道:“她們要去划船,你也去吧,加件衣裳。”我應:“是。”加了披風跟妃嬪們上了船。
我坐在船尾,依舊“釣魚”,岸上的人越來越遠,越來越小。船上也越來越喧鬧,她們有她們樂的,我有我的,我在心中默默做唐詩聯句玩兒。不知不覺船到了湖中心。忽的船輕輕一震,這時我覺得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跌入水中,原來還是有人想我死了,去了玉妃,祥貴人,還有別人,即便皇上已不再召幸我,結果依舊是一樣的。
我漸漸下沉,神智模糊了……
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吐水,吐了一灘的水,我嗆的咳嗽起來,三哥抱著我,給我裹了永璘的披風取暖,一邊用手搓我的手腳。
永璘盤膝端坐在地上,冷冷地道:“朕再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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