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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也自失地笑了,道:“反正就是不准你自傷,你是朕的人,你得問過朕才行。”“那麼臣妾豈非問過?”我笑道:“我問可不可以傷皇上,你說可以,那臣妾是皇上的人,臣妾自傷傷的也是皇上,又有何不可?”“詭辯!”他笑了,不肯放開我的手,親了我一會兒,道:“稚奴,搬到奉乾殿來吧,朕答應你不碰你,好嗎?”“不行。”我笑:“皇上愛耍賴,臣妾很信不過呢。”他恨:“回回逗得朕心癢癢了,你又跑了,哪回朕認真惱了,非霸王強上弓一次,看你還老不老實!”我道:“皇上——”“不準用這種調子,”他笑斥:“又勾引朕呢,老老實實靠著說話吧。”我合上眼,靠在他懷中,道:“那臣妾休息一會兒,皇上給臣妾守著,別睡著了摔下地來,可就丟大人了。”他哈哈大笑,要他開心其實很容易。
玩過了,他送我回宮,自去承慶殿批摺子。
我出掌宮務,並不嚴厲,只消她們大禮上不錯就行了。我也去上林苑騎馬,碰到永璘時,他總是用很欣賞的目光看著我。那一刻,我相信他是心動的。
終於他忍不住了,闖入了我的上元宮。然後便饒有興趣地看我用碎布料作剪貼畫。他道:“朕還從沒見過這種畫呢。”我道:“臣妾不過敢想而已。”他以指觸畫,問:“不打算——送朕一幅?”我搖頭笑:“皇上自己叫人做去。”“朕偏要你的。”他耍賴似地道:“你做不做?不做就是抗上欺君!”我笑笑,自是不理會他。他從後摟住我的腰,道:“稚奴,你腦子了裡哪來那麼多希奇古怪的點子?朕看你大哥從來就看不出。”我笑問:“聽說你又升他的官啦?”“不是朕升的,是吏部報了上來,朕不過照準而已,又不止他一個。”他道。我回頭笑笑:“臣妾不承皇上的情,皇上也不用解釋。”頭上早著了他一記栗子,聽他笑罵:“臭丫頭,忘恩負義!”聊到他開心了,便催他走,走之前,還是被他拿了一剪貼畫,他笑嘻嘻的,自己拿在手中,顛顛兒地走了。
我讓太監宮女在後面的湖中釣魚,釣著了再放生掉,弄的一眾宮人興高采烈,大呼小叫的,終於捱了太皇太后的訓斥,她倒不是怪我,是怕有人議論了,宮務也就不好管了。我答應著出來,正遇永璘來請安說事兒,見到我,便立定了,笑問:“挨訓了吧?聽說你那宮裡就差上房揭瓦了,好好管管,鬧得也忒不象話了。”我歪著頭笑看他,問:“皇上就不想玩玩那些從來沒玩過的玩意兒?”他笑指我向平姑姑,安姑姑道:“瞅瞅她這樣,哪象三個皇兒的母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安姑姑笑道:“奴婢若不是侍候太皇太后,也真想去看看呢,皇上自小就不愛玩兒,難怪要生娘娘的氣呢。”永璘笑:“朕象生氣的樣子麼?朕是怕她玩過了火,又弄出什麼事故出來。平姑姑給朕好好看著她不准她三病七災的,這才剛好些。”“是——”平姑姑笑著應:“奴婢先替皇上管著娘娘,不過皇上趁早還是自個兒管的好,奴婢可沒皇上這麼聖明,鎮得住這位花花點子百出的娘娘呢。”我紅了臉,笑啐了她一口,轉身就走,聽得永璘在身後笑斥:“就這麼走了?還沒給朕請安呢。”我就裝沒聽見。
這日從慈寧宮理了宮務出來,坐在轎中,正想著如何弄個新花樣出來取樂,小順子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叩下頭去,還沒起身就已道:“娘娘,皇上早朝時突然昏厥,已被送往奉乾殿看脈了。”我一驚,永璘前兩日嚷嚷著乏累頭痛,我只以為是尋常傷風,春天時氣不好,本易傷風,加上他一直身子骨兒健壯,故也沒放在心上,想著調養個兩三日就好了,何況他也照常臨幸嬪妃,料想是無礙的。這會兒忽傳昏厥,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兒,方覺事態嚴重,道:“去奉乾殿!”太監急急轉過方向,抬往奉乾殿。
奉乾殿自是忙碌不堪,在殿外被劉全攔住,說永璘有旨,宮妃一律不得入內探視。我笑了,問:“我也不許?”劉全抬眼看我一下,又垂下眼,低低道:“旨意特別提到了娘娘,更不許去!”這也奇了,也是從沒有過的,這奉乾殿,我進出向來是不需問旨的,但此刻也不是追究的時候,便在殿外跪下,道:“那就有勞公公稟告皇上,臣妾在外候旨覲見!”他點點頭,道:“奴才去傳這個信兒。”轉身進去了。
一會兒,李大用出來,對我道:“娘娘先回上元宮,皇上這就有旨意的。”我只得叩了頭起身,往回走時越想越不對,讓見就見,不讓見白說一聲也沒什麼,兩個人鬧慣了,他知我不會介意,這“隨後有旨”倒是怪了,難不成見不見還非要頒個旨來說事兒?永璘從沒這麼矯情過。立定了步子,正要往回走去問個究竟,卻見三哥匆匆趕來,我叫住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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