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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繞不過的坎兒,索性別繞了。她們不是要爭寵麼?好,我倒要瞧瞧,在永璘心中,到底誰更受寵愛!
扔了手中的枝條,我轉過身,又怔住,瀏陽王永琮站在身後不遠處,微皺著眉靜靜地看著我。我收起怒色,招呼:“瀏陽王。”“娘娘。”他微一躬身,卻不低頭,直視著我。雖然稱不上犯上,也多少有點無禮。我只好裝沒看見,道:“瀏陽王沒陪著皇上?”他答:“今兒早朝事兒不多,剛下了朝,皇上想起下午的侍講,要臣弟幫他去南書房找幾本書。”我看看他身後,小內監的確捧著書。我問:“既如此,你怎麼走到這兒來啦?承慶殿不是在東邊嗎?”他答:“皇上不在承慶殿。因今兒心情好,起了興致要去同輝樓看花,下午的侍講也改在那裡。從這兒穿過去近些,臣弟才走到這兒。”同輝樓的確離這兒不遠。他道:“臣弟剛才見娘娘忽怒忽愁的。是不是有什麼不如意的事?皇兄知道娘娘來這兒麼?”我心道:你管的可真多。但也不能就此拂袖而去,萬一他到永璘那兒說上幾句,以永璘的性子,還不定會出什麼事情。我唯有耐著性子道:“我在上元宮久不出門,今天趁著天氣好,出來走走,並沒什麼事情。還請四殿下不要跟皇上提及此事。”他的眉皺的更緊了:“娘娘是剛從太后宮中出來吧?”我心道:說你多事你還真是多事,越問越離譜兒,正想著該怎麼答他可以使他不問又不至於去告狀時,聽到他緩緩道:“娘娘金貴之體,更兼孕育皇子之時,不宜動氣傷神,否則恐將累及社稷。倘有什麼讓娘娘生氣,娘娘亦不妨曉之以理,甚或加之以威。皇兄目前並未立後,娘娘的身份在後宮已是第一,倘不適時彈壓其志,日後怕是難以在這宮中立足了。”我看著他,他當然是在幫我,但顯然並非僅在幫我,他的目光中有太多的話沒有說出來,我就算再笨,也能讀的出來。可他言之鑿鑿,又無半分空隙可鑽,我想了想,也只好道:“多謝王爺關心提點。”本來到此也就好各人收場,偏偏他又道:“娘娘性情純順,不善在口頭上與人爭論,心中如有不順遂之事,亦不妨告知皇兄,只消皇兄但有所命,臣弟定為皇上和娘娘甘赴蹈火之境。”他就只差說:你告訴我誰欺負了你,我幫你去打架。有心申斥他幾句,他的話中又處處尊永璘為先,並無失禮之處,因此明知他別有動機,也只好裝作絲毫不知,道:“多謝王爺,皇上怕是要等急了,王爺快去送書吧。我也要回宮了。”匆匆離了他,帶人往回走。
似玉天真地道:“王爺倒挺關心咱們娘娘的。”平姑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語帶雙關地道:“就只怕太關心了,反而惹出是非來。”似玉一臉未解的懵懂樣子,茫然問:“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王爺不該對咱們娘娘好?”我瞪了她一眼,她吱唔了不敢再問。平姑姑道:“只怕他去告訴皇上,豈非惹來一場是非?”她當然明白這只是個答案而已,我也明白。
生了一場閒氣,午睡後便身懶頭重,不想動。皇上聽完侍講回來,見我懶懶地,有些奇怪,過來問:“身子不舒服?”我笑笑,道:“頭有些脹脹地痛。”他沉吟,道:“老四早上說在落霞苑看見你,是不是在那兒吹了風?”一邊搭上了我的脈,我笑:“皇上如今也懸壺了——不礙事兒,從沒走過這些路,大約是累著了。”他目光閃動,道:“這似乎是內心鬱結之象——誰又給了你氣受?”我笑道:“皇上想哪兒去了,我現在這樣子,誰敢給氣受?”“皇太后!”他冷冷道:“你只告訴朕,是不是她?”我道:“皇太后一向慈愛的,也不多話,怎麼會是她?皇上別……”“姑姑,”他不再理我,問她:“你告訴朕,今兒請安時皇太后跟德妃娘娘說了什麼?”平姑姑微笑:“皇上既已猜到,又何必問奴婢呢?”我詫異地看著她。我知道她是太皇太后的人,可沒想到她的立場會鮮明到這個地步。“又是她!”永璘幾要大怒,我忙抱住他,壓住他不讓他站起來,道:“皇上,皇上,你不要發火兒,你先聽臣妾說句話。”平姑姑平靜笑道:“是呀,皇上,如今不比以往,皇上年紀大了,娘娘又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子,凡事還要前思後想才行,可千萬別因小失大了。”永璘的怒氣一點一點被他自己壓了下去,坐回榻前,我剛才太急傷了力,也靠在一旁喘息。平姑姑倒上茶水,永璘接過來,餵我喝了幾口,平姑姑看看窗外,似乎無意地道:“瞧這昏天黑地地,怕是待會兒要下大雨了呢。”話音剛落,一道極亮的閃電,我一抖,巨大的雷聲直打下來,我猝不及防,嚇得一下子抱住永璘。永璘手上的茶盞摔落在地,他反身將我摟在胸前,低低道:“別怕,別怕,朕在這兒呢。”一邊輕輕拍我背安慰。雨點噼哩叭啦落下來,宮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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