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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既然躲都躲不過,索性不躲了。朕就大大方方地臨幸朕的愛妃,憑他們說去吧。”我笑道:“皇上這是說氣話了。臣妾跟皇上還年輕,來日方長呢。皇上寧耐個幾日,別為這些事治氣。”“這後宮是該有個人來主持了,”他嘆道:“朕近日頗感心力交瘁,苦無人分憂啊。”我默然,不是聽不出他的話意,但此刻我自身保全是最重要的。他偏不放過我,問:“你說是不是,稚奴?”“是。”我硬著頭皮:“皇上,臣妾……”“唔?”他似有不悅之意。我道:“臣妾亦有無奈。”我狠狠心,還是說實話吧,終究是要說的。“說吧。”他反有放鬆之色,合上了眼。“臣妾此刻有身,不宜理事。”我道:“皇上是知道的。”“不急嘛。就算要你此刻出來理,朕還不放心呢。”他道。“臣妾所懷未知男女,若為女身,恐日後有人不服,反生是非。”他道:“唔~還有呢?”我道:“現後宮有皇太后主持,太后風華正當,鳳體康健,後宮雖偶有風波,但總還順遂。臣妾還年輕,想為皇上多生幾個皇子,待皇兒稍稍長大後再幫襯皇上。這也是臣妾的一點私心。”他道:“你吞吞吐吐的,雖未盡言。朕也聽明白了。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太后到底是太后,不是朕的皇后哇~~”這一句大有深意。“太后理後宮並無過錯,且好歹是皇上的母親,雖非親生,但也是照看皇上長大,皇上又何需如此急於擱置她?”“這件事容朕再想想。”他道:“不能操之過急,但也不能總這麼擱著。真是惱人啊。”我心中不忍,他日理國事,回來還要為後宮操心,確實辛苦。可是皇后之位確是一盤燙手的烙鐵,弄不好會烙的自己體無完膚。就算我以前百無所忌,此刻也不能不為腹中肉著想。自得知有孕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凡事再不可如從前那番莽撞不顧了。聽他似有朦朧之意。我輕輕起身,取了輕紗蓋在他身上,叫人取了書來,坐在他身邊邊看邊照應著他。
永璘想立後的心思暫時被我勸了下去。他召陸天放去問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大約陸天放說了什麼。他便讓劉全來告訴我好好調理,他暫時不能過來。我只能領旨。過了幾日,三哥悠悠閒閒地到了我宮中,說奉聖旨為我看脈,看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不知是由於天氣轉暖,還是太醫苑進的丸藥,我的胃口漸漸大開,我沒有宮妃的許多顧忌,象容顏,恩寵,帝心,佛說萬法隨緣,我便一切隨緣,該吃的時候吃,該睡得時候睡,無多顧忌。永璘開始時尚有幾分擔心,時常派小順子過來看視,後來大約見我與從前並無多變化,寫了四個字“朕心甚慰”後就再不著人來了。關上宮門的上元宮是我的小世界,一切有我作主。
正文第15章慰藉
說不來說不來,終究還是來了。那日雨下的頗大,我正與宮女在屋內講歷朝列女傳,永璘就來了。
我要起身,他擺擺手,讓太監宮女為他換了內外衣和乾淨的鞋子,喝了熱茶,走過來,內監忙搬了椅子放在我的躺椅旁,他坐下來,看著我。我笑:“皇上沒見過臣妾麼?這麼直勾勾的,看的人心裡發毛。”用眼示意屋中人都退出去。平姑姑走在最後關上門。他不言聲,伸手放在我的腹上。此時縱躺著也看得出了。我將手放在他手上,他轉過大手,與我十指相扣,一起放在那個地方。
“稚奴———”他長長吐出這個字。“皇上——”我笑著回應。“朕要你陪著。”他道,眼裡不無寂寞。我道:“後宮三千佳麗,皇上每日幸一人,也就輪到了臣妾產後相陪。”“可是——這日子好難熬啊。”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朕的佳麗空有容貌,卻是無人能解朕心。”我道:“皇上可來臣妾宮中,臣妾陪皇上說說話兒。皇上便不會寂寞了。”他道:“稚奴,只有你瞭解朕的寂寞,也只有你最懂朕的心。”我微笑:“皇上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與臣妾聽聽,臣妾也解解悶兒。”他道:“朝中——寸步難行啊。”我道:“原料到不會那麼順暢——皇上可跟太皇太后說了嗎?”他點點頭:“沒有什麼事能瞞過皇祖母。”“那——她老人家怎麼說呢?”我問。他道:“老祖宗只給了四個字:聖心自斷。”噢?這倒是從沒有過的事兒,以前或明或暗,她總會教給永璘一些法子。如今……我問:“她老人家身體……”“康健的很。”永璘道:“昨兒個還去西山進香呢,自個兒爬上了山,不要一個人扶。”我笑起來:“那皇上就自斷了唄。”他道:“非是朕不想自斷,只是那些新人還沒歷練上來,朝中處處有人掣肘,想自斷而不可得。”我坐起身,擦擦他頭上的汗,將他的手放在腹上,道:“皇上可想皇兒出來?”他笑:“想是想,可尚未育成,出來不免性命不保。”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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