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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莫測的笑意。
這邊大計剛訂好,那邊便聽見酒館裡一陣囉唣,有男子呵斥的聲音以及女子尖細的嗓音正在說笑,好奇怪!若溪沒有那兩位耳力好,等到她聽見的時候,舉頭向外看,白川夾了一筷子捲心菜放進她的盤子裡,低聲道,“吃咱們的飯,不必理睬旁的。”
“哦,”若溪低頭乖乖的吃菜,好久沒有吃到味道那麼好的捲心菜了呢。
他們打定主意不理旁騖,閒事卻自找上門,聽那女子的聲音在外面忽然唱了起來,“晴天不肯去,只待雨淋頭,成事莫說,覆水難收。”
若溪一愣,想著白川說得話,只好憋著不抬頭去看。
但過了沒有盞茶的時間,外面的聲音越發近了起來,好像是在她耳邊唱著似的,“嘻嘻……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謂我何求?哈哈……”
她的聲音很尖細,很刺耳,這次更是加上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聲調,她抬頭看四周,看見其他人都再往外看,看大家的表情只當是來了個瘋婦而已,並不像她一樣聽的渾身發冷。
“惜花須檢點,愛月不梳頭,大抵選他肌骨好,不擦紅粉也風流。受恩深處宜先退,得意濃時便可休,莫待是非來入耳,從前恩愛反為仇。”
“哪裡來的瘋婦,休得撒野!”大概是君來酒館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差役。
“說我撒野?撒野的還不當是哪個!”女子的聲音嘲諷的響了起來,幾分戲謔幾分無奈,“聽你說話中氣十足,可惜卻只能淪落到街頭差役這個地步,啊,我知道了,你看你這鼻子。嘖嘖,鼻瘦露脊山根小,形容粗俗骨神昏。上有萬物皆零落,縱然平穩也孤貧。你一輩子就是個拾人牙慧勉強度日的勞碌命。”
“再胡言亂語,將你亂棒打出去!”另一個男人似乎在替同伴惱怒。
不料這女子忽然森森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還在替別人出頭?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白喪之事?”
這男子一呆的功夫,便聽到遠處有人朝他這邊叫嚷,“胡大哥!胡大哥!胡媽媽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男人一聲悲鳴,轉頭便往家的方向跑去。這麼一來愣住的不僅有剛剛叫囂著的差役,還有酒館裡正在吃酒的一眾酒客,酒館裡頓時熱鬧起來,有好事之人上前詢問自己的命途八卦,那個瘋婦都一一回答,她應付了幾個人,說得都是準確無誤,立時被奉為上賓,被請進了酒館之中,宛如仙人。
若溪這才有機會看清楚這個女子的長相,不由就是一愣,這個女人她是見過的。
身上是醃漬的草衣,在這冬天卻似乎感受不到寒冷一般的行動自如,腳下穿的草鞋已經磨得露出大半個腳掌,腳底沾著各種汙漬泥濘之物,讓人看得作嘔。身上還撒發著黴臭的味道,酒館老闆才看了一眼,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她在眾人之間說了幾回,漸漸就沒有人敢上前來詢問,女子也不嫌棄,就著桌上剩餘的菜和酒就吃了起來,別人再怎麼詢問,她便緘口不語。
她坐的位置就是在若溪這一桌的對面,她嘴裡嚼著美味佳餚,混黑難以辨別的五指當做筷子,抓起飯菜就往嘴裡放,但是她的目光卻是一直落在若溪的身上。繼而,她的目光一轉,在白川身上略一停留,又開始唱了起來。白川深知八卦周易之術,聽她一唱,心裡便是一動。
“準頭圓大眼微長,步急言辭媚且良,身貴近君須大用,何愁不是雪衣娘?好端端一對鸞鳳眼,廣博大富,卻配上了顆不能超然的心,還是要在塵俗中隕滅啊,可惜,可惜。”
她唱完又看了一眼白川近前的風鳴,哼了一聲,“一身血債,不提也罷。”
若溪看風鳴臉色實在難看,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好歹給人家留點面子嘛。”
女子聽了一頓,回頭看她,這一看,便是臉色數遍,若溪倒是坦然,反正對著的是這張假面,你且去逞口舌之快,去說吧,說對了才有鬼!
“如何就到了這種地步!”女人呆呆的看著她,默唸了一聲,不誤可惜的神情溢於言表。
若溪揚了揚手裡的酒壺,朝她招手,“這裡有好酒,要不要一起?”
女子呵呵一笑,三下兩下就竄了過來,挨著白衣白袍的白川坐下,黑黝黝的手掌往他身上一搭,“剛剛沒看清楚,鸞鳳眼中帶了一絲粉紅,竟然是最近才剛剛開了葷腥,動了童子身,恭喜恭喜。”
白川驀地臉色一變,若溪更是表情僵硬,看著自己的酒壺,“真是多餘叫你過來。”
女子嘿嘿一笑,剛要說話,若溪就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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