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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發覺鍾涼葉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甚是謹慎,只是上朝,聽政,回府,上月十八回過一次鍾府去給鍾覃請安,之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甚少會見賓客朋友。”
“正是這樣,你不才覺得透著蹊蹺麼?鍾涼葉本就是個會為了自己的前途出賣自己良心的人,他如今正是官途平坦之際,上他府上去送禮走動的官員必然不在少數,精明如他如何會放棄那麼好的和眾位大臣拉攏人脈的機會?所以本王斷定,這中間必然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衛承眼神一凜,透出幾許危險的光芒。
也正是如此,他才對縈煙產生了懷疑,並不是他多疑成性,而是,這件事情當真是出乎尋常的範疇,與鍾涼葉的性格大相徑庭,這出乎意料之外的舉動,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謝你賜我枕邊人
“我父親生前並不喜愛我,死後我替他挨些別人的白眼,也算是盡了為人子女的本分,他若地下有知,也好安心。”衛芙蓉微微勾起唇,淺笑,眼神間絲毫不見有一丁半點的不願,不甘。
弦月看著她,仔細檢視著她眼底的光,果然看見她的目光清冽如泉,並沒有夾雜著一絲一毫的雜念和私心,心中便是一緊,她今日是為了說服衛芙蓉與她同仇敵愾,共同拔除眼中釘肉中刺而來,可看她現在的意思,是大有不願意與之為伍的樣子。弦月不由得眼睛微微眯起,儘量說服自己用嶄新的目光去打量眼前的人,用一種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功利的心情去和她說話。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的目的沒有那麼早的暴露。
衛芙蓉靜靜的看著她,手託著腮幫,輕輕的撩動著手裡的扇子,為二人驅散開刺鼻的蠟燭黑煙,她終於忍不住了麼?衛芙蓉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手中的團扇,扇面是一般的絹布逢舊而成,上面稀稀落落的描著幾棵楓樹,上面火紅的楓葉喜氣洋溢的很,儘管如此,卻還是難掩自己眼中的那抹蕭索。
覺人間,萬事到秋來,都搖落。
楓葉雖紅,楓葉再美,也不過是一季的風雅,過了時節,再美的花也開不成了,更遑論這連花也算不上的葉子了。
兩個女人各懷心腹事,暗自想著自己的鬼胎,沒有人先開口,一時之間,這房間裡竟然又重歸了寧靜。
只是這寧靜,恰如同是暴風雨前的一點危險的安靜。這靜之中,蘊含的是更大的,更深的危險。
“鷹王爺的威名我在邊陲也有耳聞,想來王爺的一世功勳,便是真的賞賜了你什麼爵位也是不為過的,不過,我倒也不知道國主陛下是如此賞罰分明之人,芙蓉你想想看,他先是賞賜了你爵位讓你晉升公主之位,卻又很快的找尋了個由頭把你貶謫至此,在這麼一個地方鬼守著。真是……”弦月不再往下說,並不是因為她沒了下文,而是她看見了衛芙蓉的面上壓根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她仍舊是掛著那抹淺笑,只是很安靜的在聽,僅此而已。
她當真是對自己的挑撥離間一點也不動心麼?不可能!弦月眨了眨眼睛,換了一副神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看著她的側臉,一隻手甚至還貼在了她的手背上,那執著團扇的手腕一動,沒有避開,“算我託大,稱自己一聲姐姐,妹妹你看,這本該是養尊處優的一雙小手,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樣子,叫我如何不心疼?若是鷹王爺在天有靈,看見了你現在的模樣形狀,必然也要心疼萬分。”弦月說著說著,似乎還動了情,差點掉下兩顆豆大的眼淚來。
衛芙蓉不著痕跡的推開她蓋在自己手掌上的手,歉意一笑,“芙蓉的一雙手粗糙的很,讓弦月公主受驚了。”她這麼一說,夏弦月也不好意思再放在她的手背上,好像是自己故意表明自己養尊處優一般。“而且,公主也許還有所不知,我父親他是個對自己人相當嚴苛的人,或許是多年行軍打仗的緣故,他在家裡永遠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父親或者丈夫,索性我的生母已經早逝,不然她見到父親,想來也不會開心快樂。我父親如果看到我今日的模樣形狀,不會說上半個字的心疼之語,只會大呼陛下英明睿智,像我如此狂妄的小輩,受到這樣的懲罰已經是法外開恩,量輕處罰了。”
她即便是說這這樣生氣的話,仍然是面不改色,若不是這一刻真的讓弦月看見了她這副樣子,打死她,她也是不會相信這個人就是當初不可一世的芙蓉郡主的。
“我原想著我是異族,又是孤身一人在此,已經是很可憐無狀,原不成想,原來你比我還要可憐,竟然連自己的本心都不敢面對了。也罷,當我這一次是沒有來過吧。”弦月說著話自己起身站了起來,衛芙蓉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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