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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最大限度的利用了這些人性中的醜惡。
白江聞言,淺淺一笑,墨黑色的長髮如同上好的勾玉,湖水的波紋恰好映襯出他的妖嬈嫵媚,玉白色的手指在墨色的長髮上,黑白相稱,相得益彰。
“公主,我現在很遺憾,若你是個男兒身,衛颯又豈是你的對手?”他眯著眼睛,半真半假。
若溪卻從那對眼眸中讀出了少有的真。
“我要是男子,白川也不可能如此助我。”她輕輕開口,說出實情。
白江愣住半晌,驀地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低下頭去看她浸在水中的足,“或許……很多事情都會改變。”
沒錯,很多事情,都會改變。
若她是男子,白川必不會如此這般的待她,而白江也不會為了白川的緣故而對她如此忠心。
“若你是男子,白川也許還是會如同現在一樣,喜歡上你的。”久久,白江說出這一句,若溪撥弄水紋的手掌,驀地抖了一下,驚動了水中復甦不久的游魚。“而我,也必不會讓你活到至今。”他邪魅的聲音遠遠傳來,再抬頭時,那個妖嬈的男人已經走遠,稍後,他的聲音傳音入密而來,低低的,如同梵唱,若溪聽完眉頭稍稍皺起,卻只是片刻。
不會留著她麼?若溪淺笑,這男人愈發張狂了起來,他喜歡白川,而白川……她低下頭,不願再想。
世情紛亂,她理不出半點頭緒。眼前清晰的,唯獨是那條湖心小築的彎曲小路,彎彎扭扭的,卻目標明確。天上的一塊雲彩飄了過來,停留在她的湖心小築之上,成為一團陰影,久久不散。
***
“殿下,”白江遠遠的,還未踏進書房就已經招撥出聲。衛颯看見他一愣,隨即放下手裡的筆,起身,“回來了也不提前通告一聲。”
“有這個必要麼?”白江一屁股坐下來,倒了杯涼茶灌進肚子裡。
“是沒這個必要。”衛颯邪肆一笑,也坐下來,“此番進展如何?”
白江放下茶壺,擦了擦唇邊的水漬,“如今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將軍華旗已經回京。殿下以為如何?”
“很好。”衛颯收起長而寬大的袖口,以指扣桌,“如此甚好,白江,你認為我們此時向華旗出手如何?”
白江微微思索著,搖頭,“殿下,你如此急躁,可是出了什麼事而讓你等不得了?”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白江你可真是聰明的嚇人。”衛颯無奈的起身,走到自己的桌案旁邊,拿起一張文書模樣的東西來丟給他,“你自己看看罷。”
白紙黑字上面寫的清楚已極,下月初八,衛颯將於弦月公主完婚。
眉頭高高的皺起,白江雙眉一動,戲謔不已,“屬下該是要去準備一份大大的賀禮了咯。”
“說正經,”衛颯一臉不耐,“時間不等人,下月初八,轉眼即到,而我還未能和華旗建立起聯盟的關係,若是把弦月就這麼放在身邊,百害而無一利。”
“殿下是在擔心絃月的身份麼?”白江眸色一正。
“不是我擔心,而是已成事實。你看這個。”他又丟過來一件東西,白江展開來看,細細的小字寫得清楚,弦月公主名義上是來和親,實際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在大祁國做臥底的高階間諜。
“在她的住處,我們的人發現了信鴿。”衛颯雙手撐在窗臺上,低聲說。
白江神色一凜,“若如此,這個弦月可真是不簡單,她不動聲色也為引起我們的重視,竟然是如此一個狠絕的角色,難怪……”
“難怪她要處心積慮的把若溪弄到冷香宮裡去,殿下你專寵若溪人盡皆知,有她日日在伴,只怕她的動作都要受到限制。看起來是妒婦的行為卻隱藏著這麼深厚的寓意,弦月公主不簡單吶。”白江沉聲說道。
衛颯臉色更沉,“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本王就更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可你卻不得不接受,殿下,切莫因小失大。”白江適時提點他。
衛颯輕蔑一笑,“就憑她?”一個區區的異邦女子,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白江也笑了下,“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殿下該小心的地方還是須得仔細提防。有時候,女人有她們自己獨特的本事和本錢。”他說得很隱晦,衛颯卻已經聽懂,壞壞一笑,“我若像你這般,什麼女人對我來說就都不會有殺傷力了。”
白江翻了個白眼兒,十指捏起做蘭花狀,“若非屬下我如此心性堅韌,殿下你可放心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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