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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閃動著一絲精明,杯中酒色如玉,映著的是他滿是溝壑的臉,每一條都記述著時光的滄桑。
“呵,他竟然還記得。”衛英放下手中的酒杯,望著對面的弦月公主,神色看不出喜怒,“一副畫不過是死物,老木竟然捨得用自己的女兒來換,也真是好本事。”
場中的氣氛忽然變得靜謐,絃樂師傅們正好演奏完一曲,都在(www。kanshuba。org)看書吧琴絃和器具,於是衛英的這句話就顯得極其突兀,“良平,去取國寶‘塞上江南’。”
衛英身邊的侍從良平點頭,欠了欠身子,請使臣隨他一同前去。
對方想要的竟然只是這樣一幅畫而已!
衛承忍不住動了動眉頭,朝對面座位上的舅舅衛烈看了好幾眼。就在他們二人下去取畫的時候,衛紫嫣狀似隨意的替身邊的鐘無顏倒滿酒,笑意涔涔,“還好父王不喜歡書畫,不然說不定哪天我也被父王送出去換好東西了呢。”
衛英哈哈一笑,指著她身邊的鐘無顏說道,“如今你可是高興了啊,有無顏這孩子,就是十張百張‘塞上江南’孤也說不動你嫁人了。”
父女倆之間的一來一回打趣倒讓剛剛尷尬的氣氛降低不少。弦月用眼角的餘光瞥過席上眾人,然後默默無語。
功夫不長,良平便帶著使臣返回,向眾人展示了一遍此畫確實是‘塞上江南’無疑之後,將畫軸妥帖的交給使臣。
“老木還是那麼喜歡風月字畫,真不像個帶兵打仗的。”衛英又飲一杯,眾人開始說些喜慶的吉祥話恭喜雙方,酒至半酣,一直到月上梢頭,這場宴席才告一段落。
在當事人衛颯完全不在場的情況下,這場婚事算是定下來了。
使臣走得很快,也許是怕國寶在手有什麼異樣發生,所以在次日清晨便匆匆告退,留下兩個公主的貼身丫鬟在此伺候,其餘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帶走。
宿酒的衛英直到晌午才起身,揉著自己發矇的腦袋,衛英屏退了左右,看向身邊的人,“他沒有看出破綻麼?”
良平微微一笑,弓著身子為衛英收拾花白的頭髮,“陛下安心,那副畫是請最好的仿手,素有鐵筆神仙之稱的朱挺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完成的,其中奧義遠非常人可能查出。”
衛英滿意的笑了起來,“幸好他當年囑託我如此,不然昨日可就危矣。哎,十餘年了,他竟杳無音信,當真是個奇人。”
對於衛英口中的他,良平這些年已經聽過數次,顯然,在談及到這個人的時候,衛英的心裡充滿了敬畏和欣賞。
隨手抄起枕邊的金如意,進了五十歲之後,他就開始患上失眠之症,每到夢中便會想到那雙圓滾滾被血汙染滿的眼珠怔怔的瞪著自己,一對黑色的瞳孔擴散開來,每一處都在叫嚷著,“報仇,報仇”然後這對赤色的眼珠就會變成血盆大口,將自己吞噬。如此,他的枕邊便多了這柄金如意,以鎮住邪祟。當然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委只有他身邊的這個人知道。
“良平,你說這世上真有人不愛權利,不愛金銀珠寶,不愛美色麼?”他問得好似夢中囈語,含糊不清。
良平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陛下還在懊惱那位世外高人為什麼不願意留在他的宮殿中繼續出謀劃策呢?他作為衛英的貼身侍衛,當初衛英他花費了多少心血想要留住那個怪人,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當他們欲要使用暴力手段強迫留住他的時候,那人輕飄飄的留下一句,“我既然能在白天之內幫你拿下北冥,就也能一語將大祁覆滅。”
何等的狂傲!很等的張狂!但那時候的衛英和良平都被這人的這句話震懾住,任由他如同寒塘孤鶴一般,從城門坦然離開。記憶中,他離開時的那角白色衣袂還在獵獵作響。
收起自己的思緒,良平低頭回答,“屬下以為,世上除了金銀美色之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或人。就如同屬下對陛下的忠誠,誓死不變。”
衛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的點了點頭,“說的不錯,良平,這世上只有你不會背叛孤。”
***
“殿下……”
他留戀在自己唇上的熾熱越來越強烈,似乎是一團火苗在她的身上處處留下火種,逐一將她點燃,腦海裡甚至依舊清醒,若溪清楚的知道如果衛颯再不停下來的話,自己會遇到怎樣的事情。百般無奈之下,若溪才想到使用自己的銀針,然而吃過一次虧的衛颯似乎早有防備,在她的手還沒找到銀針的時候,搶先一步扯下她的外衫,一揚手,衣服輕飄飄的就被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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