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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已經上了樓,近在門外。
“不能讓他進來。”情急之下,若溪輕聲吐出這幾個字。
李肆忽然興致很好的點了點頭。
“我倒是想看看豔姨金屋藏的什麼嬌?”門板被不客氣的猛力開啟,香床正對著大門口,不過只隔著座牡丹花開的四扇籠紗屏風,輕盈的質地讓人一眼就能看見屋裡的場景。
紅燭未歇,錦帳低垂,被脫下來的衣服散亂的丟在一邊,看樣子這些衣服是在極其迫切的情況下被拔了下來丟到床腳的。床榻上一對男女正忘情的擁吻在一起,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錦被半露著一截雪白的藕臂,夾雜著女子不耐的呻。吟。
衛颯輕哼一聲,啪的一聲開啟摺扇,扭頭就走,好像汙濁了他的眼睛一般,“可惜沒有佳人芳蹤啊。”
豔姨在後面驚呆了半晌,悄悄合攏上門,提著小裙,趕上衛颯的腳步。
唇與唇慢慢的廝磨,鼻尖與鼻尖無意識的貼近,一次又一次試圖想要衝破她牙關之內一品柔軟的香甜,卻都被她堅決的擋在牙關之外。即便僅僅如此,若溪就已經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身上那人的某處已經開始有了變化。掙扎了幾次都奈何手腳使不上力氣,只好眼睜睜的瞧著對方佔夠便宜,察覺到他的一雙大手逐漸透出灼人的火熱,若溪心一橫,直接咬在他的唇上,李肆吃痛雖吃痛,卻未放開她。
連眼神都變得迷離,李肆勉強離開那處讓他留戀不止的柔軟香甜,若溪趁這個空當,大口喘息著新鮮的空氣,面似桃花,含羞且憤,怒目而視對面的男人,“你就是這麼謝我的救命之恩的嗎?”
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血,李肆注視著她春水一樣的眼眸,輕輕為她撥開擋在額前的幾縷碎髮,沙啞著嗓子說道,“你知道西涼的圖騰是什麼麼?是狼,我們西涼人都是狼的子孫,凡是被我們看中的,都勢必要得到手,若溪,這輩子,我要定你了。”
第十八章 危機四伏
萬花樓二層的精緻房間裡,瑞腦金獸的香爐吱吱的冒著香菸,嫋嫋升騰,牙床上衛颯黑髮青衣,正斜靠在床榻上把玩著手裡的東西。仔細看時,是一枚極其精緻小巧的銀針,尖端閃耀著不經意就不會被發現的銀光,就是這個小東西讓他在那日的後花園裡完全喪失了神智。他曾找尚藥局的人瞧過,這根和尋常婦人繡花沒多大區別的細針實際上是漸染了一種叫做糜藍花的汁液,青青的靛藍色和著銀針自己的銀芒,冷靜中帶著一股迫人心脾的寒冷窒息。
衛颯端詳了一會兒,隨意攏了攏自己長到腰間的頭髮,拿了一根髮帶簡單紮起,將銀針收進袖袋,神情閒淡,眼波橫轉處,只望門口看了一眼,“屋裡就我一個,你偷聽什麼?還不出來!”
若溪眼前一花,下一秒就被他提著衣領揪了出來,一個沒站穩啪嗒一聲撲倒在地,和大地親密接觸,眼前是梨花木的桌腳,若溪呸呸吐了吐吃進嘴裡的灰塵,扶著桌腳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土,“怎麼萬花樓這麼髒!”
“這地方本來也不乾淨。”衛颯斜睨了她一眼,面如白玉的面龐上帶出點疑問,“昨天去哪裡了?”
“小的……小的……”若溪張了張嘴,眼珠轉了幾轉,又低下了頭,“小的昨晚沒找到您老人家的偉岸身影,於是自己在街上隨便找了個犄角旮旯的睡了。”
“那是怎麼又找到這裡來的?”衛颯端起一杯茶,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那是因為……小的想,繁城這地方一共就這麼大,能讓您老人家看得上眼的也只有萬花樓了。”
衛颯眉頭一挑,“嗯,還是你比較瞭解我。”隨即他的身形無聲的漂移過來,“那麼,是誰昨晚上提議要逛青樓的呢?”衛颯好看的一對鳳眼在她身上仔細檢視,似乎想看出些什麼來,而若溪也真的很給面子的被他發現了紕漏。
“身上的血跡哪裡來的?”衛颯濃重的眉毛差不多完全扭到一起,手指就往若溪的腰上摸去。若溪好像被開水燙到腳一般,往後跳開老遠,臉紅似新婚時大好的蓋頭,扭捏的支吾半天,“小的……好歹也是女人。”
“女人?”衛颯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麵皮一緊,隨即輕笑,“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是個女人。”
若溪小聲的嘟囔著什麼,自己回頭看了看身上被衛颯指出來的地方,若然上面有嬰兒指甲大小的血痕,若溪心裡暗罵這個狐狸眼神真不是蓋的,一邊悄悄的將衣襟往上抻了抻,在腰間挽了個釦子,遮住血跡。
“那個……公子。您看這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咱們是不是得回去趕路啊?”若溪小心翼翼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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