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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的嬌笑讓她的心更加的難過了起來,雖然已經告誡了自己要平靜,但是,她並不想讓自己在這合格忘魂殿的最後一場宴席過的如此的卑微和屈辱!
她自己也不曾發覺,自己低頭沉思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衛颯低低的笑了下,“兩位美人若再這樣下去,那幾個王爺可更要羨慕本王的齊人之福了。”
手裡頭一空,那杯酒已經被他拿了過去。
若溪驚訝的抬頭,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衛颯擎著這一杯酒,對眾人微笑道,“既然是西域美酒,那本王正好借花獻佛,請諸位滿飲此杯!”
眾賓客很給面子的紛紛舉杯,恭賀三皇子殿下大婚之囍。
在這些慶祝和恭維的聲音之中,唯獨一個人臉色陡然蒼白,顫抖的嘴唇裡最終還是沒能吐出那句實話來,若溪的耳朵裡其他的聲音都已經遠去,只剩下了衛颯的最後那一句話。
滿飲此杯……
不要喝啊!
她在心裡這樣叫著,可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的只是衛颯的一節脖頸,以及滑動的喉結,而他手中的酒杯,杯中已經空空如也。
“……”
她半張的嘴裡終於沒有吐出一點聲音。
天空裡適時的砸下一道閃電,那紫藍色的強光將衛颯的臉,影成了同樣詭異的藍紫色。
“殿下!”忽然有人高呼,聲音竟然壓過了那外面的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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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的硃紅城樓在這場滂沱大雨之中變作了更加惹眼的火紅。如同一座沐浴在烈火之中的城池。
城外,有人手執一把二十四骨的紫竹傘,傘面上鍛繡著流雲蒼穹,好不恣意瀟灑。宮城之外有三株懷抱粗細的綠柳,本來是青綠色的柳枝依依,在狂風之中被吹得七零八落,如同一個瘋掉的婦人未梳攏的髮髻。
那個執著雨傘在狂風之中迎風而立的人,一身白衣不染點水,如同一隻在天地間瀟灑的孤鶴般高潔孤寂。
鳳目斜飛,他的視線始終鎖在那硃紅的城門上,金黃的銅獅子咬緊了牙關,扛著這鋪天蓋地而來的雨水的傾軋。而他的視線裡也只是一片煙雨茫茫,天空被烏雲密佈,濃濃的,是黑色,土地已經被雨水潤透,沉沉的,是黑色。
他黑黑的瞳孔之中,茫然的毫無焦距,只有那一對銅獅子在和他無言對視。
時辰已過,宮城之中傳來的爆竹的聲音和煙硝都消散,而他要等的人,卻始終還沒有出現。
天地間茫然一線,比之更茫然的,是他的眼前,他的心。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同樣白色裝束的女子,腰畔掛著一把寶劍,一看便知是江湖女子。
“師傅。”她沒有紙傘,頭上的秀髮已經被雨水打溼,貼著臉,緩緩地留下雨水來。她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白川沒有回答,只是望著那硃紅的宮門,無可奈何地笑了下,“白蒓,她果然是在騙我。”
被喚作白蒓的女子衣衫已經在這一問一答的時候盡皆溼透,一身白衣如同薄紗般貼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然而她看向這個男人的神色卻是悲憫的。那種悲憫甚至已經超越了一個弟子對師傅該有的感情。白川神色平靜,然而眼中的痛楚卻是那麼的明顯。
天際被閃電劃破,亮閃閃的紫色電影讓這一地的風雨一分為二,將天和地生生剖開。
白川久久凝視著這鋪天蓋地的風和雨。任它們迷亂了雙目。
誰拿流年亂了浮生?又借浮生亂了紅塵?
這秘,這局到底該如何下去。
局中之人已經亂了心,亂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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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一聲高呼不是來自別人正是來自衛颯的貼身笑書童,寶焰。寶焰滿臉喜色的衝撞進來,往衛颯跟前一站,“殿下,咱們院子裡的一顆大石頭被剛剛那道驚雷給劈開了,您猜怎麼著,裡面竟然是露出來了一塊渾然天成的璞玉。”
“哎呀,這可是上天降下來的吉兆啊!”賓客之中已經有人開始喧鬧起來。
“不錯,這正是上天賜給三皇子殿下的祥瑞啊!”這個聲音一起,頓時得到了大家的響應和認可。
絃樂公主也呵呵的笑了起來,伸手挎住衛颯的手臂說道,“殿下,既然咱們府中有如此祥瑞,為何不前去一看呢?”衛颯也是礙於大家的賓客的情面,遂點了點頭,“好。”他轉過頭對著仍然呆呆的出神兒的若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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