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姑娘,還要不要再洗一次?”
蘭采薇搖頭,已經換過兩次水了,再洗一次只怕連皮都洗掉了。
拭淨身體、絞乾頭髮、穿好衣服,燕喜婆子拿到賞錢,這才退了出去。
“我們也下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等房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人時,蘭采薇開啟一個小藤箱,裡面裝的都是她明日要穿的褻衣。她一一取出來,仔細檢視。
每一件衣服,金枝都是用薰香燻過才收起來的,沒有任何問題。
她又開啟妝臺的一個首飾盒子……她知道,她是在緊張,是在擔心,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因為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結婚了。
前世,待她反應過來自己該結婚之時,身邊的朋友同學早已為人妻為人母了,她明示暗示同居男友想結婚,但男友一直裝作沒有聽出來。後來大概是煩了,便提出了分手……四月的天,到了晚上涼意滲人,一股冷風襲來,讓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站起身,準備去關那開著的半扇窗戶。
一雙漆黑的眸子正笑意吟吟的望著她。
“你怎麼來了?”蘭采薇笑了,輕聲道。金枝就宿在外間。
黎天恆從窗戶之外縱身一躍,人便進了房間,他剛才看見她打了一個寒顫,順手就將窗掩上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歇著?”話是責備的話,但掩飾不住濃濃的關心。
蘭采薇很享受這種感覺,她嘴角翹了翹:“你不是也還沒有歇著嗎?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會突然來了?”
好奇怪的衣服。潔白的湘綢上繡著虯枝錯節的梅枝,精緻典雅,偏偏這樣上好的衣料精製的繡技,卻只是做了兩條袖子便穿在了身上,中間用一條白色的腰帶鬆鬆的繫著。這樣毫無式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一點也不顯臃腫,反而將身材襯托的妙曼動人,光潔如玉的脖子與一大片酥胸都露在了外面,還有蓮藕般的手臂與小腿也在外面……黎天恆只覺的血液又開始往一個地方聚集了。
他將視線移到攤開的藤箱上,“夜涼如水,當心著涼,你趕緊加一件衣服吧。”
蘭采薇早從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中覺察了他的異樣,有心要逗一逗他,揚起一張認真的臉:“可是,我不冷啊!”
“不冷剛才還打寒顫?趕快穿上衣服。”黎天恆聲音沉悶,一點也不像平常的清亮,就像心口憋了一口氣似的。
兩世為人,蘭采薇知道玩火的結果就是自焚,她怕他在自己的閨房做出不恰當的舉動,乖乖的在浴衣外加了一件長袍。
“要不要喝一杯茶?”她端著在妝臺前的繡凳上。
黎天恆嚥了一下口水,抬眼掃了一下房中,除了蘭采薇身下的那張繡凳,就再無所坐之處。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蘭采薇跟前:“蘭大人回信了。”
蘭采薇抬眼看著他,詫異的道:“你就專程來給我送信?”
“這麼晚了,你明日將信給我就可以了,何必跑這一趟?”話是這樣說,蘭采薇還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接過信拆開來看。這些日子,她嘴上沒有說,其實心中一直在盼著收到父親的的回信,想知道父親的態度。
沒有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這是她前世一個喜愛韓劇的同事常說的一句話,她當時聽了不以為意,這些日子真的要結婚了,又不知道父親的態度,她才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蘭志康在信中說,既然她選擇嫁與黎天恆,他也不好阻攔,只盼她好好的與黎天恆過日子。伺機替黎清遠洗去冤屈,兩人才能堂堂正正的活著。又說,汪直已死多年,朝中臣工多認為黎清遠含冤,應該不會有人出面追究,所以不必擔心牽累家人,還是要常常走動。
蘭采薇看完信,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淚珠,奪眶而出。
黎天恆嘆了一口氣,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封信,他早上便收到了,想差人送過來。但他怕蘭志康會在信中出言斥責蘭采薇,就改了主意,決定晚上親自來送信。這樣一來,要是蘭志康在信中說了傷人心的話語,也好有個人安慰她。
“蘭姑娘……采薇,你不要過於傷心,蘭大人也是心疼你才會出言相斥,所謂愛之深痛之切,就是這個理。”
蘭采薇揚起一張梨花帶淚的臉,定定的看著黎天恆,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她將手中的信遞到黎天恆跟前。
這是家信,采薇拿給自己看,會不會是在試探自己?黎天恆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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