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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緩緩的呼吸了一口,知道了他的意思。
寄元草!
她和戰北烈走過去,安撫著已經不再抽搐,卻依舊渾身無力還站不起來的風馳電掣。
按照老頑童先前所說,寄元草毒性輕微,毒不死人,不過這毒性毒起牲畜來應該是正好,一起來時的其他馬匹盡皆中毒死了,而風馳電掣皆是北燕極好的戰馬,英武有力,日行千里,堪稱馬中之王。
也正因如此,才頑強的挺到了現在。
所有中毒的馬匹沒有任何的症狀,就像是猝死一般,旁邊掌櫃的和小廝嚎啕大哭,驚動了不少的客人圍了上來,沒有馬的看著熱鬧,有馬的罵罵咧咧,院子裡一片混亂。
兩人沒有去和這些人解釋,這些馬是怎麼回事。
畢竟是潤的作為,既然五國中每個城鎮都有寄元草收購,就說明這並不是一起事故,若是沒猜錯的話,同一時間,以至於後面的一段時間,將會有更多的這類事發生,發生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裡。
這已經不是一兩句解釋,就能解決的了!
風馳微微的顫抖著,歪倒在地上格外的柔弱,感受到冷夏撫摸的手掌,朝著她緩緩的拱了拱,眼中流露出一絲極為人性化的溫情。
手背被一隻大掌覆蓋上。
感受著手下冰涼的觸感,戰北烈沉聲道:“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冷夏點點頭,透過方才那商人間的一番對話,已經大致猜到了潤的用意,正因為如此,她才感覺渾身冰冷,一種極致的冷從腳底向上蔓延,遊走四肢百骸。
潤的這一招,太過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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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吱呀。
推開客房的門,戰北烈拉著冷夏的手坐到桌邊。
一隻安神香靜靜的燃著,青煙嫋嫋化為波紋淡淡,一圈一圈暈散為清雅的香氣,瀰漫在小小的房間內,掌下的柔荑已經漸漸溫暖,他來回沿著清淺的紋路摩挲著。
小心翼翼的輕聲喚:“媳婦。”
“唔?”
冷夏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側臉一波三折稜角分明的男人,鷹眸裡閃爍著名為關心的淡淡笑意,他的下巴上新生出短短的青須,冷夏伸手去摸,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像被針芒紮了一下,變得無比柔軟和敏感,彷彿六年間兩人相互扶持,並肩作戰一起走來的日子,撥開雲霧全數顯現了出來。
她靠過去,仰躺在某男驚喜的懷抱中,熟悉的鐵血松香縈繞著讓她安寧,紓解了全部的疲憊。
因為有他在啊,天大的事都變得不再重要。
怕什麼,擔心什麼?
管他流言蜚語,管他萬民唾棄,哪怕站在整個世界的對立面又如何?
她的身邊,永遠有這個男人並肩而立!
戰北烈摟住她的肩頭,下巴抵在她頭頂,笑道:“好了?”
胳膊肘捅了捅他硬硬的胸膛,冷夏尷尬的咳嗽一聲:“本來也沒事。”
方才不過是這事來的太突然,她順便預想了一下今後將會產生的效應,說沒有一瞬被影響到是假的,畢竟這六年多來,她已經完全的融入了這個世界,也愛上了這個世界,將戰北烈的信仰,當成了自己的信仰。
而接下來要發生的,也許要將她的信仰全數推翻。
然而戰北烈總有能讓她心安的力量,不過一瞬,這擔憂立即拋諸腦後,就像他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代殺手之王,如果這點事就被潤給嚇住,那真是丟人丟到古代了!
灑脫的笑容,在唇角盛開。
看著重新恢復了傲然的母獅子,戰北烈想了想還是把到了嘴邊揶揄給吞了回去。
唔,他媳婦可小氣記仇著呢!
這麼一想,某男反倒開始為潤擔心。
嘖嘖嘖,這麼大的樑子結下,先不說那人明顯覬覦著母獅子,他很好奇,那個城府深沉在吃人的皇宮裡都活了下來的男人,能不能經受得住他媳婦的報復!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吹了聲口哨,開始得瑟,嘴角快要咧出耳朵根兒,看的冷夏莫名其妙。
外面一聲敲門聲傳來,戰北烈笑眯眯道:“應該是鍾蒼回來了。”
因為風馳電掣中了毒,其他的馬匹也已經死了,原本的計劃是今早就要離開,此時又要在客棧內再耽擱一日,趁著這段時間,鍾蒼和狂風三人被派出去查探訊息。
“進來。”
門從外面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