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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明顯:留下唄?
冷夏莞爾失笑,剛要同意,一道喘著大氣的急促聲由遠及近:“二嫂,衝動是魔鬼啊!”
說“二嫂”的時候,還離得極遠,到了話落,那聲音已經近在耳邊。
然而不待她轉頭看去,紫色蟒袍的身影已經一溜煙兒的跑了,回頭朝著她眨眨眼,呲著兩顆小虎牙鋥亮鋥亮,兩腿兒飛速交替,帶起一陣狂風吹過花園裡的草尖兒,嫩草方才拱出地面沒幾天,此時仙女撒花一樣被躥的滿天飄。
冷夏眨巴眨巴眼,茫然:“怎麼跟被剁了尾巴的耗子似的?”
蕭鳳和戰小乖明顯的司空見慣。
再把油乎乎的手,在某個小孩的腦袋上擦了擦,蕭鳳托起下巴,笑眯眯看好戲。
遠遠一道青色的身影追上來,青衣短褂,眼睛圓圓冒著怒火,咻咻的在後面追,喘著大氣停在冷夏身前,兩手叉腰瞄了她幾眼,確定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之後……
瞪向遠方,提腿,追。
冷夏咂了咂嘴,驚歎:“怎麼還這樣?”
“管他們呢,自得其樂。”
她一怔,看向對面仰頭朝嘴裡倒酒的蕭鳳,眉目颯爽,動作豪邁,毫無城府的面容上,卻蘊著幾分大智若愚。
望著一跑一追的那對小夫妻,冷夏緩緩的笑了。
百家人有百家態,每一對夫妻的相處方式不同,誰能說他們就不幸福,也許這一生都會如此,吵吵鬧鬧追追跑跑,然而這一追一跑中,亦能看出幾分縈繞著的濃濃溫情。
唔,想起方才北越回頭的一刻,明明眼睛裡滿是甜蜜的小光芒。
剛才北越說什麼來著,衝動是魔鬼,也許她是該回去安慰安慰那獨守空房的男人了,可不能一衝動,讓某男炸毛。
冷夏伸個懶腰站起來,正要告訴蕭鳳和小乖,她該回去了,紅唇微張,沒來得及說話,遠遠一聲咳嗽已經傳來。
“咳咳!”
這咳聲中帶著點委屈,帶著點彆扭,帶著點小怨念,鑽進了她的耳際,頓時勾起了她心尖愧疚,唔,得順毛。
一轉頭,正正看見個大型流浪犬的小眼神兒。
某男怨念繚繞的飄了過來,鷹眸中滿含控訴,嗓音綿綿:“媳婦……”
愧疚感更甚了!
食物鏈頂層的大型猛獸偶爾一裝弱,果然引起了某女的母愛氾濫,勾住男人的脖頸,“吧唧”啄了他唇角一下,立馬讓男人笑的像個大茶壺。
衣角一沉,冷夏低下頭,就看到冰山小酷男希冀的目光:“師傅……”
“冷夏……”旁邊蕭鳳配合無間。
自從成了狗不理冷包子,冷夏還第一次享受了這樣的待遇,一瞬變成了香餑餑,還有點兒不能接受的恍惚感。
戰北烈撇撇嘴,涼絲絲的在那母子兩人的身上一掃,蕭鳳和戰小乖頓時聯手抗敵,一模一樣的杏眼同時飛來挑釁的目光。
劍一樣的眉毛飛起,回以應戰,此次某男有備而來,半點兒擔心都沒有。
冷夏正疑惑這人就這麼有信心,就見他背在身後的手一揚,提溜出一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怯怯又執著的眼睛很有幾分眼熟……
左彎彎?
可不就是四年前戰小乖的抓周宴上,因為一個蘋果的慘案,抓到的那個小女娃麼?
左彎彎小雞一樣被提在半空,生為當朝丞相的孫女,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待遇,眼睛裡一瞬又蓄了晶瑩的淚花,可憐巴巴的瞅著戰小乖,向她心目中最牛氣的……呃,小男孩求救:“太子哥哥,救彎彎!”
小小的身子一僵,戰小乖冷氣嗖嗖的冒。
他語速飛快的說:“師傅你和二叔回去吧,已經在宮裡住了這麼久二叔定然想念的緊,跑步習武什麼的我自己也可以勝任,若是有事我去二叔的府上找你,師傅慢走,我回宮練武去了!”
詫異的望著轉身就走的戰小乖,這孩子五年多來,還從未這麼清晰流利迅速的說出這麼多的話,尤其那離開的背影少了平日裡的老成淡定多了幾分落荒而逃。
冷夏還是第一次覺得,小乖像個五歲的孩子,不由得,朝著眼淚吧嗒吧嗒掉的左彎彎,投去個敬仰的目光。
這女娃,深藏不露啊!
自從上了書院開始,左彎彎作為他的伴讀就一直跟在身邊,像個小尾巴一樣黏著小乖,這麼小的姑娘什麼都不懂,單純的崇拜著功夫好功課好又有氣場的小太子,可惜戰小乖的性子像極了他舅舅蕭執武,老成、沉穩、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