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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戎抬頭看了看天色,指向西北方,道:“再有個幾日,就到了來時的那片林子,出了林子就是大秦的邊境,咱們走的是南韓最東面的叢林,算是繞了一個大圈子。”
花姑娘咬唇點頭,的確是一個大圈子!
這一路上,走了足足有一個半月,這條林子裡連人煙都沒有,每日裡吃的是林子裡捕來的獵物,喝的是泉水,這樣的日子,偶爾過個幾日那叫愜意悠哉,可若是整整四五十天,絕對是想死了!
她朝前面瞄了瞄,恨恨的鼓著腮幫子,就連林青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冷夏的肚子都開始明顯了!
見到這詭異的目光,大秦戰神跟著看過去,立馬一臉的傲嬌。
他摸了摸媳婦微微凸起的肚子,笑眯眯得瑟不已:“老子的閨女,五個月了啊!”
大秦戰神將腦袋湊上去,貼著那軟綿綿的肚子,兩排鋥亮的牙齒閃閃發光,直讓冷夏大翻白眼,眾人大嘆沒出息。
唔,五個月了……
四個月的時候,丫也是這麼個得瑟德行!
戰北烈翻了翻眼睛,直接將這些定義為羨慕嫉妒恨,懶的搭理,忽然,鷹眸一厲,他緩緩的直起了身子。
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前方有一小片樹枝堆,樹枝高高的攏起,一看就是有人搭起的柴堆,準備生火用的。
走在最前的池虎,跑上兩步撿起最上面的一枝,看了看皺眉道:“乾的!”
前幾日方下過雨,若是早就搭在這裡的樹枝,必定是潮溼的,可是如今是乾的,那麼就說明,這是有人剛剛堆在這裡的,最起碼,這個時間不會超過大雨停後的這幾日。
這林子的偏僻大家都心裡有數,更加之有不少的猛獸存在,一個半月來,竟是一個人都沒遇見過,說是杳無人煙,也不為過。
他們是為了躲避搜查,那麼這個堆積柴堆的人,又是為了什麼?
“吼……”
就在這時,遠處一聲野獸的嘶吼傳了來,這吼聲極為震怒,似乎整個林子都搖晃了幾下,聽起來似乎是老虎。
冷夏一皺眉,道:“去看看。”
他們已經猜到,若非是老虎經受到了攻擊,必定不會發出這樣的嘶吼,只是這攻擊,究竟是另一種野獸,還是人,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循著聲音,一路撥開茂密的枝葉草叢,小心謹慎的在林中穿梭著……
“吼……”
再一聲吼叫,不過這次的嘶吼,聽起來卻是淒厲了幾分,空氣中飄來了血腥的氣味,那老虎,應該受了傷。這一路來,都沒有聽到另一種野獸的聲音,一是那野獸不會發出聲音,另一種便是……
和老虎纏鬥的,是人!
這個答案,在看到了遠處的畫面之後,終於得到了證實,而這個人,還是冷夏他們的老熟人,媚娘!
她一身夜行衣,正施展輕功倒吊在樹枝上,手持匕首和一隻黃褐色的斑紋虎搏鬥著,老虎的身上已經有了多處傷痕,尤以腹部的一個血洞最為明顯,腥臭的血正汩汩的朝外湧著,血呈黑褐色,想來那匕首上,應該塗有劇毒。
媚娘和老虎,同時瞧見了這邊突然出現的人。
她的臉上有一道淺淺的抓痕,應該是被老虎傷到,一驚之下,施展輕功就要離開,那老虎朝著幾人看了一眼,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媚孃的身上,猛撲過去阻止了她的離去。
冷夏抱起手臂,冷眼瞧著,淡淡道:“那殺死榮郡王的小妾,應該就是她了!”
媚娘如何會在這裡,只一瞬的思索後,她便猜到了前因後果。
榮郡王死在床笫之上,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只要一查,便能查到這個案發當時和榮郡王在一個房間,後來卻突然失蹤掉的女人,稍一思索,便能想到,兇手必然是這個女人。
而花媚為了洗清嫌疑,榮郡王一黨為了報仇,必定都在追殺她。
想必現在各個城鎮的關卡中,除了他們等人的畫像外,媚孃的畫像也有一份,他們為了躲避搜查,躲到這深山老林來,繞著圈子走,那麼她自然也是這個原因。
花姑娘笑眯眯的瞧著,看到媚娘再被老虎抓傷了一下,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撥弄了一下長睫毛,妖媚的臉上滿滿的幸災樂禍:“哎呦喂,惹什麼不好,偏偏惹上這叢林之王,命中帶衰啊!”
戰北烈劍眉一挑,摩挲著下巴:“這女人必定緊張的很,就算殺了老虎,也要提放著咱們,這會兒正想著一會兒往哪逃呢……”
幾人優哉遊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