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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烈瞥一眼她硬生生擺出的正色面孔,咂吧咂吧嘴,終於開始認真的思索,讓那三個東西去崎蘭荒漠養駱駝的事了。
他還在考慮著這事的可行性,冷夏已經招招手,把撲克臉一抽一抽的鐘蒼喚了過來,在他耳邊鄭重的吩咐了幾句之後,鍾蒼同樣正色的點點頭,快速出了帳篷辦事去了。
待他領命而去,帳篷內只剩下了冷夏和戰北烈兩人。
燈影晃動,人影成雙。
話題再次回到了冷夏提出的計劃上,戰北烈摟著她,依偎在大案前輕聲的分析著什麼,不時的冷夏插上一句,氣氛雖然溫馨,但是心中皆存有淡淡的陰影。
他們都知道,未來的某一天,慘烈的大戰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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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臨近北燕的楚堰江畔,即便是盛夏的季節,依舊有幾分清冷。
尤其是夜晚的楚堰江,料峭的寒風呼呼的吹過,吹皺了一江滔滔滾滾,江面上起伏的明月影影綽綽,隱約可見兩岸峰巒倒影。連綿百里而不絕的東麓山脈腳下,在一片灰暗的夜色中,出現了一個月白的人影。
那人負手立於山腳,一身白袍湛湛如水,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不言不動,唇角始終勾著淡淡的弧度,看上去有些許的散漫,卻掩飾不住周身的高華。
狹長若柳絲的眸子,微微一眯,目光所及,便是遠處江面上緩緩駛來的一艘巨大的戰船,船上人頭攢動,隱約看去足有近萬人之多,最前方甲板上立著一個女子,冰肌玉骨,華容月貌,在月色下散發著瑩潤而驚豔的光芒。
戰船蕩起水面朵朵水花,很快到達岸邊。
女子唇角微勾,倨傲的抬起下頷,言辭間雖不生疏,亦不熱絡:“皇兄。”
腳尖一點在半空劃過優雅的弧度,輕飄飄落於甲板,潤目色不變,淡淡點了點頭,目光落向後方上萬神色怪異計程車兵身上,他自然知道他們的怪異來源於什麼,他的一場妖孽論讓那個女子落入了萬民唾罵的境地,而如今她的反擊更是凌厲,直接踩著妖孽論爬上了神女的位置,讓他徹底變成了妄圖挑起戰爭,和天作對的昏君。
他輕聲笑了,笑聲中說不清的冷意……
蓮公主的身邊,還站在兩個人,一個方面大耳的中年男子,身穿將服,行了一個硬朗的軍禮:“末將馬騰平,參見皇上。”
“馬將軍,平身。”
五年多的時間過去,馬騰平再見潤,很有幾分感慨。
當初的七皇子如今已經位及九五,登基三年有餘,身上已經含了滿滿的上位者的威嚴,即便依舊唇角含笑,嗓音溫潤,然而這聲音落在耳中,竟讓他這五十餘歲的老將,生出了幾分寒涼的敬畏感。
不由得,他想到了這個男子燕楚第一戰時的所為,以萬人做誘餌眼睛都不眨一下,面對堆積如山的屍骨,唇角依舊含著淡淡的淺笑。
一個激靈,馬騰平收回目光,也將原本準備的滿腹勸阻他收兵的話嚥了回去。
說了又如何?
五年後再見,他從潤的身上看到了野心,看到了決心,這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汴榮先皇的傾軋下掙扎求存的小小皇子了!
沒有過多的寒暄,潤高抬起手。
呼啦!
一聲巨響,戰船揚起風帆,快速的向著對岸的落峰關行駛。
“奴才參見皇上!”不男不女的尖細聲音響在耳側。
潤似乎此時才看到蓮公主身側的另一人,膚色青白,下巴無須,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帶上諂媚,是太后身邊的太監婁海。
“皇上,奴才奉太后娘娘之命,前來……”
就在這時,東南方驟然亮起點點火光!
婁海的話沒說完,已經淹沒在噼噼啪啪的燃燒聲中。
在夜色的隱沒下,一艘黑色的戰船,朝著他們極快的駛來,而戰船的後方,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邊,足有數百艘更小一些的戰船跟著,自北向南,一排排一列列,幾乎鋪展了整整一個江面。
其上火把叢叢灼灼,火苗在涼風中跳動著,映出了甲板上一黑一白的一雙男女。
女子一襲白衣,鳳眸微眯,三餘年不見依舊是印象中的清冽。
只見她悠然的支著船簷,輕輕笑出聲來:“等你很久了。”
鏗!
一聲齊刷刷的巨響,船後的船隊足有三十萬的海軍,齊齊拉弓搭箭,將目標對準了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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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