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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地獄,江水被鮮血染紅,滾滾波濤中漂浮著一層濃郁而粘膩的赤紅血水,大片的濃郁血腥氣,和刺鼻的硝煙味瀰漫著,滿目的伏屍、殘肢、斷臂、大片小片的木板木屑,戰船的零碎部件,江畔上冷風呼嘯著拂過,那嗚嗚聲響彷彿是一曲悲歌,長鳴……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控訴著這場戰爭的慘烈!
這就是冷夏在製造炸彈之初的隱憂。
然而此時,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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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大秦勝了,然而勝也只是慘勝。
接近五萬的將士犧牲,二十五萬的將士不論輕傷擦碰還是重傷致殘,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
即便兩方有潤和戰北烈指揮著對付著炸彈,有暗衛將炸彈或射或擊,依然有少數的戰船在餘波的威脅中,散落江面,一艘船上就有幾千人之多,幾千人落下江水中,有的救治及時攀上了其他的戰船,有的直接被流矢射中而亡,永遠的埋在了這江畔下……
大秦的勝,勝在了士氣高昂,也勝在了東楚的一盤散沙。
幾乎每一艘東楚的戰船上,都有士兵高呼著“退兵”,他們不願再做無謂的犧牲,為了一個完全不可能有希望的勝利,和天命鬥,和神女鬥,這場戰役的失敗已經是註定的!
戰事到了最後,甚至不待潤下令,東楚已經丟盔卸甲倉皇逃竄。
一場大戰以這樣的悲劇落幕,東楚的船隻駛上落峰關,潤緩緩的下了船,思緒卻被剛才的那一戰困擾,東楚士氣低迷撤退就罷了,戰北烈明明小勝幾分可以追擊,為何也收兵了?
“若不是皇上執意開戰,又怎麼會這樣!”
“咱們開戰已經觸怒了上蒼,牲口猝死就是示警。”
“上天已經下達了旨意,西衛女皇將會一統四海,還打什麼?”
七嘴八舌的小聲抱怨,匯聚成一股低迷又沉悶的嗡嗡聲,一聲聲崩潰的抱怨,毫無阻滯的鑽入耳際,潤唇角含笑,眸子卻是越來越冷,不由得想到那女子,當初也是受到這樣的非議麼,或者比這要更加的嚴重。
忽然,他眉峰一皺。
回憶起方才的一戰,似乎一直沒看到冷夏的身影,彷彿扔完了第一個炸彈之後,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鬼使神差的回過頭,看向遠遠航走的大秦戰船,那極遠極遠的一艘巨大戰船的甲板上,一黑一白的男女背對著他相擁而立,戰北烈似是有所察覺一般,亦是轉頭看了過來。
兩人看不清對方的面容,那目光卻彷彿實質一般在江面上碰撞。
“皇兄?”
蓮微微顫抖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再如何自傲的女子始終是在錦衣玉食下長大,第一次看到慘烈的戰爭,她絕美的面容蒼白如紙,額頭上泛起了點點冷汗,然而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氤氳著絲絲的振奮和倨傲,為她親手製作出的炸彈,為那炸彈聳人聽聞的威力。
疑惑的一聲輕喚,將潤的神思拉回。
他搖搖頭,揮去心頭不知怎麼忽然升起的不好預感,並不回答,轉身向著落峰關的軍營走去。
也就自然不知道,在他轉過身之後,大秦已經駛遠的戰船上……
戰北烈收回遠遠望去的目光,一轉頭,看見自己懷裡的……白衣男子,頓時胸口一陣酸水往上返。
一把將他從懷裡給推開,某男嫌惡的深深吸了口氣,臉都快被噁心的綠了。
白衣男子一個踉蹌,清冷的臉上是和他同樣的神色,忍無可忍的皺著眉毛。
“噁心!”
“噁心。”
異口同聲的兩個字,一個說的咬牙切齒,一個說的聲調刻板。
兩人相看生厭。
戰北烈惡狠狠的瞪了偽裝他媳婦的慕二一眼,慕二默默回瞪前者六眼。
忽然,胸前咯咯笑著躥出個小腦袋,和冷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歌謠,水靈靈的小鳳眸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眨動間,小扇子樣的輕輕刷著慕二的脖頸,笑的分外甜美。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說著:“依依呀呀……”
指骨分明的蒼白手掌伸出,溫柔的放在小歌謠的小腦袋上。
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把摁了下去,塞回衣服裡!
鼓鼓囊囊的前襟抖動了兩下,粉嫩嫩的漂亮小腦袋再次鑽了出來,剛露出了個小腦門,已經被再次摁回去。
惜字如金的呆子,難得蹦出了三個字:“老實點。”
偽裝冷夏的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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