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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夫人望了一眼簫氏,“你覺得如何?”
簫氏見是唐府的當家主母問自己話,比不得這媒婆在一旁說三道四,可是心繫著自家女兒的幸福,扭扭捏捏拒絕:“咱家若蘭還小,還準備在府裡養幾年。”
媒婆堆滿笑的臉有一絲鬆動,僵了半會兒又說:“不急不急,賀夫人的意思是讓大姐兒在閨中養幾年再嫁也是可以的。賀夫人並不是不通人意之人。”反正來的時候賀夫人是拖她說親,是說事成之後重重有賞。如今這簫氏想要拖幾年再說,她就跟她耗著,只要事成,賞銀照樣是有的,只是這大姐兒遲嫁早嫁便是他們兩家自己的事情了。
唐纖纖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大姐說親之時還有這麼一遭,怪不得在賀家兒子死了之後非得拉唐若蘭冥婚,原來這裡頭還有這樣一段。若是今年便嫁過去了,她還不會得了那剋夫的名聲,只是眼下母親疼惜大姐,並不想要唐若蘭早些出嫁。這說來說去,原來只是當日埋下的禍,過些年再受罷了。
簫氏面色一僵,不知道這媒婆這般玲瓏心思,這樣的空子便被她給鑽了。相信她是聽出來自己這婚事是不大同意的。只是這會兒已經由著她說出了口,拒絕的話斷然說不出口,要是這媒婆回去在賀夫人面前添鹽加醋一陣,自己跟賀家的仇不是結定了?想了會兒說道:“雖然女兒婚事一般是內房管的,可是這若蘭畢竟是唐府的大姐兒,又是嫡親的,這事兒還是先問問老爺。”
問爹爹,唐纖纖心頭打了個突,若是不經過爹爹還好,唐若蘭這婚事或許還結不成,可是一經爹爹的手,那大姐許給賀家的事兒就成板上釘釘了。這賀家在朝中是個七品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對於白身的唐老爹來說這婚事便是他們高攀了。做生意的人向來唯利是圖,當然不會放過讓他有利可圖的機會。
媒婆也是見過場面的人,對於簫氏這般說辭並無異議,只留下一句靜候佳音便跟眾人告辭。
“糊塗!”月浮上了天,時間已是不早,本應靜謐無聲的唐府大房裡卻傳出這樣一句斥語。
屋子裡簫氏捏著剛從自家老爺身上解下的衣裳,心頭不由一緊,不知自己如何得了這樣一句罵語。吃晚飯的時候,簫氏想著人多嘴雜,不好將若蘭的事兒擺在檯面上來,所以忍著,一直等到伺候婆婆睡下,回房之後才說,可是這才開口,就聽丈夫氣沖沖,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她一副茫然的樣子盯著自己面前這中年男子,實在不知自己怎就激怒了自己的丈夫。
唐正軒瞧著面前這個無知婦人,聲色俱厲道:“對方是個七品官,將來幫襯著季顯,在朝謀個官職,怎麼就不好了?若蘭嫁過去是去當長媳的,將來便是當賀家主母的。難道你希望若蘭嫁去二房,等婆婆去了將來頭上還得有個嫂嫂壓著?”如今唐府雖說家大業大,可是沒個做官地在朝幫襯著,指不定哪天別人眼紅,隨便安個罪,謀了這家業,豈不冤枉?他一直就想著入仕,只是自己是個粗人,平日裡就些銅臭味。自己不行,自然指望兒子。若是若蘭嫁了為官的夫家,季顯的仕途自然會順利很多。而自己的妻子卻寶貝自己的女兒,不給嫁,這不是再斷前程?
簫氏恍然,對啊,自己怎麼就沒有想這麼多。幸得跟自家老爺商量一番,這才不至於丟了這送上門的機會。只是現下若蘭還小,還得養些時候,“妾身糊塗了,明日便請媒婆過來,問問那邊的意思。”
唐正軒這才鬆下眉頭,“使得。”
簫氏見自己丈夫臉色稍緩,心也安了下來,梳洗罷便拔了燈睡下了。
正是夜深人靜之時,芳草軒偏院子裡正屋的燈還亮著。燈下,一名長相清秀的小姑娘正伏案練著字兒,旁兒有個十來歲的丫頭守著,笑意甚濃,“小姐這字兒越寫越漂亮了呢!”
唐纖纖當然知道英蓮這話只是面子話,做不得幾分真。若是真想寫一副漂亮的字兒,還得多花一番功夫。這會兒時辰已是不早,也該梳洗睡下了。撒著手伸了個腰,說道:“這會兒也不早了,便讓繡花丫頭散了吧,英蓮也早些歇息罷。”
英蓮領著繡花丫頭退下,喚了紫嫣進來替小姐洗漱。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擔待不起
第二十七章擔待不起
唐纖纖今兒個去請安的時候,昨日那媒婆又來了。不同的是,昨個兒是不請自來,今個兒卻是由著母親派人請來的。這媒婆進屋的時候自然比昨日要得意一番,笑吟吟給眾人見禮之後,轉頭問簫氏,“夫人如今可是想通了,這賀家真是不錯哩!賀家兒郎又有上進心,將來的高官厚祿定是少不了的。”其實媒婆對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