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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燙。偏生那屋子裡點滴動靜都沒有,想來溫夫子的意思是還得讓她多跪些時候。唐纖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眯了眯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陡然多了個人影。
因是逆著光,唐纖纖瞧不清來人模樣,黑乎乎的一片,這會兒眼睛對周遭的光度還未適應,看上去還帶著重影。只覺得那雙眸子裡透出的光亮竟比那天上掛著的紅日還逼人,唐纖纖揉了揉眼睛,依然沒有適應過來。
“你可知道夫子今日為何罰你這般重?”來人長身而立,雙手背在背上,溫潤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白衣飄飄,黑髮俊顏,眸色泛冷,聲音卻一如既往地溫和。
唐纖纖在他未開口之前,她便已是知道來著系何人了。唐纖纖原以為這會兒溫夫子是過來喚她起來,讓她回院子去,卻沒想過他會問這般話?想是他定知道自己心下不滿,卻發作不出,於是才會有此一問。唐纖纖猜不透溫夫子的心思,即便心裡頭是另有想法,也是不能直言與他的,於是垂了眸,搖了搖頭。
“唐芷系何人 ?'…99down'”溫夫子依舊淡淡地問著,少了昨日的柔和。
“纖纖之七妹。”雖不知溫夫子為何會有此一問,唐纖纖仍舊畢恭畢敬地回道。
溫夫子眉色動了一下,半響才開口,“今日你是否一早就知夫子在屋外?”他雖用的是問句,卻帶著錚錚語氣,於唐纖纖而言,這決計不是問句,而是責難。
唐纖纖當即心下一抖,面色略微泛出了紅暈。今日確實是她瞥見屋外一抹白色之後,才會故意去激怒唐芷的。若屋外只是尋常的學子,必定不用躲著,她唐纖纖又不是甚厲害的角色,何必躲著?連想著兩日來溫夫子都穿著白色衣衫,想來他是極喜歡這種顏色的衣裳的。略微思索一番,她已推算出屋外是何人了。那溫夫子站在屋外不動,必定是想再瞧瞧這邊的事態。唐纖纖靈機一動,反正這禍事也是由唐芷挑起來的,她不過是往她身上多潑點墨跡而已。於是唐纖纖一直都在激怒著唐芷,逼唐芷將其可憎面目暴露在溫夫子眼裡。
唐纖纖千算萬算,沒想過溫夫子會瞧清楚她的用意,現下被溫夫子一語道破,她呆愣在原處,彷彿自己的心思都暴露在溫夫子面前一樣,唐纖纖有些無所適從,卻又不知道該用甚言語去反駁。滿臉羞紅地低垂著頭,不敢再去看來人一眼。
溫夫子凝著一雙眉,眼睛灼灼望向唐纖纖,少了先前的淡然,“饒是唐芷生性刁蠻任性,終究是你的妹妹。這等栽贓之事,日後不要再在夫子面前表演了。今日這《孝經》不僅只讓唐芷抄,你也是免不了的。”
唐纖纖恍若被一記雷給劈中,半點無法動彈了,她所做的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並沒有落井下石。話是唐芷自個兒說出來的,她又沒有逼她?若不是唐芷有那番心思,她再怎麼相激也是無用的。她並沒存著害人的心思,她只是想讓自己在學堂裡的日子變得好過一點。
溫夫子似乎早把她看穿一般,“今日之事若要評個誰對誰錯出來,怕是各說各理,莫衷一是。但就此事的後果來看,唐芷卻是受害者。”溫夫子雖知道唐纖纖是個聰慧的丫頭,便也怕這丫頭思想偏激,往偏處想了,頓了頓又添了話,“若是今日夫子沒想那麼多,直接就定了唐芷是挑事之人,一頓罰定是少不了的。而再次之後眾人定不敢在與你發生口角,怕遭到的斥責。”
經溫夫子這般一梳理,唐纖纖已全然明白。這話句句聽來是在為唐芷說話,實則是在為她。今日學堂鬧事若是她唐纖纖佔了上風,在學堂裡那些人或許會給夫子面子不沾惹她,可是出了學堂之後呢?到頭來受苦的只是自己。唐纖纖想通這一點之後,唐纖纖心中駭然,幸好溫夫子給自己的懲罰比唐芷的重,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死得都不知道。而如今,這些人知道唐纖纖並不被溫夫子看重,欺負她也只是在明裡,憑著唐纖纖的機智,應該也是能躲過的。溫夫子讓唐芷去抄寫《孝經》,是在感化她的心智,啟迪她,如若唐芷明白其中的道理,便不會再給唐纖纖使絆子了。唐纖纖看了面前的溫夫子一眼,當即感激地說道:“是纖纖自作聰明瞭,望夫子能原諒。”
溫夫子拿眼瞧了瞧這會兒還跪在地上的唐纖纖,嘆聲道:“回去吧,今日之事,當是給你長記性。”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眼跳
第四十一章眼跳
溫夫子讓唐纖纖明白了一個道理,趁口舌之快,只能舒坦一時,而後卻會讓自己的日子更加難過。那日溫夫子罰她,怕也是為的讓她明白這個道理。
連日裡來,學堂裡那些喜歡挑事兒的揪著她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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