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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淺色薄紗布料的?”
等開了年,二哥就要去嫂子了。至於賀禮方面,唐纖纖還是打算給他們繡上一副繡品。繡品這東西得下功夫,是以,她這才覺得應該早些準備。再則那東西雖磨人功夫,可那還沒進門的嫂子卻是極喜歡的。自己在相府待過的那幾天,也沒少聽下人談論,是以,她這才決定勞心勞力地做一副繡品。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只是這布料還不知從何而來,忽憶起上次府裡婆子送來芳草軒的布料還沒做成衣裳,也便這般朝紫嫣問了一句。
紫嫣想了想,溫溫吞吞道:“好似……有吧。要不派人去瞧瞧?”
“嗯。”唐纖纖點了下頭。隨後端起几上擱置的一盞熱茶,拿茶蓋兒輕輕將茶葉掃到一邊,又對著還正冒著熱氣兒的茶水吹了幾下,這才將茶送至唇邊,吞吞呷上一小口。待覺並不灼人,又連著啜了好幾口。
就這一盞茶的功夫,派去的人已經朝屋子行來。一進門便笑吟吟道:“小姐,是有這布料的,不知小姐是否讓奴婢去取?”
唐纖纖聞話,抬了頭見一個嬌俏丫頭進去,滿臉笑意,笑聲脆脆,讓人如沐春風。唐纖纖也和顏悅色道:“取來吧。”這當頭,只見那小丫鬟已疾步朝屋外行去了。唐纖纖瞧了眼在旁兒立著的紫嫣,吩咐道;“紫嫣,你去給姨娘那邊知會聲吧。”
紫嫣得了話,也乖乖朝院外行去了。
唐纖纖漸漸站起身來,慢慢思索著這繡品花樣。舉目望去,唐纖纖將目光投在那已掉光葉子的合歡樹上。光禿禿的枝幹,讓人心頭陡升落寞寂寥之感。頂上一塊灰白慘淡的天空,更顯那樹無邊孤寂。霎時,她似乎又瞧見了自己重生時節那樹上花開得正豔的景緻。那花團團簇簇,雲蒸霞蔚,煞為可愛。以至烈至美的姿態傲然在樹梢,開得熱烈奔放。如果這般景緻被繡入繡品中,又當如何呢?合歡亦有和和美美、長長久久之意,那寓意正適合新婚之人。唐纖纖打定主意,重新坐回椅上。
這時,不知從哪兒衝進來一個冒冒失失的半老婆子,急急閃進了屋。唐纖纖給嚇了一跳,不知這人是來做甚,正拿一雙戒備的眼睛望著眼前這面有急色的老婦。不待她發問,那老婦已跪倒在唐纖纖面前,老淚縱橫,哭得好不傷心。
唐纖纖繼而又怔住了,她與這老婦素不相識,怎會跑到她面前大聲哭泣。這傳了出去,莫不成要讓自己擔那虐待奴僕之名。唐纖纖趕緊站起身子,去扶那老婦。嘴裡有急急問道:“這是怎麼了?”
那老婆子眼睛掄了一下,帶著花白花白的眼淚水急訴道:“求五小姐大發……慈悲,去瞧瞧我那孫兒吧……”那老婆子聲音很急,語速也是極快,時不時帶上些抽噎聲,已至一句話被她分作了幾半來說。話畢,那雙皺皺巴巴的老手就一雙將唐纖纖膝蓋抱住,苦苦哀求著。
唐纖纖何時見過這樣的狀況?但經這老婆子一交代,她也大致明晰了這老人家是為何而來了。見著老婦哭得實在是傷心至極,唐纖纖只好出聲安慰,“你先起來,你是哪個院兒的?”唐纖纖並未見過這老婦,見她打扮寒素,應是這唐府的奴僕,只是她並不知曉是哪個院兒的,於是由此一問。
那老婆子見唐纖纖這般溫聲細語,一時覺得孫兒活命有望,忙不迭收住了淚,跟唐纖纖老老實實交代,“五小姐,老奴是二房裡的。前些日子,奴婢家孫兒患了風寒,原以為不是甚大病,並不甚在意。誰知……”這會兒,那老婦收住的淚水又“啪嗒啪嗒”滴落下來,聲音也越發哽咽,“他病情越發嚴重了,送去給大夫瞧,可是家裡又實在沒有那多餘的錢財。聽說五小姐為人心善,菩薩心腸,老奴斗膽到這兒來,請五小姐為老奴孫兒醫病。有冒犯之處,還請五小姐見諒。”說了這麼一通話,那老婆子已然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小姐,怎麼了?”去取布的小丫頭手腳麻利地進到屋來。早在院子,她就聽見有人在屋裡啼啼哭哭,還以為小姐在哭,可進來一瞧,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唐纖纖轉眼見底下丫鬟已將布料取來,便吩咐道:“紫翠,將我的藥箱去來。”
那叫紫翠的丫頭聞話,忙不迭應聲,遂將布料抱入內室,半響又打簾出來,此時,手裡已然多了一個木匣子。
見藥箱已取來,唐纖纖忽想到用這院中草藥,若是那人又有甚閃失,那責任又會降到自己頭上。想了想,她又喚人去取了些銀兩過來,這才溫聲對那老婆子說:“那就請婆子領路吧。”此時,她已從紫翠手中接過藥箱。
忽又想起甚,側頭對紫翠道:“將紫嫣喚來吧。”
這會兒那老婦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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