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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別人跟了主子後面討好些體面,我們倒淨是賺上頭的臉子了。”
祁佑森聽了拍著手笑道:“真真我們音姐兒好口才,罷,罷,你是主子,我今後再不得罪姐姐們的,免得個個惱我,都恨不得快找個好婆家離了我們府上不是?”
蓮音把頭一遍的茶盛了一杯,往門外迴廊地上一泚,咬著牙笑道:“少爺整日介拿我們說笑,見了別家小姐也還是這副脾性,往後一歲大似一歲的,也該知道收斂收斂,也沒見日後當著少奶也這麼由著性兒的玩笑。那些個小姐們也是,倒也越了性兒的不知道矜持……”
這一席話正中祁佑森下懷,他長這麼大,近來才終於有些反省的意思。
蓮音說完抬眼瞧一瞧,見祁佑森窩在一邊不說話,也不知是厭煩還是當真聽了進去,便把新茶端到他眼前去,仍舊笑道:“再不喝當心又冷了,”他接過杯子,訕訕的喝了兩口,蓮音又道:“可是又忘了!才說到安少的,他好幾遍的催,叫我們回你,年十六的時候同安家二少、徐家兩位少爺、顧家、白家的還有那端木家新近熟絡上的少爺開個飯局,他做東。”
祁佑森一聽,登時來了興致,仰頭一口喝乾淨茶水,扯開嘴笑道:“那可有些個熱鬧了!”
“可不是,”蓮音接了杯子來,轉過身又去倒一杯,“還有好的呢,他說了,叫你務必帶個女伴來,別家少爺成雙成對早就安排好了的,叫你隨便找一位同行,只別到時候落了單就行了。”
她說完遞了杯子來,祁佑森擺一擺手道:“安老三這小子,淨是些餿主意,他又不是不知道思蘇出門去了,叫我哪裡找女伴去!只怕他自己新近有了朋友,非得帶來炫耀一番,才提這話。”
“我也是這麼說,”蓮音自己喝了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撿了只凳子坐下來,笑道:“他說是圖個氛圍,又是什麼格調的,講了一車的話,臨了還囑咐說要女伴們都穿旗袍去,為的是大節下的也凸顯凸顯中國情調。”
“扯哪門子的中國情調,”祁佑森朗聲笑起來,“我還不知道他,就他那一點半點的文化造詣,比我還不如,還情調!多半也還是為了凸顯一番他那位的身材才是真話,看來他還真有信心,莫不是這次結交了什麼厲害人物?”
蓮音一聽,也撐不住笑起來道:“要我說你們這幾位,真真是閒得發慌,整日研討別人的朋友,也真算做出學問來了,只虧沒有這一門審美課,不然你們個個都必得是美學大師了!也沒見人家路少爺像你們是的……”
“大師?這怎麼敢當,”祁佑森嬉皮笑臉的跟道:“你以為謙添就不這樣的?那可未必,只是伯父太嚴厲……”
“罷了,”蓮音撇撇嘴道:“咱們老爺不是一樣嚴厲?我也沒見你自覺收斂,也作一篇好文章,或是畫一幅好畫兒出來的。”
再跟祁佑森玩笑片刻,因她還有別的活,便道:“我也沒那們些功夫陪你這裡玩笑了,若真如你猜的那樣,那你趁早遂了人家安少的願,即是喬小姐不在,也不必非得她那麼好的人品,將就挑一位姑娘小姐的,好模好樣兒的就行了,帶了去大家說說話兒熱鬧熱鬧,回來也別真就糾纏起來,仍是各自珍重才好。”
祁佑森撇了嘴,搖著頭笑一笑:“好姐姐,我知道了,你趕快忙去罷!”
蓮音便抽身出了房門去,末了又回來補充道:“也別模樣兒太好的,倒折了人家安少的面子……”
祁佑森使勁一點頭,她才放了心出去了。
【31】赴宴
晚上喬父聯絡了幾位同好,借其中一位崔先生的地方,小小的辦了個宴會。往那裡去的路上,路謙添同喬思蘇在汽車後座裡一人一邊,臉向外扭著,一路也沒人講話。
到了崔先生府上,門邊站著幾個隨從,躬身問好。喬思蘇走在前面,脫了大衣下來遞與那小廝,頭也不回的進去了。路謙添本無心同她鬧彆扭,皆因熟知她往日脾氣,愛使小性兒的,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況且他此刻滿心憂慮的是那封錯寄的信。
宴會上氣氛熱烈,路謙添幾次三番被喬父慫恿去邀喬思蘇的舞,他每次耐著性子去了,喬思蘇卻仍舊坐在角廳裡同各府家眷們熱切的交談,理也不理,彷彿下定決心要冷一冷他。路謙添是不覺惋惜的,每每被拒絕,仍舊從容的折回去,只有在座諸位女眷們,個個惋惜的拿手攏著嘴向喬思蘇笑道:“瞧,你瞧,這樣好的人,你怎麼不理人家?”
這也算是喬思蘇的小心機,一來為那封信,生了氣,不搭理路謙添也為使他自己覺醒道歉的時機。二來是件順便的事,單以路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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